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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小说: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作者:李少华字数:5588更新时间:2022-06-15 16:24:58

金连长问:“眼前的弟兄是哪路英雄?” 胡子答:“闲话少说,上了山在说。” 刘正高心想坏了,还不如不缴枪,拼他个你死我活。他心里埋怨金连长,还说我领导你?我还没说啥呢,你到命令我把枪缴了。完了,全完了,听天由命吧。

来到山上的一个小树林里,胡子头正等着他们。这个胡子很会享受,端坐在一个树枝搭起的凉棚里,地下有一快大石头,石头上摆着茶壶茶碗和西瓜。看那意思他们这口饭吃得很舒坦,守在这里有些**子了。 胡子头半挑着眼皮说:“你们挺狡猾呀,还趟河,想从青石砬子绕过去。你们也不打听打听,别说你们,就是**本人要走这条路也得掂量掂量,插了翅膀你也飞不过去。说!你们是哪个山头的?” 胡子以为他仨是和自己吃一样饭的。 金连长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他摸不清这是一伙什么人,尽可能模仿胡子的口吻走上前抱拳道:“这位老大,兄弟路过此地,不懂规矩,如有冒犯,还望海涵。” 胡子头说:“这话还算中听。” 金连长说:“都是在江湖上混营生的,还望老大开恩放了我们。” 胡子头说:“那好办,既然都是道上的人,我也不为难你们,把三支枪留下两支,身上的钱都留下,那些炸药,马你们骑走。” 他们仨的马上都驮着炸药,那是刘连长特意管赵尚志要的,是准备回去后炸铁甲车的。金连长哪里舍得,但再磨几下去也没啥用,任务在身,尽快离开这里才是上策,时间长了还不知生出什么事端,于是就说好吧,按老大说的办。他们扔下炸药,手枪和钱,转身刚要走,那胡子头大叫一声站住,****给我绑了。众胡子一拥而上,把他们绑了个结结实实。 胡子头说:“我还没问呢,你们是哪个山头的?” 金连长顿了一下说:“不瞒各位,我们是红地盘赵尚志的人。” 胡子头嘿嘿了两声说:“不对吧?小子,到了这里还敢撒谎。” 金连长诚恳地说:“一点假话没有,我们就是红地盘的。” 胡子头一把**住刘铁柱瞪着眼厉声问:“你是谁?说!不说实话我扒了你的皮。” 这个胡子头不是别人,正是昔**红枪会的范头领,早年在黑龙宫漏网的“花泥鳅”。他永远忘不了在大白楼挨的那顿**,永远忘不了杀父仇人王翰章。此时他已经认出了刘铁柱,就是他把自己打得皮开肉绽。 “花泥鳅”说:“明明是大白楼的人,还**的冒充红地盘的人,你们找死来了。” 金连长忙上前说:“他过去确实是大白楼王团长的人,现在投了赵尚志了。”

“花泥鳅”问:“谁能证明你说的不是假话,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流子。”

