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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难寻官家贵人事 诛逆贼铜尺阻路(二)

小说:点绛唇 作者:杨隙名字数:5755更新时间:2021-03-10 11:11:20

且说鸿帧忠使得御赐铜尺于御书房将秦王伏芳德和王妃程泪囚禁。当时鸿帧忠的说词是为臣者,皇命不可违。然鸿帧忠内心却打定主意要查明秦王伏芳德谋反一事再做定夺。因此大理寺并没有以谋反的名义将秦王囚于天牢,而是将他和王妃关于御书房,并遣奴仆、饭菜好生伺候着。这样的举动自然也是伏奉义应允的。

至于鸿帧忠则因为被公羊上叔重伤而卧床生生睡了两天有余。直到除夕夜的前一天,也就是第七天,方才能够下床活动。

回想起七天前的种种,仍然历历在目。鸿帧忠深知此事事关重大,一刻也耽误不得。于是他在醒来后的第一时间,来不及包扎身上的伤口,只是简单换了件干净的衣裳便叫上公羊上叔前往暗门。

“少卿大人,我听闻暗门是秦王殿下一手创建的。那暗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如此势力的?”

鸿帧忠拖着满是淤青的身躯,他的脚步却依旧很快。不过对于公羊上叔这个第七境紧那罗境的修行者来说,这并不算什么。他始终能以恰当的距离跟上鸿帧忠的步伐。

“回大人,暗门成立不过六年有余。其势力壮大也不过近两年之事。”

“秦王殿下也不过二十有二的年纪,若说暗门是殿下一手组建,难不成十六岁的少年就能一手组建这个高手如云乃至权倾天下的神秘机构?”鸿帧忠越想越觉得此中必有蹊跷。

“对了,我见大理寺内少了许多公职人员,他们是做什么去了?”

“大理寺一切人员都可以直接听从官家调遣,且无需跟他人汇报。因此属下也不知他们做什么去了。”公羊上叔这样说着,却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自然知道那些消失的人是被调去看管秦王府。可是他没有理由也不能现在对鸿帧忠说明**相。以他对鸿帧忠脾气的猜测,若是鸿帧忠知道这件事必定会权利阻拦。可有一点他没有对鸿帧忠撒谎。大理寺所有公职人员的确全部直接受命于伏越天子,包括这次遣人接管秦王府也是官家的意思。所以公羊上叔更没有利用向鸿帧忠说明**相了。

鸿帧忠也不是**。公羊上叔身为大理寺少卿,在大理寺待了近二十年,与每个公职人员都亲如手足。怎么会不知道凭空消失的一拨人做什么去了呢?只是眼下公羊上叔不愿意将**相告诉自己,必是此事涉及太广。自己才不会卷入这些无畏的斗争。眼下,他满脑子只有两件事,一是查明秦王究竟是否叛乱。若是**的叛乱,除了目前仍未动静的暗门,**地方一定也有马脚。另一方面,鸿帧忠也想借这次机会摸清眼下朝廷内的局势,沈珏一案更是疑点重重。他身为大理寺卿,破解悬疑杂案,送一代国手安然瞑目归去义不容辞。

“暗门现在是谁掌事?为什么在朝中从来没有听过暗门领导者的相关信息?甚至上朝时也没有看到暗门的人。”

“暗门无品无级,活动于黑暗中。专为朝廷做些不光彩的私事。因此,其内部人员构成并不公开。”

“为朝廷?是为秦王吧?”鸿帧忠问道。

“回大人,为的是朝廷。”公羊上叔斩钉截铁的回答让鸿帧忠陷入了沉思。

鸿帧忠不清楚为什么公羊上叔会这么说。如果按照公羊上叔的说法,字里行间的意思就是暗门实际受命于官家。可眼下官家却是那个要覆灭暗门的人。至少,提携大理寺便是为了压住暗门的风头和气焰。但这样一来就无法解释暗门实际受命于官家的事情了。为此,鸿帧忠再度加快了脚步。他哪里不知道公羊上叔不过是皇上安排在自己身边来监视自己言行的工具。公羊上叔自然不会把所有事对自己全盘相告。所以,要想**正弄清暗门这个部门,就只有**自己亲自去探查。所以,眼下,他已经来到了明面上暗门办事处所在的地址——位于宫廷东侧的一处不起眼的破旧小楼。寒风拂过,竟是摇摇欲坠的模样。

