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云霄仙人狼狈退出五彩林后,与静缘、方鸿运、史大柱汇合到了一起,众人一商量,由云霄仙人行法,困住巨虎,四人前行,来到林外守候,云霄仙人述说五彩林中的惊险之处,三人俱都面露惊惧之色,四颗心都七上八下地不安起来,遥望林中,提心吊胆地等候东方剑安全回归的佳音。
等了两三个时辰,云霄仙人越加焦虑不安。他眼望林中,看见林中那枝粗叶茂的碧玉玄铁神树,心中越是喜欢,他向静缘要来长剑,走到树林边缘,想砍几个枝丫回去炼制兵器,利剑砍在树上,弹起老高,又哪里砍得动?!幸亏他神功在体,身具神力,废了九牛二虎之功,方才折断了几枝小指般粗的枝丫,兴高采烈地回转原处。
又是等候了三四个时辰,四人望穿了双眼,依然不见东方剑的身影。天色已晚,当空碧月,满天繁星,远处漆黑一片。然而五彩林中依然火势熊熊,照得森林附近犹如白昼一般。
云霄仙人再也等待不及了,他硬着头皮,运起神功, 将身外筑起护身真气墙,小心翼翼地向林中迈进。
行不多远,正看见白衣少女背着东方剑,摔倒在地,他们二人呼吸微弱,东方剑全身漆黑,显是中毒不浅。
云霄仙人知道东方剑是白衣少女所救,虽然白衣少女是个鬼魂,先前也进行过厮杀,但此刻的白衣少女显然有恩于自己的徒儿,云霄仙人也不能不管不顾。
可是要想同救他们二人,是难上加难。
因为云霄仙人毕竟只是一人,他一回也只能背出一人。而东方剑胸前的明珠他不知咒语,更不知有何用法,只能干着急而已。
此时,那白衣少女悠悠醒转,看见云霄仙人,**微启,声音衰弱得难以听见:“快救少侠,快……”话还没有说完,又是昏迷过去。
东方剑是云霄仙人的得意弟子,云霄仙人自然心向着他,因此也顾不得许多,只有先去背东方剑。
待等将东方剑背在身上,即将离去之时,云霄仙人方知那明珠的功能,只可惜明珠只有一颗,护得了东方剑却护不了白衣少女。
而且,明珠法力渐渐衰弱,再不最后利用好这点法力,两人都是无救。
此时,云霄仙人毫不迟疑,仗着有明珠护体,卸去全身的护身真气,背上东方剑,就凌空飞起,只希望尽快回去,放下东方剑后,再掉头来救白衣少女。
等云霄仙人救出东方剑后,取下东方剑胸前明珠,戴到自己身上,再回头来到原地时,原地却是空空如也。
云霄仙人害怕找错了地方,仗着明珠护体,又在周围寻找了一圈,依然没有看见白衣少女。
只怕此时的白衣少女早已是魂飞魄散。
而东方剑已是中毒,若不赶快救治,也只怕性命难保。
云霄仙人本来还想寻找白衣少女,但时间来不及了,只有赶回救治东方剑。
等云霄仙人回来时,见众人围着东方剑一筹莫展,急忙拔开人群,探了探东方剑的鼻息,摸了摸他的脉门,听了听他的心跳声,方才皱眉稍有舒展,说道:“剑儿有三道真气护体,才保住了心房,暂时没有让毒气攻心,现在最要紧的是解毒救人。”
说罢,他抱起东方剑,寻找到一条小溪,先将静缘遣开,再帮东方剑脱去衣裳,身体洗净,盘腿行功为东方剑疗伤。
方鸿运、史大柱守护在傍,眼见云霄仙人行功三个多时辰,头顶热气蒸腾,浑身汗如雨下,东方剑身体才从漆黑慢慢褪为紫红,有了点点鼻息。再看东方剑所坐之处,土地漆黑如墨,花草俱都枯死,吓得方鸿运和史大柱目瞪口呆,心胆俱丧,更知这毒非同寻常。
此时,云霄仙人方才出了一口长气,收功调息。
之后,云霄仙人吩咐方鸿运和史大柱不可挨贴东方剑皮肤,只管小心翼翼地帮东方剑穿上衣裳。
云霄仙人牵来巨虎,四人将东方剑扶上虎背,将折来的碧玉玄铁神树树丫和东方剑一起捆好,往来时方向而去。
这一路上,缺少了东方剑这位修真高手的保护,云霄仙人每天又要运用真气为东方剑疗毒,耗费真力不少,本领大减。每次遇到妖魔,免不了一番生死厮杀,颇费周折,艰险异常。
单单再说那白衣少女,自从云霄仙人将东方剑背出五彩林后,已无明珠护体,眼见她青春美丽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就要魂飞魂散,香消玉殒。
此时,只见林中现出一个伟岸修长的身影,全然不惧那林中斗大的冰雹、熊熊烈火,巨大金石,身形之快,如光似电,瞬间来到白衣少女面前,他轻轻抱起白衣少女,满脸怜爱之色:“灵儿,你好傻呀!”从怀中掏出一粒金丹,喂入白衣少女口中,复又将白衣少女扶起坐正,自己盘膝运功,为白衣少女疗伤。
也就一盅茶的时间,白衣少女的身影渐渐清晰,黛眉渐渐舒展,**轻启,缓缓吐出了如兰似麝的气息。
她站起身来,看见那伟岸身影,跪倒便拜:“魔皇在上,贱俾有罪,罪不可赦,请求发落。”
那伟岸男子,微微点头,扶起白衣少女,亲切祥和,但不失一种威严:“我都知道了,回宫再说。”携了白衣少女,身体腾空而起,往那林中深处而去。
……
傲天宫大殿之中,上方高高龙椅上坐着一位中年男子,他身穿紫色长裳,脸色苍白,眼中透着一股邪气,神色却是冷峻威严。
殿下两旁刀枪林立,整整齐齐地站着一些威武护卫,个个面貌丑陋,凶神恶煞一般。
这时,殿中走进一个粉红衣服的女子,长得丰**□臀,体态妖娆,肌肤似雪,媚眼含春。
粉红衣服的女子进殿,跪倒磕头:“魔皇在上,本将跪拜!”
