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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章

小说: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作者:李少华字数:5056更新时间:2021-04-06 15:45:06

霍尔洛瓦特兴高采烈地说:“我和我的朋友埋伏在土地庙,把他俩抓住了,他们是来取钱的。”

原来霍尔洛瓦特回到家里,怎么想怎么别扭,满镇子都说我绑了厚藤,我主动为赎出厚藤付出几百块大洋,还是有人怀疑我,这买卖赔大了。他想了半天,来到“毛子营”,找到了白**卡林诺夫,许愿把赎金抢回来分给他一半。卡林诺夫二话不说,带着人,提着手枪,来到土地庙边埋伏起来。半夜的时候来了两个人,一个在小树林里看着厚藤,一个到庙前取钱。拿到钱后,那两人扔下厚藤就往回走。走到铁路桥边上,蹿上来四五个毛子端着枪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两人撒鸭子就跑,想绕道回镇子。后面的人使足了劲猛追,足足追了四五里地。眼看离镇子不远了,枪突然响了,打得慢慢悠悠,有板有眼,**贴着那俩耳根子飞。你往右,**跟着你往右,你往左,**跟着你往左,但是就是不往你身上打。他们不敢再跑,容不得多想,像野**一样,顾头不顾**地攮到河沟边的树棵子里不敢动弹。那些人打着手电仔细地找,最后差点没踩他们屁股上。他俩束手就擒,乖乖地交出了钱袋子。俩人以为是黑吃黑,遭到了别人的暗算,交出钱也就完事了,没曾想毛子哇哇叫着说啥不让走。这时他俩才知道,追他们的是一群白俄毛子。

马岐山听完老霍的话很高兴,同时也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也曾想过安排人去土地庙埋伏,但他怕万一出了差头,土匪撕了票,那岂不是要了厚藤的性命。破财免灾才是上策,如果他知道老霍要去埋伏,肯定会坚决地制止他们。 马岐山说:“再遇上这样的事千万不要这样干,是要出人命的。”

霍尔洛瓦特骄傲地说:“不不不,我的朋友勇敢,枪法第一。**在他们左边右边,上边下边,盖住他们,哈哈哈!”

人平安地回来了,厚藤太太破涕为笑,大伙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地了。刚高兴了个头,难题马上就来了,不管怎么审问,那两个人说什么也不招供是谁派他们来的,也不说是哪个山头的。老霍抬手要打他们,看他们招不招。马岐山连忙制止住,坚决不允许他动手。他心里有数,对这种来历来不明的胡子千万不可轻举妄动,以免结下仇家留下后患,**后遭他们的暗算还不知**是谁打的。马岐山对大家说,咱不能私设公堂,那是犯法的。天也快亮了,咱们把这俩小子交给王团长和县长,让他们过堂。

吃过早饭,马岐山亲自和老霍、厚藤他们一起,把那两人五花大绑押到大白楼。大街上,看绑匪的人挤得水泄不通,明明半个钟头的路,他们走了快一个点。王团长拱手道:“什么了不起的事,烦你马会长的大驾浩浩荡荡,还让霍尔洛瓦特先生陪着,兄弟我担待不起呀。”

马岐山还礼道:“抓了两个胡子,给团长和县长送来,请二位公正严惩,安抚一方百姓,也免得说我们私设公堂,冒犯了王法。”

听说被押着的两人是胡子,王团长格外精神起来,急切地问是怎么回事。坐定之后马岐山把来龙去脉和王团长详详细细地说了一边。王团长拍着霍尔洛瓦特的肩膀好顿夸奖。霍尔洛瓦特咧着大嘴哈哈地笑,一付洋洋得意的样子。

王团长戏耍地问绑匪:“有两下子,敢绑东洋人,胆子不小啊。你们是哪个山头的?在老子的地盘上竟敢如此放肆,吃了豹子胆了!”

那两个人像似没听见,不回答王团长的问话。不管怎么问,那两个小子低着头就是不出声。王团长觉得挺蹊跷,断定里面肯定有什么隐情。王团长一挥手,刘连长和几个士兵呼啦啦上来,拖起那俩人就走。

王团长说:“咱们喝茶,有刘连长他们,咱们犯不上费吐沫,杀个小**还用牛刀,就是铁嘴钢牙也得给我开口说话。”

隔壁传来像杀猪一样的嚎叫声,一声高一声低,听着让人身上起**皮疙瘩。

不一会,刘连长来报告,说他们招了,是红枪会范头领让绑的**本人。

对于绑**本人,王团长并没有往心里去,绑就绑了吧,留着也是祸害,怎么不宰了他,不绑白不绑,倒是范头领引起了他的兴趣。

王团长问县长:“是不是胆大包天,对你不恭敬的那个范头领?”

