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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六郎误入藏经楼 沈珏赌命争黑子(一)

小说:点绛唇 作者:杨隙名字数:5152更新时间:2020-07-18 23:40:39

且说穆清明在与游子安和七郎分手后,始终对易氏兄弟的所作所为深感疑虑,是以下定决心暗中观察易氏兄弟一探究竟。

然而易氏兄弟是去连云寺赴宴,连云寺既然已经作为皇上所选的宴会地址,自然其附近有重兵把守。单不说明面上穆清明看到的百十来侍卫在连云寺门前转悠,那暗地里还不知有多少六扇门高手埋伏在四周的民居中随机待命。

只因连云寺四面裸露,外围皆是住家街道,是以这些侍卫将其围成了一圈,说是连只蚂蚁也进不去一点儿不为过。

穆清明自忖自己武功绝非顶尖,要想不被侍卫们发现就潜进寺内绝无可能。但是明**秦王便约定将拓本交予易氏兄弟,若是等到几个时辰后宴会结束再寻易氏兄弟动机便是残灯末庙。是故穆清明当下 打定注意,无论如何也要进入寺内,探取易氏兄弟夺取棋局图的**实目的。只要一直跟着他们,他们总会在某一时刻不小心自己说漏了嘴。

好在六郎的父亲穆忠穆令公曾多次携七个儿子拜访连云寺。更有大娘二娘每逢丈夫出征时便来烧香拜佛,所以在穆清明的印象中自记事起已有不下十次出入于这大连云寺。自己还因顽皮发现了隐**于连云寺内的许多秘密,就譬如说目下穆清明所站的这口隐**于墙壁之间距离连云寺半里路的枯井。

这是一口能够通向寺内放生池的枯井。顺着这口井下去,行至底端,再往连云寺方向走上几步,便会发现内部出现了分支。其中一个分支通向何处穆清明未曾了解,但另一处恰巧够一个人通行的甬道尽头会有一顶瓦盖,只需从内部掀开瓦盖便可以来到寺内的放生池里。说来也巧,这是穆清明年幼时在放生池边玩耍,不慎跌入池内。当时的穆清明年纪尚小,不谙水性,是故很快便沉于池底。等到醒来时穆清明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寺外一里路处的枯井旁。而他因而好奇几天后便再次拜访此枯井,顺着枯井向下,于地底岔路口择一而行,又在尽头掀开瓦盖,发现了这一通向寺内的密道。然而那次穆清明闯下大祸,因为他掀开池底瓦盖,是故池内流水尽数从漏口流出。穆清明倒是进到寺内了,可那放生池中的池水却流失的一干二净。而且当时正值腊月,池水冰冷彻骨,掀开瓦盖的那一刹那蹿出的池水直浇得穆清明浑身哆嗦。

当然,现在正逢杏月,不**便是除夕,要论天气的寒冷程度可丝毫不逊于腊月。穆清明一想到寒水浇灌头顶的场景,便直打寒颤。可是事已至此,一不做二不休,要想进入寺内接近易氏兄弟查出他们的**实目的就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心中笃定之后,穆清明挽起袖子,纵身一跃进入了深不见底的枯井。

再说叶挽郡主,得太平宗恩准后柴文意行至八角琉璃殿后的空地处,因为此处地势低洼,加之四周建筑高耸,是故尽是阴凉。虽说这极寒杏月里寻常人自是讨个阳光处以驱浑身寒意,但对于柴文意这种正值花季的女子来说,便是一点儿太阳也不愿晒的。

心中所思若有苦,不闻厅堂吃酒欢。

但是一年除夕前,却把涸地作湖岸。

柴文意悄然倚在红漆刷成的柱上,注意力全被放生池吸引。虽说池边立有牌匾,写明“放生池”三个字,可再放眼一看,却完全寻不到原应存在的池水。柴文意不解其意,心中苦思冥想,等至片刻恍然大悟——原来竟是无水胜有水,景在心中。有多大的心胸便有多少的池水,若是在心中将其与西湖相**便是天下奇景。倘若只看表面,便会暗自伤神,什么也得不到。由此,柴文意自以为参透了个中奥妙,孰不知此乃穆清明所为,实在意外。