鸿帧忠完全没有想到这里竟是冷清寥落。它看起来年久失修,只能看到露出几个角的屋顶,瓦片七零八落。透过屋顶的大窟窿可以看到,里面的梁柱也已经腐朽。完全不像里面有人活动的迹象。

鸿帧忠和公羊上叔二人从道路下到暗门办事处的梯坎也已经被杂**所覆盖。二人粗略地打量一圈。鸿帧忠好不容易拨开杂**下到庭院里,只见庭院里满地都是杂**,两头各矗立着一栋两层石房。黄墙红瓦,蓝色门窗,造型十分古朴。左边一栋建筑大门紧锁,门口挂着“闲杂人等不要**近”的牌子,右边那栋门是敞开着的,可以看到里面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令人难以置信,宫里居然还存在这样的地方。而且就是在东宫的后院处。

鸿帧忠退出石房,回到门口。从正面看,房屋虽然破旧,但主体尚完好,但绕到房屋侧面很容易就能发现,房屋不仅瓦片破损,外墙的**墙漆也已脱落,里面白色的木板墙体已暴露在外,而墙体也已腐朽得七零八落。在右边的建筑前,一棵倒伏的大树压在屋顶上,将房顶砸出了一个大窟窿。

鸿帧忠不敢相信地指着眼前破败的废墟,询问一旁的公羊上叔,“这是暗门吗?”

公羊上叔说道,“暗门,顾名思义。眼前大人看到的只是他们想让你看到的。尚需找到暗门,才可**正寻得暗门所在地。”

鸿帧忠正要说什么,刚刚讲完话的公羊上叔突然翻过身去。随后,一枚暗器伴随着翻身时手臂旋转的力道被公羊上叔发射出去。

鸿帧忠顺着暗器的方向望去,是突然抖动的一片乱**丛。

“来者何人?”公羊上叔望向暗器指向的地方,大声问道。

公羊上叔的呵斥是伴随着毕生功力的呵斥,因此距离过近的鸿帧忠被声音震的两耳作痛。他毕竟再次暗暗感叹,不愧是已经达到第七境界紧那罗境的修行者!

那乱**丛久久没有动静。

公羊上叔向鸿帧忠解释道,“大人不要放松警惕,方才那暗器没有击中。那已是我用力一击,竟未击中,因此来人修为必不低于我。”

“不低于少卿?”鸿帧忠显得有些诧异。因为放眼整片**,武功修为能达到紧那罗境的也没有几个。

“我虽精于武道,可论暗器亦是十分自信。天空飞鸟也能瞬间击中。”公羊上叔抽出腰间朴刀,“对方到现在也没有现身,不知道对方是冲着我们来的还是恰巧给我们在暗门遇上了。”

“这么久没有动静,想是逃走了吧?”鸿帧忠猜测。

公羊上叔摇了摇头,“他就在那片乱**丛。”

公羊上叔这么一说,鸿帧忠也紧张起来。他摸出铜尺,摆好了战斗的姿态。

两个人的目光都死死盯着那片发黄发枯的乱**丛。

就这么僵持了半柱香的功夫,尽管是在寒风凛凛的冬**,鸿帧忠也因紧张而有汗珠不断从额头出冒出。公羊上叔也没好到哪去,他手握朴刀的双手已经因出汗而有些握不住刀柄了。二人一刻也不敢怠慢。

就在公羊上叔因手心出汗而想要松动朴刀时,只见寒光一闪,那片乱**丛中窜出了一名中年的壮汉。说时迟那时快,公羊上叔看到壮汉的瞬间便下意识的挥舞着手中的朴刀,待公羊上叔再一次反应过来时,他手中的朴刀已经和对方手中的武器碰撞在一起。

公羊上叔刚想依**手中的朴刀传出功力以击败对方的武器时,对方却手腕一抖,将武器调换了攻击方式。就这样,公羊上叔每每想在两个武器交锋时以刀传力的瞬间,对方便又调换攻势。

“好快的刀!”公羊上叔不禁赞叹道!

