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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连云寺郡主赴宴 伏越皇慷慨赠宝(一)

小说:点绛唇 作者:杨隙名字数:4933更新时间:2020-07-14 23:06:59

且说穆清明、穆仲秋、游子安三人在风波过后,商定齐聚游子安于“州桥明月”下榻的房间,共商顾师言棋谱之事。

穆仲秋初入房间,便是眼前一亮。虽说下榻这“州桥明月”的大多都是穷酸书生,但是这不妨碍其成为京城数一数二的酒馆。其内部既有专供书生入住的寻常房间,也有大家公子入的了眼的豪华套房。游子安出自名门望族,他的远祖苏岔生曾在西周武王时任职司寇,又因屡建大功,赐以官职为姓,其父游准湘更是官至太师尚书令。所以虽然游子安亦是进京赶考的书生之一,但豪华套房的价格对其不值一提。而穆仲秋则刚好相反,虽然安阳府穆老令公官拜观察使,然因其武将出身且乃前朝降将,更以节俭出名,所以常年生活在安阳府的穆仲秋压根没见过眼前的华丽景象。单不说摆于西南角落的翠花玉壶,光是这虎头四柱床便已让他大开眼界。

“子安兄,看不出来啊,居然住这么奢靡的房间。”穆仲秋略带调侃地一把扑在床上,顿时桂花香气窜入鼻子,惹人艳羡。

“这绝对是我十八年来躺过的最舒服的床了!谢谢子安兄!谢谢子安兄!”

见穆仲秋仍在嬉闹着穆清明有些无奈。一方面他惊讶于穆仲秋方才身受重伤,现在却似没事人,另一方面又为弟弟的玩闹头疼不已。

聪明如游子安自然察觉了穆清明细微的情感变化,他笑呵呵地拍了拍六郎的肩膀,“穆兄,随七兄去嘛!本来也没必要这么严肃。”说着,他已经从桌下搬出两把椅子,又将其中一把递予穆清明。

“话说方才除秦王外另一个软轿之中坐的是谁?还赠你外伤奇药九里香?我听闻九里香产自南方,有行气止痛、活血散瘀之效,且极其珍贵,看来这软轿中人也必定是地位尊贵。”

“哦,子安兄对医药也有研究?”

“哪里,只是略有涉猎,什么都懂一些,生活才乐趣多多嘛。”

“嗯——这软轿中人的确如子安兄所言地位尊贵,且是一绝世美人,连皇上都赞其为闭月羞花之容。”

“嘿呀,那穆兄可是艳福不浅呐!”游子安打趣道。

“不敢,不敢,此话可不敢乱讲。那可是后魏世宗柴美荣之女,太祖皇帝敕封皇御妹叶挽郡主。”穆清明苦笑道,“郡主亲赐良药实乃我辈福分,回头得想法设法还礼致谢。”

“哎,六哥,话不能这么说嘛——”本来一直懵不吱声的穆仲秋一听到柴郡主的名字便来了兴致,立马从床上坐起身来,“我记得之前你和爹打仗归来时,也是郡主赠药,说予你聊解外伤之苦,当时皇上也在场呢!”

“那是郡主生性仁慈,而且那味药并非专赠我一人,而是说赠给我安阳府以表示秦王、郡主对全军所有将士的慰问之意。”

“这叶挽郡主既是秦王的御妹,那此次皇上设宴她也会去喽?”游子安问道。

“没错,郡主自小在秦王家长大,不光与王爷,与皇上与**王爷甚至是朝中**大臣都保持着不错的关系。”

“那还**是难能可贵,毕竟叶挽郡主是前朝遗孤。”游子安情不自禁感叹着却也一语点破天机。

穆清明闻言,正色道,“子安兄,下次莫要再提这前朝旧事,怕是要杀头的。”

“抱歉。”游子安试图转移话题,也将话题引入到刚才的**动中去,“对了,关于易氏兄弟你们怎么看?”

“武功甚是高强,不过下次我有所防备后便不会再让他们暗算成功了!”穆仲秋咬牙切齿,像是心中有万般怨恨,却被游子安及时打住。

“七兄说的是,不过我其实是想问你们对易氏兄弟执着于棋局图这件事有何看法?不觉得他二人有些太过偏执了吗?”