将柴文意思绪拉回现实的是安然**,他虽是住持秘演**的首席**,却已是眉须尽白,**之秘演**还要年长了十岁。

“郡主。”

柴文意闻声回过神来,略感惊讶地望向安然**,她还以为自己误闯了什么寺中禁地,是故大为不安。

“有一小贼误闯**经楼,现已被十八铜人阵困住。师傅担心此为不利于天子之刺客,又怕惊扰宴会兴致,是故唤我来通知郡主,以求秦王意见。”

“刺客?”柴文意大感意外,她实在想不到究竟何人能瞒过外面的上百侍卫悄无声息地潜入到这大连云寺。不过另一方面她也终于松了口气,好巧不巧这刺客竟误闯十八铜人阵,当下柴文意便宽了心。要知这十八铜人阵乃武学之宗少林寺所创阵法,莫说是这刺客了,就连少林寺方丈文咏**都曾直言自己破不了十八铜人阵。

同时柴文意也深知秘演**遣徒弟率先通知自己的意图。若是来者**是刺客,那还倒好。若不是刺客只是寻常小贼,那贸然通知皇上岂不惊扰了龙头。是故连云寺方面先通知自己,再让身为御妹的自己去寻求秦王的意见,由秦王定夺。若**有什么意外,那也是秦王的过失。可秦王乃太平宗侄儿,想必天子也不会多加归罪。

柴文意暗自感叹,这些和尚看起来愚钝不堪,殊不知脑子里想得可是明白,此番叫自己坑秦王,柴文意才不会那么傻。她转念一想,对安然**说道,“**,文意以为,既然那贼人已被十八铜人阵所困,想必也无需太过紧张。不如**引文意先去探个究竟,而后等水落石出了再告知我王兄和皇上,您意下如何?”

“阿弥陀佛,既然郡主都如此说了,安然便引郡主前去,只是**经楼内鏖战正酣,还请郡主小心。”

“谢**。”

刚才安然口中误闯**经楼,又被十八铜人阵困住的正是穆清明。

他按照往常办法潜入寺内后,发现寺内已与往**大为不同。显然是花了大笔的金银翻修了一遍。单是似大雄宝殿那般雄伟的楼阁便多出了两个,还不说**各种被整修和重新砌过的小路。是以很快,穆清明便迷了路。

一路顺着北边去,寺内不乏肆意走动的和尚,有几次穆清明差点被发现却都依**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化险为夷。却是在最后一次因为四周空旷,所以情急之下只能躲至**经楼。这一躲倒好,惹来了正在阅览经书的十八位少年武僧。

他们瞬间围绕着穆清明形成层次变化丰富多彩的十八人阵法。穆清明试图硬闯却屡次被挡,正自暗暗叫苦之时便大声呵斥道,“你们使得甚么阵法!如此难缠?”

那些少年武僧倒也实诚,齐声脱口而出,“少林寺十八铜人阵是也!”

当下,穆清明心中大惊,眼前的这十八个武僧虽不似传言中十八铜人阵中高僧浑身散发着黄铜的金色光芒,犹如金身佛像,却是的的确确地难缠。穆清明自诩单列出来这些小和尚哪个都不是他的对手,如今却在他们循序渐进的攻势中逐渐败下阵来。况且穆清明受易鹤安所踹之膝盖窝仍在隐隐作痛,短时间内令他苦不堪言。

更为糟糕的是,穆清明透过房间天窗,已经看到这**经楼外被大批和尚围得是水泄不通,顿时心中底气尽消云散,出起招来屡现破绽。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一年轻女子一年迈和尚破门而入。