话说得挺横,但“花泥鳅”听金连长提到赵尚志,心里马上谨慎起来,半年前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红枪会败了后,“花泥鳅”心眼鬼,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带着几个人一口气逃到老家黑龙宫。缓醒过来后他又从**旧业,拉起一帮人马干起了打家劫舍,**越货的勾当。“花泥鳅”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明白了兔子不吃窝边**的道理,从不在黑龙宫一带为非作歹。再说了黑龙宫正在红地盘的边上,他惹不起反**游击队。他常常跑到延寿一带出没,下手狠,作得欢,恶名越传越远。传说晚上谁家孩子闹觉,当**就说“范头领”来了,那孩子就不敢再哭。他就是那一带的活**,老百姓恨得牙根疼。那一**赵尚志来到延寿东山里,听老百姓说起了这件事,就决定教训教训这小子。杨木岗有个种地的孙老二,媳妇桂花今年不满二十,很有几分姿色。那天下晌“花泥鳅”路过这里,一眼就搭上了桂花。桂花发疯似地往家跑,“花泥鳅”一直追到桂花家。老爷们青壮年都在地里干活,桂花怎么呼喊也没人来救他。“花泥鳅”尝到了甜头,没几天又来了。孙老二是个血性汉子,抄起根棍子要和“花泥鳅”拼命。“花泥鳅”的手下一拥而上,把孙老二一顿胖揍,半个月都起不了炕。一不做,二不休,“花泥鳅”干脆把桂花抢到山上。孙老二走投无路去红地盘找游击队,接待他的是吴**。吴**不仅是县****,还是珠河农民总会会长。总会长就相当县长,农民总会就相当县**,啥事都管。按理说珠河的总会长管不着延寿那面的事,但在红地盘不是那么回事,红地盘有自己的一套章程。吴**不像过去珠河的县长,坐在县城里的办公室办公务。他的背包里有块总会的大印,他走到哪,县**就搬到哪里,也可以说县**就在他的背包里。他到五常管五常的事,到方正管方正的事,到延寿就管延寿的事。吴会长对孙老二说,你放心,游击队一定给你做主。没出三天游击队把“花泥鳅”抓住了,救出了孙老二的媳妇。抓他还**费了不少劲,还伤了游击队的两个人。游击队把他围在一个山洞里饿了七天,没办法他只好投降。大伙都以为游击队会杀了“花泥鳅”,没想到过了几天他被放了。赵尚志和他说了,为什么把你放了,是因为他参加过红枪会,血战珠河火车站,打**本人不怕掉脑袋。“花泥鳅”作梦没想到还能活命,对反**游击队千恩万谢,保证以后听抗****的,改邪归正不当胡子了,多做有利于抗**的**事。自那以后他对游击队,对红地盘那是敬畏有加,断不敢再欺压**扰百姓。消停了一阵子,他的手又开始发痒。但他不敢在近处干了,跑到这里来砸杠子。赵尚志曾把他叫去过,质问 他为什么又重**旧业?他说保证以后不欺负老百姓,专门抢**本人,抢地主老财。 “花泥鳅”嘴上呼嚎乱喊,心里头还**犯了难。如果他们**是赵尚志的人,那是万万动不得的。但是这个刘连长他怎么能饶过呢?刘连长早就认出范头领了,只是心存侥幸,或许能躲过去。现在范头领已经把他认出来了,他知道大祸就要临头了。 刘铁柱说:“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就不要再问了,落到你手里就随你的便吧。” “花泥鳅”嘲讽说:“嘴还挺硬,有骨气。”紧接着他的话锋一转:“哼!我到是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上来几个小胡子把刘铁柱屁股朝外绑在树上,抡起马鞭子照着屁股一顿**。 “花泥鳅”对金连长和刘成高说:“我不是不给赵队长面子,我是搞不清你们是**是假,如果你们**是红地盘的人,就请你们转告赵队长我对不起他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当年他在大白楼他把我打盖了,打得我屁肿得像馒头那么高,此仇不报我咽不下这口气,让兄弟们瞧不起。我这是看赵队长的面子,要不我要你的命。给我打!使劲打!” 胡子们又劈头盖脑地把刘连长打了一通。 刘成高上前说情:“都打这半天了,差不多了,还望各位老大开恩,再打就把人打死了。” “花泥鳅”说:“早着呐,你问他,当时是怎么打我的。你叫他说,我当时是怎么挺过来的,我叫一声没有。王翰章这个**跑哪去了,他现在混得不错吧,哈哈。你这些鞭子是替王翰章挨的,早晚我还要和他算总帐,他欠我的帐太多了。”“花泥鳅”杂七杂八地说了很多难听的,但他没提杀父之仇的事。 啪啪的鞭子打在刘连长身上,疼在金连长和刘成高的心上。他俩干着急,啥办法也没有。一直到他们打够了,才把刘连长放了。 “花泥鳅”说:“你们说是红地盘的人,我信了。如果不是咱也交个朋友,你们把钱留下,我的弟兄们是要吃饭的,**的东西都带走,我一样不留,好歹我也算红地盘的人。” 胡子们退出**,把空枪还给了他们。“花泥鳅”打完刘铁柱,气定神静之后蓦地害怕起来。他担心,如果这仨人**是红地盘赵尚志的人,我岂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后还不得和我算总帐,所以他才奉还了那些东西。他打算好了,再见到赵队长我就说那小子当过东北军,当初是他先打了我,一报还一报,今天我才打了他。 刘铁柱的屁股被打地肿起老高,腿也瘸了,根本骑不了马。他俩扶着他趴在马背上,但没走多远刘铁柱喊蹾得受不了。这可咋整?他俩正没办法,后面上来一挂马车。来人是“花泥鳅”派来的,说是知道刘连长骑不了马才送来一挂马车。