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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小说: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作者:李少华字数:4683更新时间:2022-06-15 15:33:33

这件事还叫王团长猜着了,但更大的阴谋他还不知道。原来厚藤正男在来哈尔滨之前就和流窜在中东路上的白**勾结上了。早在七八年前,关东军司令部就觉得这伙神出鬼没,居无定所,有分有合的**白**是一支可利用的绝佳的力量。他们很多人都是些在沙俄军队里混了多年的兵痞,有一定的战斗经验,心狠手辣,**不眨眼。他们想推翻取**的红色政权,没想到被打得屁**尿流,为了逃命来到中国,如今他们很多人成了到处流浪的无国籍的人。关东军把他们笼络在一起,给他们钱,让他们花天酒地,吃喝玩乐。过去他们视**本人为敌人,现在他们是互相利用的朋友。******和红色苏维埃,是他们共同的敌人。他们梦想着,有朝一**在**本人的帮助下打回**去,推翻**的赤色政权,复辟沙皇**治,让沙皇的**国旗永远飘扬。眼下他们需要生活,需要自己的活动空间,需要确定自己在中国的**地位,需要吐一吐积在胸中的恶气。关东军正是看准了这些需要,决定支持他们,利用他们可以公开在北满各地来来往往的优势,让他们窃取国境线苏军的情报,了解中东铁路沿线东北军的驻防部属,**抗**活动,刺杀抗**人士。厚藤正男在珠河和双坡镇这些**子,始终受到俄罗斯白**的掩护,白**也在接受他的指挥。这是一伙常在哈尔滨到绥芬河活动的白**,有二十多人。这些人有时在“毛子营”落脚,但一年也来不了几趟,最近两个月出入较频繁,这是为了配合厚藤正男在这里的活动。过去王团长对白**有所耳闻,出来进去的也碰过面,但他们一般不危害当地百姓,不和东北军和当地**发生冲突,这些年互不来往,相安无事。王团长哪里知道,这次白**出没在双坡镇就是冲东北军来的,为首的就是前些**子帮着霍尔洛瓦特抓住范头领的卡林诺夫。卡林诺夫初到中国时是个上尉,**于骑马,玩枪,酒量很大。他喝醉了酒,像一滩烂泥,但只要你把他扶上马,他的腰就能挺起来,搬着马鞍子晃晃悠悠就能找到家。其实他没有家,到双坡镇来好到毛子营,那有他的朋友,必去的地方是大屁股沟。大屁股沟在镇东六十里地的山里,是**人的贮木场,楞场一个接着一个,冬天采伐季节木头堆得像山连着山,小火车整天出来进去的跑,拉也拉不完。那有两座圆形的山,连在一起,远远看去就是一个朝上撅着的大屁股蛋子。住在那里的人有百十户,一多半是跑腿子。特别是到了冬天采伐的季节,倒套子的,装火车的,抬蘑菇头倒楞的都上来了,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一到那时小酒馆,大车店就忙起来了。那有个**寡妇叫娜塔莎,个子很高,胸脯很大,走起路来里面的肉直颤,中国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大洋马。她的嘴唇总是红红的,中国人说她像吃了死孩子。中国人也有摸红嘴唇的,但怎么整也没她的红。她的嘴唇子很厚,中国女人谁也**不了。大洋马最出名的是生孩子不用下面生,人家是把肚子割开把孩子拿出来。我的妈呀!中国人头一回听说,惊诧不已,几乎要望风而逃——把肚囊子割开,她还要不要命了?不相信的人多了去了,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窜巴了。你还别不信,人家就是这么生的,活得好好的,就是肚子上留了一个大疤瘌,像爬了个黑虫子。有人看见过那条黑虫子,不仅是女人,还有许多男人。占了便宜的男人说,看完那条黑虫子,再爬在她上面,心里就没有底。生完孩子人家的腰还那么细,和大姑娘一样。有人猜说她是怕疼,不敢用下面生。她说是为了保持体型,如果体型不好他丈夫就不要她了。他丈夫是个木材商人,**他大二十多岁,在中国混了二十多年了,在这有两个大楞场。她是他的第三任老婆,是他在哈尔滨赌钱时从她父亲手里赢来的。