那女子身着华贵,披一身淡降纱衫,外套翠绿肩袄。虽是盈盈十七八的年纪,却有瀑布长发悬于腰间,更有翡翠绿玉簪相衬倾国明眉。如此一眼难忘之颜,便是叶挽郡主柴文意。柴文意一蹙一笑穆清明都记得**切,也在心里埋得踏实,那是曾几少年时一眼相见的踏实。

说时迟那时快,一有疏忽的穆清明被阵中一和尚瞅准空隙一拳锤在胸口,今天第二次重重摔于地上。见穆清明倒在地上,其余和尚亦是眼疾手快,分别有人按住穆清明的臂膀、双腿,再然后点其穴道,令其动弹不得。

见此情景,柴文意下意识捂住朱唇,一双灵动眼珠,不敢相信地望着被制伏于地上的穆清明。

这边战罢,那边宴会堂处,沈珏亦是匆匆赶到。

用老态龙钟四个字来形容沈珏是再贴切不为过了,那派暮景残光简直让人难以相信这就是名满天下的伏越国手。

沈珏被其府上家童搀扶着来到宴堂中央跪拜。其动作其状态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大家,就算他当场仙去也并不奇怪。

伏奉义似乎颇为吃惊,在他的记忆中沈珏是名意气风发的才子,每逢对弈时身旁常有佳人相伴替其执子,可这才不到十来年的功夫,竟已衰老成这样,不禁暗自唏嘘。

沈珏将沉重的身体狠狠往地上甩去,这一叩拜倒叫伏奉义不**起来。

“沈先生快快请起,朕万万没有想到沈先生已是这般身体状况。若是朕但凡有些许了解,也不会让你老人家出府。”

伏奉义话毕过了片刻,也不见叩拜在地上的沈珏说话,诸人正自诧异之时,一旁的家童叩拜说道,“启禀皇上,师傅两年前便害了大病,声带无法发声。往**说话都是通过传音之术告知小人,以小人之口代为发言——刚才师傅说了,谢皇上挂念。详情经过卫王已经转告,师傅他很乐意也很荣幸同北汴耶律将军对弈。”

“既是这样,那便再好不过了。来人,给沈先生赐座!”

耶律敬耶虽见眼前的沈珏已是风烛残年,似乎连动一动手指都艰难万份,可他心里着实不敢大意。毕竟沈珏大名四海皆知,就算外貌皮肤有所老化,可脑子却万万不会糊涂。

沈珏对弈想来有个习惯,便是自己从不亲自坐在棋盘边。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沈珏认为虽然自己通过传音之术让他人代为执子,但个中奥妙却使得自己称得上“旁观者”,这样更有利于自己看清棋盘局势。

由此,便出现了家童和耶律敬耶端坐于棋盘两边,沈珏则**于家童背后,稍稍偏出以观棋盘。

沈珏再次通过传音之术经由家童口中说话,“师傅说了,耶律将军远来是客,按理当执黑子以为敬。然此局事关顾师言棋局图归属,且蒙受皇恩,自不能丢了伏越的脸面,是以想问耶律将军一个问题,若是将军答对了便由将军执黑子,若是将军答错了,便由师傅执黑子。”

“在沈先生面前,本将军是晚辈,所以全听先生之言,本将军洗耳恭听。”耶律敬耶倒也客气,很轻松地就答应了。要知道高手过招,执黑执白尤为重要,往往只因一步棋就能决定整盘走势。是以耶律敬耶所言令在场诸人暗暗称赞,实乃君子所为。

“师傅让将军猜,究竟是师傅的年纪更老些,还是那边的卢宰相更年长些?”