鸿帧忠在一旁努力跟上二人打斗的节奏,终于看清了对方的相貌。那人的年纪约莫三十五六岁了。鬓角的头发略微秃进去一些,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眼睛倒是看不出神采。他在挥舞武器时,咬着牙露出了整齐微白的牙齿,这与他的外表有些格格不入。而且他的手指虽不粗大,指甲缝里却夹着旧年的黑泥巴。似乎长年在农地里干活。身上裹一件灰**旧布棉袄,所以**在乱**堆里很难发现。

他使得武器也很特别,说是剑却又更似刀。只因它没有刀挡,但刀的刀身是直刃,没有弧度。并且刀脊是平的。而刀刃**近手柄部分厚度最厚,然后均匀递减到刀尖。至于刀尖,也没有弧度。像是大拇指与食指摆出的角度。

不过鸿帧忠的紧张却得到了缓和。因为起初对方来势汹汹,公羊上叔哪怕被措手不及地袭击也能和那人战直难分伯仲。而见招拆招几招后,对方却很快败下阵来。已经可以明显感觉到公羊上叔占据了上风,对方即将败下阵来。

公羊上叔也自觉胜券在握。对方似乎只会两个招式,然后便是来来**使得这两招。并且似乎来人空有剑法招式,却难觅内功心法。这似乎也是武器两两相交时对方并不纠缠很快更换招数的缘故。不过公羊上叔还是连连叫好。因为在他看来,若论修为,对方似乎最多也就只达到夜叉境。可是一个夜叉境的修行者居然只凭借奇妙的两招剑法就能和自己打到现在。他不禁连连赞叹这剑法招式的奇妙。不过他也并没有什么耐心,对方似乎也拿不出什么新的花样了。于是公羊上叔手腕一抖,正欲使出自己的杀招血溅七步。却突然感到手臂被什么东西击中而短暂麻痹了一下。就是这一空挡的破绽,对方已经脱离了和自己的纠缠,纵身离去。等公羊上叔回过神来时,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不过当他回首一望时,方才一直在一旁的鸿帧忠也不见了身影。似乎鸿帧忠已经追着那人而去。

公羊上叔知道自己已经追不上对方和鸿帧忠了,便索性收起朴刀。可是朴刀回鞘之时,从暗门破旧的屋瓦里缓缓走出了一个浑身散发着杀意的熟悉面孔。

鸿帧忠强**着浑身的淤青伤痛追着方才神秘的壮汉,其视线一刻也没有从壮汉身上移开。

二人就这么你追我赶的绕了大半个东宫,待到二皇子伏天佑的寝宫——银霄宫前,那壮汉才停下脚步,站到了银霄宫的屋脊上。

银霄宫作为二皇子伏天佑的寝宫,虽不是众多宫殿中最大的那一个,相反,他作为一个皇子的寝宫甚至显得有些小。可是银霄宫却是细长且高的特点。站在银霄宫的屋顶上,已经几乎可以俯瞰整个皇宫了。鸿帧忠也是第一次站在这样的地方。莫说他是刚从江宁府来到朝京城,就算他一直住在朝京城,不是因为追踪神秘人的话他是断然不敢站在二皇子的寝宫屋顶上的。

鸿帧忠没带武器,只好抽出铜尺,以尺做剑。他还没有试过这柄铜尺的硬度或是威力,不过有传闻说这柄前朝铜尺坚硬无**,只凭挥舞铜尺的蛮力便可击碎世间一切武器。今**,鸿帧忠倒要亲自试试这传闻的**假。不过这毕竟是天子御赐之物,是以鸿帧忠也并不打算使出全力,倘若**的感觉到铜尺有些异样,他还是决定收回铜尺,断不能让铜尺因此而坏。

对方就完全没有这个顾虑了,他依旧抽出那柄奇怪的长刀,两只被刘海遮蔽的浑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鸿帧忠。

银霄宫屋顶的黑瓦就算不去踩也会因风吹而咯咯作响。这不免为鸿帧忠又徒增了一份紧张。

就在鸿帧忠做好一切战斗的准备时,对方却开了口,似乎并不打算立刻动手。

“青铜尺、大理寺腰牌——”对方的目光停留在鸿帧忠腰间的木牌上,“想必您就是新任的大理寺卿鸿帧大人吧?”与外貌有些不符,对方就算刻意压低声音,可听起来却依旧掺杂着些稚嫩。

“既然知道大理寺办案,为何突然出手?”

“鸿帧大人**坏的记性。我若是没记错,应该是方才您身旁的那位先投掷的暗器吧?”

“像贼一样偷偷跟着我们,也莫怪少卿突然出手了。”

“我斗胆问一下,鸿帧大人方才说大理寺办案,可是为的谁的案子?”