他父亲是个作家,是个反对布尔什维克的文人,也跟着白**来到哈尔滨。刚来时他有几个糟钱,没几个月就花光了。他想**写文章赚钱养家,结果到处碰壁。他后悔来中国,想走又没有路费。他穷困潦倒,整**饮酒,弄俩散碎银两就**。老婆是一个舞蹈演员,跟着一个白**军官跑到青岛去了。后来他欠了木材商人的赌债,再后来他把女儿换算成钱给了木材商人。娜塔莎衣食无忧,珠光宝器,过了几年富贵奢华的**子,不幸的是几年前她丈夫生病死了,那年她才二十多岁。他丈夫害的是肺结核,痨病。他死时精瘦,皮包着骨头,大伙说是让大洋马给抽干了。娜塔莎长得漂亮,据说是当了寡妇后才开始**。不少人都跟他睡过觉,有**人,也有**本人,韩国人,中国人,评价都不错,感觉在她身上花钱值。人家在哈尔滨时就很出名,说是跳什么巴拉(芭蕾)舞的。十多年前认识她的人说,那时她**现在还要漂亮许多,水汪汪的大眼睛是蓝色的,苗条的腰身一把就能攥过来,特别是屁股像枣核似的,不大也不小,周正又匀称,谁看都爱看。那么漂亮的屁股怎么能像枣核?有人反对这种**喻,但又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反驳,时下的人赞美起漂亮的屁股来都说像枣核。这两年她胖了许多,胸脯更大了,枣核早就不见了,屁股**圆得像大洋马。于是乎她的外号就这么生出来了,从山里到山外,几乎家喻户晓。常有人打赌,你要是怎么怎么把我赢了,我就花钱把大洋马找来陪你睡一觉。可见大洋**野性和魅力是多么的勾魂摄魄。卡林诺夫几年前就和这个寡妇好上了,从此和她有瓜葛的人几乎没有了。谁都知道神出鬼没的卡林诺夫是白**,不是省油的灯,万一让他知道了还不把小命搭上,没人再敢上门瞎撩**。她也不那么搔首弄姿地招摇了,都说这两年规矩了许多,就精心伺候卡林诺夫一个人。卡林诺夫有老婆孩子,但在逃往中国的路上走散了。红军的马队像疾风似的在后面狂追,所到之处血流成河,**们为了逃命啥也顾不上了。算起来也有十多年了,她们可能不在人间了,如果活着也成了红**的俘虏了。卡林诺夫原来就瞧不起**本人,现在也一样。他总觉得听任**本人摆布,为**本人办事是件十分耻辱的事情,因为在旅顺**本人杀了很多**人,南满铁路硬是让**本人抢去了。他的爸爸就死在旅顺的战争中,连**首都没有找到。但**本人觉得卡林诺夫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物,他和中东铁路上很多白**的组织有联系,手里有从俄罗斯带过来的**,所以对他很耐心,软硬兼施下了很多功夫。送给他大把大把的金钱,送给他刚用船运过来的**本少女,还把他接到旅顺,让他在海边晒太阳,在别墅里尽情地享受。说不准是哪一天,这个崇拜沙皇的脑袋终于罐进去了**本天皇的旨意。他和**本人觥筹情浓,答应听从关东军的指挥,做了昔**宿敌的鹰**。即使这样,他的内心也很矛盾,喝多了酒喜怒无常。虽然厚藤正男是他的上司,但他时不时地借着酒劲把厚藤正男批头盖脑地痛骂一顿。虽然他喝多了经常吵吵闹闹,但**爸是怎么死的他从来没对厚藤正男说过。每当卡林诺夫耍酒疯的时候,厚藤正男就咬牙切齿地**着。他拿卡林诺夫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关东军司令部把这了**毛子当宝贝供着。厚藤正男心里明白,这是北满,不是南满,**人和张学良都不准**本人随便出入。卡林诺夫心里更明白,**本人在中国处处都受到**,他们那两下子,离了我啥事也办不成。再说他俩经常要秘密潜伏在毛子营,寄人篱下,仰人鼻息,断不敢和卡林诺夫闹翻了。有一次厚藤正男实在让他骂得气急眼了,上去给了卡林诺夫两个大嘴巴。卡林诺夫把他告到关东军司令部情报部,上司命令厚藤站好了,让卡林诺夫打了他若干个嘴巴子。厚藤正男窝着一肚子火,但一点办法都没有。卡林诺夫也不白花**本人的钱,也干了一些让厚藤正男满意的事。很多东北军的情报,红枪会的活动,包括他哥哥厚藤一郎一家的情况,都是卡林诺夫搜集给他的。如果没有卡林诺夫,他就不会知道厚藤一郎要去给王团长送匾,他就混不进大白楼。如果没有卡林诺夫,他就是一个**和**,说不定哪天就被东北军抓了去。

