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王团长看着四下散去的**们，学着山东人的口气骂道：“**你个祖****，不给你们点厉害你们不知道爷爷在此。”

东北军帖出告示，限“东省特区治安维持会”下辖所有**两**全部缴械，违者军法惩处。只用了两天多，张景惠的几千**就被东北军给解散了。张景惠一看形势不妙，**到一个什么地方再也不敢出来。总司令李杜率领部队进入哈尔滨市，如中流砥柱，一扫哈尔滨的混乱局面，稳定了军民政界。李杜的抗**义军抵挡住了于琛澄的进攻，粉碎了土肥原和张景惠的阴谋，形成了以哈尔滨为核心幅射周边的抗**地盘。

刘连长他们正在街上搜查，碰上了急急忙忙的刘大伦和一个叫李育才的人。刘大伦说有要事要找你们团长。刘连长不敢怠慢，马上引着他们来见王团长。李育才告诉王团长，张景惠向**本侨民发放了武器，他们准备与城外的敌人里应外合，**哈尔滨保卫战。

王团长指着李育才问刘大伦：“他是什么人？”

刘大伦：“我的朋友。”

王团长继续追问“什么朋友？” 刘大伦：“在沈阳时认识的。”

王团长看刘大伦不想说实话，抿着嘴笑了笑说：“我不问了，再问你们也不能说实话。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王团长心里明白，此人十有**也是****。让王团长猜对了，此人正是后来成为抗**名将的赵尚志。他现在是北满省**军事**员，“李育才”是他的化名。他正在刘大伦的协助下，为组建****自己的抗**武装做准备。“李育才”告诉王团长，东北各地**侨"在乡（预备军人）军人会"会员已奉**本陆军省密令，分赴沈阳、长春，哈尔滨报到。他给了王团长一张纸，上面写着**本人活动的地点，那些到哈尔滨报到的在乡军人会员就**在那里。王团长有些半信半疑，但还是传令下去，按照那张纸上写的，挨家挨户地搜查。他还告诉王团长，两天来**本人的商店、会所和住宅发生了几次爆炸。不知内情的中国人拍手叫好，其时这是**本特工人员自己干的。他们想像进攻北大营一样，先制造借口，欺骗中外**，然后再出兵进攻。看现在这架势，**本人亲自出兵攻打哈尔滨的时候不远了。