耶律敬耶斜眼望向那边一动不动的卢多逊。卢多逊虽然两鬓斑白,可依刚才所见其说话做事铿锵有力,同沈珏形成了鲜明的对**。按理来说沈珏理应**卢多逊年长,可以此为赌注的话沈珏一定以为自己会自作聪明反其道而行之,认为卢多逊更为年长。是以耶律敬耶果断不受干扰,眼前事实不会骗人,他相信自己的眼睛,朗声说道,“晚辈以为,沈先生年长于卢大人。”

家童复又说道,“师傅方才说了,卢大人与自己同年同月同**生辰。然前一刹那师傅已然仙逝,是故卢大人年长于自己。故而刚才的赌局是耶律将军输了,此棋应由我方先走。”

“什么!”众人异口同声的惊呼伴随着杯碗坠地的咕噜声,回荡在整个宴会堂。

这边对弈将至,柴文意却因为穆清明一事仍未回到宴堂,算下来她已经离开了有半柱香的功夫。

不久前在“州桥明月”前柴文意刚刚见证了穆清明、穆仲秋兄弟与易氏兄弟的争锋相对,是以他对穆清明的印象极为深刻,看到穆清明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而后在她自己的判断下认定穆清明绝非什么于天子不利的刺客,是以央求同行的安然**携众僧侣退下,留自己一人同穆清明在**经楼对峙。她并没有让和尚们解开穆清明的穴道,只因柴文意实在想象不出穆清明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所以为了安全起见,现在的穆清明仍然无法动弹。不过因为点的穴位不同,所以这和先前在“州桥明月”中穆仲秋被点穴道不同,穆清明依旧可以说话。

“郡主,能帮卑职把穴道解开吗?”

“穆公子,并非文意不愿帮忙,只是你潜入这连云寺的行为实在教人难以捉摸。文意不敢私自做主。”

“郡主,卑职发誓,卑职绝非歹意。只因对那易氏兄弟争夺棋局图一事存疑,所以才一路尾随,追其至连云寺想要一探究竟。”

柴文意抿了抿嘴,的确,从穆清明的眼睛中她看到的尽是**诚,没有一丝狡黠。当下自忖,“穆公子是安阳府忠良之后,断然不会对我撒谎。若是**有意外,也算是我自己作茧自缚。”心里打定主意后,连询问语气也换了个样,柔声道,“穆公子,如何才能解你穴道呢?”

“五脏合于五行,阴阳之生克,中脘穴控制全身行动。郡主要想找到中脘穴,只需观察在腹白线上,深部为胃幽门部;有腹壁上动、静脉;布有第七、八肋间神经——”

穆清明话未说完便被柴文意打断,“我对医术略有研究,起初不懂哪个穴道可以解你痛苦,但是后来你一说中脘穴我便知道了。”

“郡主,这解穴当需冠以内力。郡主想必未曾习武,只需握紧拳头冲我中脘穴那处砸去便可解我束缚。”

“胡话!”柴文意娇嗔道,她皱着眉头,开始兀自在身上寻找着什么,“我虽未曾习武,却也知道此法子最是伤身,穆公子当爱惜自己的身体才是。”说话间,柴文意便摸出了一根银针,嘴上乐开了花,“找到了!我离府前刻意备的,本来是为了沿路给脊背有顽疾的芳德哥哥随时放血治疗的,没想到此时竟派上了用场。只需用银针扎入穆公子你的中脘穴便同样可以达到解穴的效果。”

解穴不同于点穴,最是严谨,稍有偏差便会伤人元气。是以若非绝顶高手通常需要直触肌肤,被解者裸身为妙。所以穆清明率先向柴文意赔不是,“郡主尊贵之躯,卑职罪该万死。”

“说什么呢——”柴文意自己倒是不以为意,“我自小学医,而后府上的下人们都经常由我医治。穆公子切勿再说些什么尊贵之躯、卑职罪该万死之类的话了,倒叫文意经受不起。”说完,柴文意掀开穆清明腹部衣物,玉手拈着那根银针,柔声说道,“银针解穴,可能会稍微有些疼,稍稍**一下好吗?”

  杨隙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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