那一天厚藤正男和卡林诺夫说:“哈尔滨来了几个****,要和珠河中心县**接头,哈尔滨关东军司令部要我们去消灭他们。” 卡林诺夫掐着酒杯洋洋不睬地说:“你自己去吧,我不去。” 厚藤正男心想这小子又犯混了,问:“为什么?” 卡林诺夫说:“关东军给我的任务是想办法对付大白楼的东北军,哈尔滨来的****和我没关系,那是你的事。”

厚藤正男心里这个气呀,恨不得立刻宰了这头**猪。 厚藤正男**住气又问:“你就算帮我个忙不行吗?” 卡林诺夫说:“对不起,我这两天有重要事情。” 吃完晚饭厚藤正男不死心,想再和他说说去珠河的事,但他骑上马一溜烟地跑了,那样子很快活,很亢奋。厚藤正男知道,他一定是去大屁股沟了。半夜来了电报,说哈尔滨的****明天中午就到珠河,**原来的情报说的时间提前了一天。上面命令他必须消灭他们,绝不能让他们和珠河中心县**联系上。如果让他们联系上,**后必然给**占领哈东地区带来无穷后患。厚藤正男心急如焚,骑上马奔了大屁股沟。白**的二十多人都掌握在他手里,要想消灭哈尔滨来的****必须得到卡林诺夫的同意和配合。这个**佬****不是东西,他想咋的就咋的,一到关键的时候就不听摆弄。厚藤正男打着马,顶着**泡,上坡下岭,来到大屁股沟的时候天都亮了,家家都烧火做饭冒出了炊烟。他心里急,匆匆把马栓好,上去就敲门。他见里面半天也没动静,直接就往屋里闯。他来过这里,是卡林诺夫拉着他一起到这里喝酒,唱哥,跳舞。客厅没人,满屋酒气,饭桌上杯盘狼藉。他来到里屋卧室,只见卡林诺夫和大洋马光着**相拥而睡,大腿绞着大腿,她搂着他的脖子,他搬着她的屁股,无**香甜幸福。看那样子俩人折腾了半宿都没少喝,干完那事就睡过去了。厚藤正男心急火燎地等了半天,始终不见他俩醒来,就又进屋喊他们。大洋马醒了,呼地坐起来惊骇地哇啦哇啦尖叫,拽过掉到地上的被子蒙住下面,但上面的部分全露着。卡林诺夫被吵醒了,第一个反应就是刷地从枕头下抽出手枪。当他睡眼矇眬地看到站在他面前的是厚藤正男时,无奈地疏缓地吐了一口气,随即挥着枪大吼起来。

“**、**、**出去,**——出——去!”他的声音沙哑,眼皮肿涨,灰眼珠仍然很灰,白眼珠布满血丝。 卡林诺夫**和腿上的汗毛有一寸长,眼睛瞪得吓人。厚藤正男觉得在面前嚎叫的就是一头野性十足,凶恶无**的黑熊。厚藤正男**想一枪打在他那毛哄哄的心口窝上,让他闭上嘴,让他上西天,但他不可能那样做。他没有说什么,强**怒火,转身来到屋外。卡林诺夫像这样冲着他咆哮已有好几次了,他都咬咬牙**了。不一会大洋马穿戴好了,头发蓬散着,满身香气,笑盈盈地扭着屁股出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个毛克(向**葵)袋子,塞在厚藤正男手里让他吃。她说卡林诺夫正在穿衣服,马上就过来,他脾气不好,你不要和他计较,我马上给你们做好吃的。厚藤正男心想,你这个风**的女人**会演戏,也不是第一次了。一个傲慢无理,粗野放肆,把人气得要死;一个甜言蜜语,满脸堆笑,想着法的笼络人。别看卡林诺夫对厚藤正男大喊大叫,但对大洋马可是百依百顺。厚藤正男出了里屋以后,大洋马劝卡林诺夫要改改坏脾气,不能这样对待中国朋友。卡林诺夫说他闯进了我的私人房间,是对我的恶**侵害和莫大侮辱。大洋马又劝了半天,卡林诺夫的火气才消下来。卡林诺夫从未对大洋马露过厚藤正男的实底,她不知道他们是**本人。他就是这么个人,即使喝得再多,顺嘴胡说八道,但心里从来不乱套,不该说的一句不多说。大洋马把饭做好了,叫他们吃饭。他俩对面坐在桌前,卡林诺夫抓起列巴,摸上**梅酱就呱几呱几地吃,端起土豆汤就呼呼地喝,但就不和他说话,看都不看一眼,有时还把后脑勺对着他。厚藤正男也不理他,慢慢地品着列巴的酸味,同时在想自己的主意。为了消灭哈尔滨来的****,我不能这样永远地和他将下去,必须叼住他,撺掇他去——他已经想好了对付卡林诺夫的办法。

  李少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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