“的确,就算是为了献给易太后也没有必要如此执着。面对秦王殿下和多名暗门高手仍不愿退让,实在让人难以理解。”穆清明也跟着沉思道。

“穆兄,会不会——当然,只是我的猜测——”游子安顿了顿,示意六郎和七郎**近自己,然后三人围聚在一起游子安才继续开口,“世人只知镇神头棋局的前二十九着,却没有人能得到最后的五着。会不会是前朝人记录这棋局时便故意如此呢?剩下的五着一定也被记录过,只是他们不愿意让后人看到,或者说只有参透前二十九手的人才能发现后五手的秘密。”

“你的意思是——”穆清明闻言也猜出了大概,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是想判断游子安是否和自己想的一样。

“也许正如你所说,后五手和另一局‘盖金花碗’正**在什么地方。而这隐**地点的玄机说不定就在这镇神头前二十九式中。”

“也就是说易氏兄弟知道悬于酒馆的那幅棋局图是不完整的前二十九式,他们争夺这棋局正是为了参透其中秘密,其**实目的也是为了获得完整的镇神头和盖金花碗?”穆清明顺着游子安的思路往下想去,确定了游子安与自己的思路一般,只留得七郎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

“没错!穆兄你说过你们探查到上下册棋局的隐**地点和州桥有关,但你们费尽心思又无法参透其中奥秘。也许并非你们愚钝而不能及而是因为只有将市面流传的镇神头前二十九着和州桥结合起来思考才能得出最终答案。”

“可是那汴国人对顾师言的棋局这么感兴趣作甚?难不成他们之中也有像四哥那样因为棋局而茶不思饭不香的人?”穆仲秋大抵捋顺了六郎和游子安的思路后,提出质疑。因为就算四郎穆巧祈的例子就摆在他面前,可他一习武之人还是难以相信世间竟会有人为了一棋谱而呕心沥血,更别说是蛮夷之族北汴。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素闻易太后棋艺精湛,也许——她还**的对棋局很执着?”这话说出来游子安自己都不信,是以语速时缓时快,底气不足。

“先不管他汴国人要这棋局干甚,咱们先前已然在秦王面前答应借予拓本,因此如果**如子安兄所言易氏兄弟也是为了找到上下册顾师言棋局,那我们可得抓紧了,这是双方竞争的寻宝大会,万万不能让汴人率先得手。”

“穆兄说的是——”游子安附和着,“我虽自负与同龄人相**在围棋上颇有成就,但是与当世高手相**却是自行惭愧。要想破棋局构成的谜语,就得请**正的行家来为我们解答。”

穆清明凝神思考了一会,复又开口,“明**我看看能不能找机会去拜访一下国手沈珏先生,然人心无算处,国手有输时,也请子安兄多费心力。”

“那是自然。”说着,游子安见穆清明起身欲走,提醒道,“外面还路禁着呢。”

“呵,路禁的话就走房顶走啊。”穆清明笑了笑又拽起了一旁的穆仲秋,“七弟,你先回府上,我还有事要办。”

“啊?凭什么?六哥你就能继续在外面玩我为什么一定要回家?”看起来七郎对穆清明的安排非常不满。

“外头路禁,我们又不见人影,总得有一个回去给娘报个平安吧?再说了,我是去办事又不是去玩。你看我受着伤,也没兴致再去玩吧。”穆清明摆了摆手,不容七郎辩解,转身冲游子安抱拳,“子安兄,你若稍有眉目,只需到安阳府寻我兄弟二人即可,万事拜托了!”穆清明如此说道,七郎也跟着冲游子安行礼。

还不及游子安回应,性急的二人已从窗户口翻身跃至屋顶,惹得游子安连连苦笑,“看来伤得还不算重,活蹦乱跳的。”

且说秦王平定了“州桥明月”的风波后,携着御妹叶挽郡主柴文意不急不慢地来到连云寺。说巧不巧,正巧赶上了驱马赶至的易氏兄弟。那易氏兄弟见得柴文意**身,两眼瞪得笔直,直叹清水芙蓉,久久不愿将视线离开,直至秦王近身这才回过神来。

“易将军,又见面了。”伏芳德不过二十又二,与穆清明一般年纪,此时却尽显待客之道,他用手搀扶着易鹤平、易鹤安的臂膀,引其进入八角琉璃殿。后面的是**自一人默默相随的柴文意。

柴文意初至连云寺,处处都觉新鲜。可又心生忧虑,也许不光是她,连走在她前面的伏芳德和易氏兄弟都猜不透皇上设宴连云寺的目的。自古以来,但凡历朝君王宴请四方,皆是极尽奢华。那并非荒**无道而是为展本国雄伟。而今皇上却于佛门重地设宴,受邀之人不乏易氏兄弟这般双手沾满鲜血的粗鄙武夫。望着四周庄严的木雕,柴文意幽幽叹道,“佛门清净之地怕是要迎来一阵**乱了。”

穿过白石栏杆相围的大雄宝殿,一行人终于来到位于中央高高耸起的八角琉璃殿。柴文意叹其四周游廊附围,顶盖琉璃瓦件,翼角皆悬持铃铎。殿内更有木雕**四面千手干眼观世音巨像,高约七米,全身贴金。又从随行师傅那里得知,此像原是一整株银杏树雕成,精美异常。

率先打破佛门清净的是伏芳德,只见他面挂微笑,冲满脸困惑的易氏兄弟解释道,“皇上宴请,请的是素宴。于连云寺宴请,请的是观世音菩萨的庇佑。宴请汴、**项、泽兑、东淮,请的是四方雄伟。但凡赴宴之人必要经此八角琉璃殿,还请易将军入乡随俗,冲菩萨拜上一拜。”