县长马上说:“不是他还有谁?双坡镇就这么一个混蛋。这小子太狂妄,不整治住他,双坡镇的地面就没有太平俩字。”

王团长命令:“听县长大人的,把他给我弄来,给县长出出气。我正想拾掇他呢,找他的毛病还找不到呢,他撞到我枪口上了。”

范头领来了,衣着齐整,步履轻松,目光炯炯,慢慢地扫了一圈,一脸的不再乎。特别是没把县长当回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冲王团长拱手道:“王团长在上,**民向你老人家问安,如有冒犯了之处,还请你老人家海涵。”

王团长心想,这小子话说得痛快,气喘得匀,有点尿兴。他眯起眼细打量了一番这个范头领,车轴汉子,黑脸堂,单眼皮,上眼皮把黑眼仁盖住一大半。别看他拱手抱拳问好在先,但他的目光中透出一股冷冷的杀气。王团长暗思,这一定是个**刀肉、亡命徒,是一个难对付的家伙。这样人王团长见过,要想让他服就得动硬的。

王团长提高嗓门威严地问:“你叫什么名,是哪里人?”

范头领答:“山东泰安人。”

“我问你现在。”

“东边,苇河县石头河子人。”他从海参崴回来,确实在牡丹江、石头河子一带站过脚,但他绝不谈他的老家是黑龙宫。

“是你绑的火电厂的厚藤吗?”

“是我,难道不对吗?”“你敢质问本团长!”

“**民收拾**本人还有错吗?”“打**本人有东北军呢,显着你们了吗?什么红枪会白枪会,都是乌合之众,昨天还是山上的**寇,今天就喊上抗**了,就成了英雄了,唬弄谁呀。”

说到这,王团长马上意识到马岐山的存在,自知失言了。马岐山听着不顺耳,但就装没听见。

王团长马上把话拉回来:“你看人家马会长的红枪会,秋毫无犯,大得民心。” 范头领说:“他们那里也有当过胡子的。” 王团长说:“人家改邪归正了,人家没去绑票啊。”

范头领说:“不是说全国都在喊抗**吗?我绑**本人,有什么错?”

“抗**不是抗厚藤那样的**本人,是占领沈阳的**本人,是侵略中国,杀中国人的**本人。”

“反正都是小鼻子**本人,打得都是**,说的都是**本话。”

王团长说“**有保护侨民的法律你知道吗?你绑外国人罪加一等。”

“**本人都打到家门口了,还要法律有什么用?”

这小子说话不用上粪,很是有劲,噎得王团长半天没磕摸。

“你、你、你这样和本团长说话,太放肆了,我砍了你。”王团长气得够戗。

王翰章不是吓唬他,头四五年前胡子闹得欢的时候,死在他手下的胡子也有好几十。这几年没太大的天灾人祸,老百姓饿不着,东北军**的又狠,上山当胡子的少了,太平多了,好久没砍谁的头了。那些年,有的胡子罪孽深重,不杀不足以平民愤,逮住一个杀一个,毫不留情。有的胡子罪恶**不大,就是因为脾气犟不服软,屈死在他的刀下。砍了就砍了,老百姓都说砍得好,留下一个就多一个祸害。范头领不是鲁莽之辈,绑厚藤一郎之前他是深思熟虑过的。如今兵荒马乱,市面上乱遭遭,当官的和**们都各揣心腹事,没人愿意打理治安事务。东北军正准备对付**本人,哪有时间管地方上的事。这时不绑啥时绑,绑了他他也没地方说理去,何况绑的还是**本人,说不定多少人给我竖大拇哥呢。再说了,哪那么巧就漏了——神不知鬼不觉的钱就来了。半夜了,还不见去取钱的人回来,随后镇东又传来阵阵枪声,范头领知道麻烦了,但也没想到事情会闹腾得这么大。一大早他知道他的人被**子抓了,还以为是白**黑吃黑,他也没太在乎。他还想着探听一下这些白**的虚实,瞅冷子砸他们一把。那帮白**手里有钱,有金条,还有枪。范头领夜里睡不着,想弄枪已经好长时间了,始终没弄到手。范头领心里发狠,白毛子你等着,早晚我拾掇你们。派出去的人气喘嘘嘘地回来报告说,那两个弟兄被马会长他们押给东北军了。东北军给他们过了堂,他们都招了,人家要来拿范头领你了,官兵正在往这走的路上。听完报告范头领顿感不妙,刷地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第一个念头是想跑,但又不甘心。这一个月来起早贪黑,好不容易拉起了这伙人马刀枪,拔起腿来蹽杆子,岂不是养活孩子让猫叼去——白费劲了。再说跑,往哪跑?哪有太平的安身之地?让他们抓回来,定个畏罪潜逃的罪名,还不得乱刀砍死。我才不跑呢,跑了就说明我短理。反正逃不过这一劫,莫不如咬住打**本这个理,和他们一拼,说不定就能闯过这道鬼门关。