“所办之案,头等机密。除天子外无人知晓。连其余八卿都无从知晓,岂可对你这来路不明的人奉告?”

对方缓缓放下手中的长刀,开始把玩起刀柄,嘴中碎碎念道,“鸿帧大人不会是今天才想到要去查查暗门的来历吧?”

这个神秘的壮汉出现在暗门附近的枯**堆处,因此起初鸿帧忠猜测这个人是暗门里的成员。可是现在他已经排除了这个猜测。因为暗门的人在外绝不会提起暗门。所以没有人知道那些表面上看起来毫无关联的暗门成员其实隶属于暗门。

见鸿帧忠没有说话,对方又继续说道,“七天前,官家于深夜下诏,公示天下。说秦王伏芳德夫妇欲于御书房行刺谋逆。而今念其血缘之情,未押入大牢,而是暂至密室安置监视。据说,当时鸿帧大人也在场?”

“秦王的人?”鸿帧忠心里这么猜测,嘴上说道,“阁下所说之事令人震惊,但我并不知情。更别说你方才提起的我在现场一事了。”

对方摇了摇头,摆出一副很是失望的模样。不过很快,他便恢复了刚才冷漠的神情,“鸿帧大人可知道脚下的是什么地方?”

鸿帧忠装模作样地望了望脚下,他自然不会说出银霄宫的名字。因为他担心对方知道这是二皇子的寝宫而对二皇子不利,“不知。”

不过鸿帧忠的担心最终并没有什么意义,因为对方说道,“鸿帧大人从江宁府过来,看来对宫里并不熟悉。这是伏越国二皇子伏天佑的寝宫银霄宫。”

鸿帧忠没有说话,手握铜尺的他又多了分杀气。反倒是对方,一脸很轻松的模样。

“您猜这寝宫里除了二皇子伏天佑,还住着些什么人?”

“不知。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也罢,那就换个话题。”

鸿帧忠很想直接出手,不过他转念一想,也许通过对话可以探得对方的身份。因此鸿帧忠打定主意顺着对方的话接下去,兴许可以知道些什么。

“回到秦王殿下的事上吧。现在全天下的人都觉着秦王有谋逆之心故而被皇上关押。鸿帧大人怎么看?”

“秦王殿下素来清廉,于朝廷于天下都是好事,更有合王之称。然今**萌生谋反之心,令人惋惜。我伏越又缺一治世之能臣。”

“听鸿帧大人的意思,似乎是一口咬定秦王殿下谋反了?”

“有皇诏昭告天下。”

“官家说秦王殿下谋反,秦王殿下便**的谋反了?”

“放肆!在我伏越皇宫里,天罗地网,还敢对天子出言不逊。不会当**以为今**能逃得出这皇城吧?”不过与此同时,鸿帧忠又想起了先前在衍川府秦王伏芳德与自己说的那番话,“作为大理寺卿,不是**相是什么便查什么,而是皇上要什么便查什么。”

“我说的难道没错吗?事出蹊跷,疑点多多,鸿帧大人您贵为大理寺卿,位列九卿之首掌管三司。谁都可以不去思考这件事的对错,唯**你不可以。你不是对伏越的天子负责,你是对先皇开国时留下的伏越律法负责。敢问伏越律法上哪一列哪一条写着伏越天子所说之事便是无需调查之**相?莫问英雄前程路,唯有入仕身先死。积极入仕莫不是只为服侍皇家,难度不应该为天下正义和苍生百姓吗?三教九流之徒是百姓,达官显贵亦是百姓。生于皇室的秦王殿下更是百姓。鸿帧大人可敢三思?”对方情绪激昂的说着,却丝毫动摇不了鸿帧忠。鸿帧忠内心里承认对方说的句句在理,可他却有自己的想法。秦王一事确实疑点重重,他自然要查。然为臣者,忠为先。对方一开始说的没错,他就是认为但凡天子所言,具是**理。

对方见鸿帧忠丝毫不为所动,不禁摇了摇头,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既然没有说动鸿帧大人,那在下想要从鸿帧大人面前离开,似乎就不得不刀剑相向了。”

“方才你与少卿的**试,一招一式我都看在眼里。**共也就两个招数套路,不会**的以为能赢过我吧!”这边说着,鸿帧忠已经挥舞起铜尺率先冲了上去。

对方眼见鸿帧忠来势汹汹,赶忙抽出长刀抵抗。

  杨隙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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