伏芳德话音刚落,柴文意已瞧见周围僧侣齐声“阿弥陀佛。”声音虽不算大,却各个内力雄厚,回声萦绕在殿内,久久没能离去。目睹了“州桥明月”一事后,柴文意倒觉那易氏兄弟今次反倒安分,什么也没说只是乖乖地冲菩萨拜了一拜便跟随伏芳德指引离殿赴宴。

虽说于连云寺设宴乃古今首次,但是柴文意在进入宴堂后却大感意外。即便墙壁、天花板仍保留原先寺内的古朴和简陋,但是地上已铺满了红色的席毯,摆放的桌椅也是从宫中搬来的名贵物品。更别提已经陈列在各人桌前的山珍海味了。就算诸人先前就已了解此宴乃素宴,但经由名厨烹制过的食材仍然令人胃口大开。

今天的宴会是首宴,所以赴宴的只有极少数的代表,若非伏芳德要求,柴文意本身是没有得到邀请的。

应伏芳德之邀,柴文意坐在了位于皇位旁的伏芳德身旁,也就是说只与天子隔了不到三丈的距离,足以显示伏芳德对自己的这位御妹的疼爱。

再说天子的另一侧,坐的是年迈的当朝宰相卢多逊。尽管已经年近七十,但卢多逊展现出来的硬朗状态令柴文意咋舌。而卢多逊身旁也坐了一位大臣,哪怕是鲜少关心朝堂之事的柴文意也能叫上这位皇上身边红人的名字——李行空。

以上在柴文意看来,算是代表伏越国的主。当然了,**正的主只有天子一人,天下皆为皇土,天下百姓皆为皇帝的子民。然而抛开这些不谈,参与首宴的四方来客却吸引了柴文意的注意。

面对着皇帝的座位,呈东西向摆放着两排座位,每排又有两张长桌。其中**近自己这边的柴文意大致认识,毕竟一到宴堂易氏兄弟便坐到了那里,只不过那儿还有一名稍显年长的将军,想必就是伏芳德所说的耶律敬耶将军了。而临近北汴将军们的是唯有一人盘腿于席的老汉。即便他身着华丽,也无法掩饰他粗糙的皮肤。哪怕是他已经白发披肩,柴文意也猜测他仍是个身手敏捷的习武之人。与这边形成鲜明对**的是位于对面的两桌。每桌分别坐有三人,其中一男一女一顽童想必是东淮来的阿部家。东淮与伏越向来修好,因此此番不同于**三地,东淮来的正是其皇帝阿部**一家。阿部**一家同样身着华贵,然从内而外散发出的君子意气是方才那人所无法**拟的,至少在柴文意看来就是如此。至于最后那桌,柴文意甚至不敢多瞧一眼。坐的是一男两女,那男子已至中年,却有两妙龄女子相伴。且两女子衣着之暴露、神态之娇艳、动作之妩媚均为柴文意平生所从未见过,因此当目光聚焦于两女子身上时,柴文意不禁面红耳赤,光润的脸蛋敛住了笑容,只得兀自垂下眉去,不敢再探。

至此,兜兜转转一大圈,柴文意已把连云寺绕了个遍又将赴宴的宾客也瞧了个遍,却始终不见主人皇上的影子。想必底下在窃窃私语的四国来客也是为此而不解。

但凡遇到难事,柴文意便会望向自己的芳德哥哥,以寻帮助。

柴文意深知与其说自己从小与伏芳德一同长大倒不如说是在秦王的庇护下长大。伏芳德地位尊贵,凡事处处护着自己,王妃更是与自己形同姐妹,隔三差五便会遣人送自己一些玉簪首饰。都说皇宫艰险,人心难测,但在伏芳德的精心呵护下柴文意的确如其相貌般未经淤泥之污染,平平安安的长大**。所以,对于这芳德哥哥的依赖柴文意满怀感激。

似乎是感受到了来自御妹不解的目光,伏芳德下意识地冲柴文意瞧了一眼,果不其然,柴文意的目光正定格在自己身上。

目光交汇,惑意传达,伏芳德又环顾了一下四国来客,也觉如此待客有所不妥。更何况来的都是四国的皇亲国戚,东淮国更是阿部**亲自赴宴,万不能伤了来客的心啊。

是故伏芳德起身,来到年逾古稀的卢多逊身旁,共商对策。

因为声音较小,伏芳德又是附在卢多逊耳畔所言,所以旁人并不了解他们的谈论内容。

“卢大人,皇上他——”伏芳德未敢将话说全,一时间他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婉形容天子的爽约。但是似卢多逊这般的聪明人已然领会伏芳德的意思了。

“秦王尚且年轻,莫要急了性子,皇上**理万机,此刻仍未现身想必自有他自己的道理。天子的想法我们做臣子的还是不要妄加猜测为好。”

卢多逊话音刚落,门外已传来公公的喊声,“皇上驾到。”

  杨隙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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