这些年王团长净和土匪打交道了,还没遇到过敢和他这么说话的胡子。这个不知深浅的东西,在众人面前让他下不来台面。他的心里积攒了一个多月的火气腾地就烧起来了。

王团长命令道:“刘连长给我打,这小子肉皮子紧了,给他熟一熟,狠狠地打!让他满地找牙,让他王八满地爬,打掉他的嚣张气焰,看看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棍子硬。”

刘连长二话没说,抄起棍子劈头盖脑就打。打了一阵又告诉士兵用皮鞭子抽,不一会就把范头领身上的棉袄打开了花,露出来的肉青一块紫一块的,鲜血把棉花套子都湿透了。几个轮鞭子的士兵轮班上阵,累得满头大汗,鞭子一刻也没停下。县长看着皮鞭子眼熟,那分明是在胁迫他从珠河到双坡镇的路上,士兵们打着马飞奔的就是这东西。

范头领满身是血,抱住头,在地下乱**,长一声,短一声,使劲地嚎叫,妈呀妈呀的。就这样打,范头领愣是没说一句软和话,连那些抡鞭子的士兵都怯手了。

马岐山这么大岁数第一回看这么打人的,也没看过这么抗打的,嘴上不吱声,心里都哆嗦,说不出啥滋味。县长借口上茅房和厚藤躲到外面去了,就连老霍和那几个白**都不敢直眼看了,心想,知道这样就不把这俩小子送这来了。

王团长察觉了他们的神色,指问他们说:“你们可怜他是不是?你们以为我喜欢这么打人?你没当这个团长,你们要换了我也一样,可能**我下手还狠。你们可要知道,胡子祸害了多少人,剁了多少人的手指头,割了多少人的耳朵,抢了人家多少钱财。对付这样的人没别的招,就是要狠,他们是罪有应得。”

打一阵,审问一阵,歇一阵,周而复始,范头领依旧不服软。

十点多了,离晌午还有一会,马岐山说:“我请客,都到德盛饭庄。”他浑身不自在,不想再待下去。

王团长顺坡下驴说:“走,咱们吃饭去。这小子骨头还挺硬,先关牢里去,明天再给他过堂。”

吃晌饭的时候孙副团长问:“你想怎么处置他?”“过两天拉到站前**上砍了,杀一儆百,看谁还敢为非作歹。”

孙副团长说:“我看不妥。” “怎么不妥?”

“他绑的要是别人也就罢了,砍了他也不冤,他绑的是**本人,再说他还是抗**红枪会的,眼下这个时候就这么砍了,民众可要骂咱过分了。”

马会长也说:“绑个肉票,他也没有人命,哪能说砍就砍了。”

王团长觉得孙副团长和马会长说的有道理,便说:“先关起来,过两天再说。我倒要看看是他的骨头硬,还是我的鞭子狠。” 第二天范头领服软了,嚷着要见王团长。

他对王团长说:“**民知错了,再也不敢为非作歹了,求你我放了我这一马,我一定为抗**出力,好好孝敬你老人家。”

王团长说:“牵着不走,打着**,昨天你要是这样服个软,能遭这些罪?”

“那是我一时糊涂,对不起王团长,惹你老人家生气了。”

“啥也不说了,我原本也没想把你咋的,是你把我气得够跄,才让你受了皮肉之苦。”

“都是我的不对,有眼无珠,有眼无珠。”

“事情过去就算了,你也别嫉恨我,咱们还要共同打**本人呢。”

“有用到我的时候,喊一嗓子,随叫随到,掉脑袋我也不再乎。”

王团长心想,这小子要是修理好了,准是把能打能杀的好手,心里竟对他产生了几分喜欢。

王团长问:“伤口很疼吧?”

范头领说:“疼是疼,但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王团长叫军医来给范头领上药,还嘱咐要用最好的药。

王团长说:“都怨那帮**子,是他们把你的人抓住的。你们也也够笨的,怎么不快点跑,就老老实实让他们抓。”

范头领说:“人家有枪,我们没有,枪子多快呀,哪能斗过他们。”

王团长说:“你可不能嫉恨本团长啊。”

“我谁也不怨,就怨自己鬼迷心窍。” “爽快人,爽快人,我喜欢!这件事就这么地了,回去以后好好**练你的红枪会,说不定就能用**们。”

范头领拱手作揖,感谢王团长的不杀之恩,被他的手下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了。

孙副团长说:“你放了他我没意见,但你不要被他的假象迷惑了。”

县长说:“鬼头鬼脑的,狗改不了**,早晚是块祸害。”

王团长说:“你们都不会看人,说的都不对,这样人讲义气,只要他服了你,就会对你忠心耿耿,**后肯定有用。”

县长说:“他是心里服吗?”

王团长说:“我没杀他,他对我感恩戴德。”

孙副团长说:“我看不一定”

王团长说:“一个红枪会,他能兴多大风,作多大浪。我到是佩服他的抗打劲,这些年还是头一回遇到。”

  李少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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