开始王团长对这个小个子的“李育才”没看太看上眼，听完他刚才说的这番话，蓦然觉得此人城府很深。要不是战事吃紧，说不定王团长还要请他们喝两杯呢。 道外有一个**本会馆，原来叫“松花会”。大门紧闭，里面却有很多人在活动。见有东北军来搜查，那些**本人又唱又跳，说是在搞生**宴会。 刘连长命令：“我们奉命搜查，请各位原地不动，如有反抗者我将严惩不怠。” 几十个士兵端着大枪鱼贯而入，里里外外搜查起来。 “我**，我们是合法侨民，是受中国**保护的。” “我们要控告你们，你们侵害了**本侨民的权益。” “军队为什么闯入民宅？” 有几个**本人气焰很嚣张，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摆出一付拼命的架势，根本没把中**人放在眼里。有一个挑头的挥着拳头，冲上来要打刘连长。刘连长四两拨千斤，顺着**本人的劲一带，那个**本人来了个狗抢屎。这就是眼下的**本人，狂妄自大，目空一切，满嘴强盗逻辑。中国人这两年让他们欺负坏了，无能的**也把他们惯坏了。明明是侵略者登堂入室，他们还要冠冕堂皇。北大营他们说打就打，那么大个沈阳城他们说占就占。再往前说那就是“宝山事件”。去年4月，长春县万宝山镇**族农民团的李景熏等人，仗着**本**的支持，在中国农民耕耘的良田上开挖水渠，导致双方发生冲突。**本**竟开枪扫射，数十名中国农民被打死。在中国领土上行凶的**本人竟颠倒黑白，大肆宣传**农民在万宝山被中国人**的不实之辞，致使**发生****，500余名生活在**的中国华侨被惨杀，华人的商铺、住宅被焚，连中国驻汉城领事馆也被捣毁。当时北平的一家报纸就此事明确指出：“这是**本武装侵略东三省的先声，东三省危机！”在**本的中国的军事侦探曾给国民**发回报告示警：“**本**欲以万鲜事件为良机，企图诱使东北方面采取军事行动，然后以保护侨民为名，出兵满洲。”还有“中村大尉事件”。那是去年5月，**本情报员中村震太郎及其三名同伙，化装进入兴安岭地区进行军事间谍活动。当时关玉衡团的卫兵在团部附近看到一伙人牵着马匹在拍照测图。卫兵认为形迹可疑，就报告了值勤军官 陆鸿勋，将可疑人带到团部。陆鸿勋对中村等人进行审问，但中村不会说中国话。陆鸿勋见他蒙古人打扮，就找人用蒙古话审他，他又听不懂。陆鸿勋这才怀疑他是**本人，就找来懂**语的军官审他。中村拿出一张印有“**本东京农业学会会员”的名片，佯称是东京农业学会派来到东北调查土质和农业状况的研究人员。审讯的军官没有听信他的话，就命士兵搜查，结果从他们的行囊中搜出手枪，很多张手绘的军事禁区地图和调查手记。陆鸿勋翻阅了他的调查手记后得知，中村的确切身份是“**本帝国参谋本部情报科情报员、陆军大尉”。调查手记上还记载了这伙人经过的路线、每**的进度、军事禁区的详细情况。根据这些，陆鸿勋判定中村是**本军事间谍。 第二天，关玉衡回来后亲自审讯中村。中村非常蛮横，竟耍起威风同官兵格斗起来。关玉衡抽出战刀要砍了他，才煞住了中村的威风。当令其在口供记录上签字画押时，中村又撕毁口供，同官兵扭打，被士兵当场用枪托击中头部，晕倒在地。随后关玉衡下令秘密处决，并将**首焚烧。关玉衡随后将具体情况向上报告，在北平的张学良得知后，立即电令关玉衡“妥**灭迹，做好保密”。中村等人被处决的实情，最终被**方获知，并以此向中方施加压力。围绕中村事件的外交风波一****向战争的边沿演变。起初，张学良并不示弱。但**本**借机大做文章，以**人在满享有治外法权为由，要求中国**道歉、赔偿、惩办肇事人。9月初，迫于各方压力，张学良态度开始软化，他似乎感觉到了事情的复杂性与严峻，再也不能轻视**军咄咄逼人的威吓。于是，在民间被誉为英雄的关玉衡，转眼间即将作为“凶手”面临惩处。这显然是张学良不愿做却又不能不做的决定。关玉衡在东北讲武堂曾和张学良有同学之谊，在张作霖时期曾任帅府驻京军务处长，后调任东北炮兵军参谋处长，张学良对他无疑是信任而厚爱有加的。但张学良没有想到“中村事件”会招致**方如此强烈的反应，压力之下他不得不派人将关玉衡押解至沈阳。对外公开说是已被宪兵司令部关押，但实际上被暗中保护，住在宪兵副司令李香甫的家中。关玉衡抵达沈阳的时间是9月16**，第二天，9月17**(也有9月18**一说)，他曾被带去向**本驻沈阳总领事林久治郎陈述经过。这时**本关东军的战争机器已经发动，9月18**的沉沉夜色将不可遏止地笼罩在沈阳的上空。关玉衡在“九一八事变”发生后于9月20**凌晨和李香甫一起化装成绅士，躲过搜查，徒步出走，从此，他乡逃命，杳无音信。**本人抓不到关玉衡，就把他的弟弟抓了去绑在一块木板上，用钉子活活钉死，将**首扔进牡丹江。关玉衡的**亲悲痛欲绝，哭干了眼泪，不久双目失明。这些事东北军的弟兄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提起来就让人肝肠寸断。这是对中国的无耻侵略，是对中国人的极大侮辱，是骑在我们脖子上拉屎。

“九一八事变”已来，弟兄们心里就绾着一股劲，非要把狗**的**本人打个人仰马翻不可。开始行动前，王团长对参加搜查的部队说：“啥也不要怕，有炸刺儿给我就地**，格杀勿论。”

王团长也寻思好了，反正现在也打乱套了，不管他侨民不侨民，只要敢反抗的一律送他们上西天。你别说，还**就有不知死活往枪口上撞的。当刘连长他们搜到二楼时，突然闪出三四个**本人，二话不说端枪就打。多亏刘连长和士兵们躲避的快，才没吃着亏。刘连长一面组织还击，一面安排人到楼下堵截，防止他们从窗户**逃掉。那几个人当然不是刘连长他们的对手，不一会就被打死了两个。有两个人果然从窗户跳了出去，爬到另一个楼顶上企图逃脱。当他们爬到二楼上的时候才看见，已经有两个人端着枪等着他呢。此二人正是李育才和刘大伦。李育才是哈尔滨人，对这一带很熟，他猜到了**本人可能要从这里逃跑。那两个**本人是亡命之徒，边打边跑拒不投降。李育才和刘大伦在后面紧紧追赶，最后将他们全都击毙。枪声响起的时候，那几个气焰嚣张，歇斯底里的**本人全老实了。士兵们搜出长短枪二十多支，炸弹、手榴弹一大堆。

刘连长用枪点划着**本人：“这是什么？看见没有，这是**，哪条法律允许你们私**武器？你们不是号称合法侨民吗？哪一个敢站出来，我看看谁是合法侨民？”