刘连长没吱声,呲牙咧嘴地上了马车,心里骂我**你祖宗,打一巴掌你还给个甜枣。这哪是一巴掌,这**的差点没要了老子的命。金连长和刘成高心里恨得直痒痒,但人家送的马车不能不要,还是向送马车的人表示了感谢。 刘成高说:“这个范头领是个什么人呢?****整不明白。” 金连长说:“你当他是**,他鬼着呢,是在给自己留后路。” 刘成高说:“回去和赵队长说,找个机会干掉他。” 金连长说:“你别瞎胡闹,咱红地盘不允许随便**,赵队长不会同意。” 刘成高问:“他是咱红地盘的人吗?” 金连长说:“也算,也不算。” “这是啥意思?” “他平常**来**往,不归游击队管,但有时打仗的时候就把他们叫来帮忙,他们挺卖力的。” 刘铁柱痛苦地说:“算……算了吧,就算……吃个哑吧亏,谁也别提这事。” 刘成高说:“你们这些人**是怪了,有仇不报非君子,咱也不是干不过他,何必怕他们。要是在东北军,谁**敢这么欺负咱们。” 金连长说:“不是怕他们,是从长计议。这样的事以前发生过,我们****总是宽宏大量,为的就是团结所有的抗**力量。当初你不是也扣了我的两匹马嘛,我们咋的你了,只要你抗**我们就不会和你计较那些。” 刘成高说:“快别提那些闹心事,说起来丢人。” 金连长说:“**队伍是有纪律的,每一个人都要自觉执行。” 刘成高说:“我俩也不是****,等刘连长好了,我俩去杀了他。” 刘连长急忙摆手艰难地说:“算我倒霉。” 金连长对刘成高说:“你虽然没参加****,但你参加了****领导的武装,就得执行****的纪律。 刘成高说:“你们****是挺特别的,要是我早杀他个片甲不留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金连长说:“不能杀呀,他毕竟是中国人呢,你杀了他**本人准高兴。” 刘成高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在想,在方正如果不是和红枪会打得你死我活,**本人也不会钻空子,我也不会败得那样惨。 刘成高说:“是那么回事啊,心眼小是办不成大事的,好事也得办砸了。” 对于他们仨的同时到来王翰章没有思想准备,特别是刘成高的到来让他感到意外和愤怒,他心想,这小子脸皮够厚的了。要不是昔**讲武堂的老同学,他当着众人的面就会将其大骂一痛。孙副司令又惊又喜,赶忙安排人给刘连长疗伤,安顿金连长吃饭休息。尽管他很不欢迎刘团长,但毕竟是东北讲武堂的,不得不哼哈地打招呼。 王翰章就没有孙副司令那样有涵养,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说:“刘团长,你还有脸来呀?” 刘成高硬着头皮说:“人非圣贤,熟能无过。” 王翰章勃然大怒:“你**也是人?” 孙长胜说:“你瞅你当时那个无赖样,我**想毙了你。” 刘成高说:“小弟鬼迷心窍,一时糊涂,对不起王大哥,对不起孙大哥,事已出了,两位大哥想杀想剐随便吧。” 王翰章说:“你也太丧良心了,人家金连长是护送孙副司令的,你也好意思扣人的马,你缺德不缺德,你懂不懂忠义俩字是咋写的。你把自己的人丢没了,把东北讲武堂的人都丢光了。” 刘成高说:“咳!那马太好了,我就动了心。” 孙长胜说:“我这还有几匹好马,你也敢扣吗?” 刘成高说:“看你说的,我敢吗?” 孙长胜说:“我当时有伤在身,是走麦城的时候,你是太欺负人了!” 王翰章说:“有能耐上**本人那抢去呀!**本人你不敢惹,欺负自己同胞你来能耐了,什么东西!” 刘成高说:“我当时想反正是****的马,到嘴边上的肉还能不吃。****是咱的敌人,就是抢他的又能咋的。” 孙副司令:“****也是抗**的,你小子是不是让**本人收买了。” 刘成高马上有些吃不住劲了,反驳道:“你说我啥都行,骂我啥都行,你不能说我让**本人收买了。我要是想投**本人在哈尔滨就投了,何必等到今天。在哈尔滨我要不告诉你们白团长叛变了,你们就被包围了,还有今天吗?” 刘成高一口气说了半天,王翰章和孙长胜没吱声,他们也觉得刚才那句话说重了。刘成高只知道难受,但说不出心里是啥滋味。小时候爹妈骂过,当兵时让长官骂过,但都没有今天这样苦涩和懊丧。他边听着他俩的训斥边想,我啥也不说,今天就是三孙子。我这三孙子今天就当到底了,不管他们说啥我都听着。我认了,随他们的便,但没成想他们说我投**本人。这我不能干,大丈夫可杀,不可辱,**盆子我不能顶,所以壮着胆子反驳了几句。 刘成高接着说:“高营长先看好那两匹**,想整过来,老磨几我,我就答应了。我**糊涂,肠子都悔青了。” 孙副司令厉声问:“高营长呢,那个狗东西怎么没一块来?” 不提高营长便罢,一说高营长刘成高再也**不住了,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哇哇地大哭起来。他窝囊,他悔恨,他惭愧,他**屈,几种又苦又涩的情感都赶一块了,造成了他悲痛欲绝。 “高……高……营长……他……他阵亡了,还……还……没咽气就被割……割下了脑袋,挂……挂在方正的电……电线杆上……,一下子我就……就死了九十多……多人,**本人太……太**狠了,此仇不报我……我不是人!” 刘成高哭得没完没了,越哭越悲伤,哭得王翰章和孙长胜愣在那也腮帮子发酸,眼圈发红。

  李少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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