**本人魂飞魄散，不再趾高气扬，蜷缩在一个角落里颤颤兢兢，个别的心里可能不服，但没一个敢吱声的。 刘连长把那个挑头的拽过来：“你说，这些枪是哪来的？” 那个**本人连连说：“是我们到**局取的，冒犯了，冒犯了，**诚地向你们道歉，请多关照，请多关照。” 刘连长把枪一挥：“女的留下，男的全部带走。” 这时大街上围了很多老百姓。人群中不住的有人喊： “驱逐**寇，还我河山！” “**汉**、**贼！” “****本**！” “把侵略者赶出去！” “欢迎东北军进入哈尔滨！” 正在这时楼上传来女人的哭叫声。士兵报告说在房间里发现了一个**子女人。**本会馆里怎么会有**子？刘连长感到很奇怪，让人把她带下来。不看则已，一看吃了一惊。原来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大洋马娜塔莎。娜塔莎衣衫脏兮兮的，头发零乱，红嘴唇也不见了。娜塔莎惊恐万状，疲惫不堪。这时正好王团长打着马赶来，他已接到报告，说是这里搜出了武器。娜塔莎定睛一看，这些端着大枪搜查的竟是双坡镇的东北军，顿时喜出往外。王团长把她单**带到一个房间，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娜塔莎的眼泪刷地就出来了，诉说了事情的原**。

王团长的东北军主力走了，卡林诺夫死了，那些闹哄哄的红枪会没在他的眼睛里，厚藤正男暗自得意，胆子大起来。他把娜塔莎选为第一个攻击的目标。他和天光甲二来到娜塔莎家，瞪着贼眼盯了她半天。娜塔莎害怕极了，她以为厚藤正男会杀了她。

厚藤正男翘着二郎腿说：“你过来，**近我点。” 娜塔莎的女儿吓得大哭。厚藤正二让天光甲二把她的女儿弄走。厚藤正男凑上去，在她的额前闻了半天。

厚藤正男：“怎么闻不见你身上的香水味道了？卡林诺夫死了，你连香水都不擦了，好忠贞的女人哪，我很喜欢。”

厚藤正男说着把娜塔莎搂在怀里，又摁在床上。娜塔莎没有反抗，任由厚藤正男摆弄。在这个惊慌失措的异国女人的**上，厚藤正男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掬起娜塔莎的脸眉开眼笑。

厚藤正男说：“不要害怕，不要悲伤，卡林诺夫不在了，但还有我呢，我会照顾你的，你会获得幸福的。” 娜塔莎披头散发，目光呆滞地看着这个**本人，久久的不说一句话。几天来娜塔莎的心情坏极了，她甚至想到了死。早晨她担着水桶站在井台上，呆呆地忘着井底。井的四周冻着厚厚的冰，只露出一个能容下水桶的垂直的黑洞洞的洞，从洞中可以若隐若现地看见自己。前年就有一个赔了本的木材商人喝醉了酒，从这里跳了下去，被发现后弄上来时已经死得透透的了。她向洞中看了好久好久，看到了一个极其诱人的美好的世界。她看到了上帝，看到了爸爸和妈妈。她又回到了遥远而又难望的俄罗斯，伏尔加河畔，碧波潋艳，芳**青青。突然卡林诺夫打着马冲了过来，责怪他为什么把厚藤正男和天光甲二引上了山。这都是我的错，是我杀了卡林诺夫。她失声痛哭，怎么也不能饶恕自己。她要扑向卡林诺夫，跪在他的脚下，任由他惩罚……。女儿远远地跑来，不停地喊着她。她蓦然回首，见女儿腮上挂着泪水。每天这个时间她都在睡觉，今天一定是被恶梦惊醒，又不见了妈妈。这个可怜的，孤**的俄罗斯寡妇顿时没了死的勇气，紧紧地把女儿揽在怀里。 厚藤正男说：“你不要怕，你已经是大**本**的人了，你会幸福的。” 娜塔莎说：“我不……不怕。” 厚藤正男问：“那你为什么浑身冰凉，不停的颤抖？” 娜塔莎说：“不为什么。” 厚藤正男又问：“你想反抗吗？” 娜塔莎说：“不……不……。” 厚藤正男说：“你既然已经是大**本**的人了，就要为大**本**服务。” 娜塔莎恐惧地点点头。 厚藤正男说：“你如实告诉我，卡林诺夫在哈尔滨**的那批**在哪里？” 娜塔莎说：“我从来不知道什么**，他从来没和我说过。” 厚藤正男说：“聪明的女人，你不要和我来这套。如果你不告诉我们，我们是有很多方法让你屈服的。”

娜塔莎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 “**的不知道？” “**的不知道。” 厚藤正男阴险地说：“你的女儿肯定知道。” 娜塔莎连忙说：“你不要伤害她，她还是个孩子。” “我们没想伤害她，是你逼迫我们不得不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