那中年男子,面无表情,只是微微把手一抬:“免礼,起身说话。”
粉红衣服的女子站起身来,良久,小心翼翼地问道:“魔皇在上,小将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请教?”
那中年男子神色稍有缓和,说道:“但问无妨,恕你无罪。”
粉红衣服的女子随即开口问道:“魔皇在上,假若有小妖犯了背叛魔界之罪,该当如何处罚?”
那中年男子脸色一沉,威严地说道:“依照魔界律条,该当身受千刀万剐,五魂俱散之刑!”
那粉红衣服的女子闻听此话,脸上微露喜色:“此次谢灵儿与本小将在五彩林中卸敌之时,她不仅做出了背叛魔界,私助敌方之事,还将本将击伤,竟然只给予幽禁的处罚,只怕那些身受重刑的遗属内心不服。”
那中年男子听了此话,面色一寒,冷冷说道:“谢灵儿相救敌方之事,乃是因为前次敌方饶她一命,于她有恩,此次相救于他,也正是以恩报恩。虽然于法不容,但是于情可谅,初犯如此处罚也就罢了,下次如果再犯,定不轻饶。”
那粉红衣服的女子眼中顿时流露出忿忿不平之色:“魔皇在上,如此处理只怕于理不合,恐怕是魔皇太过宠爱谢灵儿,有意私纵。”
中年男子闻听此话,顿时勃然大怒,一拍龙椅扶手,大喝一声:“贱奴大胆!”双目如电射向了粉红衣服的女子,吓得她“噔!噔!噔!”倒退了几步。
又听那中年男子似乎怒气稍息,温言说道:“狐媚将军,我知你与灵儿有千年的怨仇,可怜灵儿身世凄苦,你又何必与她一般计较!”那粉红衣服的女子早已吓得出了一头冷汗,闻听此话,只好悻悻而退。
幽宫之中,凄清寒冷。白衣少女谢灵儿正在静坐沉思,她回忆起生前的种种凄惨命运,不由得黯然落泪。
一千年前,她出生于一个小康家庭,父母中年得女,自然喜出望外,视她如掌上明珠。十六岁时,她出落得如花似玉,远近闻名。一日,她与村中姐妹到集市游玩,被当地恶少看中,强抢而去,她不甘受辱,自缢而亡。父母闻知,忧愤难平,气结于胸,不久也相继逝去。她由于自尽而死,阎王不收,只能游荡人间,成为孤魂野鬼。后被狐谋拘去,逼她利用美色勾引男子,吸**气魂魄,助其练功。谢灵儿稍有不从,就是鞭苔毒打,饱受摧残。正值傲天魔皇一统魔界,登基为皇,狐谋为了讨好魔皇,将她进献,她誓死不从。谁知魔皇不加责罚,只将她收为贴身侍女,传她魔功。在日常生活中,更是视她如掌上珍宝,百般关爱,恩同再造。
正在沉思,忽听宫中侍女唱道:“魔皇驾到,谢灵儿还不快快迎接!”谢灵儿闻听,急忙整整衣裙,匆匆跑到宫门内跪地迎接魔皇的到来。
随着沉稳的脚步声响,宫外走进了一个紫衣中年男子,看见谢灵儿,急忙用手搀扶。谢灵儿坚跪不起,磕头说道:“魔皇在上,灵儿辜负圣恩,罪责难逃,却只是从轻发落,只怕魔界子民不服,请再重重责罚,以平众怒!”
傲天魔皇暗运真力,将谢灵儿强行扶起,微微笑道:“灵儿,你是本皇最亲近的心腹,只要安全回来,本皇就已大感快慰,又何罪之有?!今日责罚你禁闭幽宫,只是给你安排一个疗毒养伤的清静处所,你不要记怀!”
谢灵儿轻摆柳腰,行了个万福之礼:“灵儿不敢,谢魔皇大恩!”
待等她站起之时,忽感头部一阵昏晕,身子一晃,差点栽倒在地。
傲天魔皇慌忙将她扶住,关切地问道:“灵儿,怎么了?!是否还有哪里感觉到不适?!”
谢灵儿微微一笑,摇摇头道:“没什么,或许体内还有些毒素没有驱尽,休养几日也就好了!”
傲天魔皇听了,脸色顿时一变,关切地说道:“灵儿,自己的身体自己要保重,你坐下来,待本皇为你输些真气,以便早日康复。”
谢灵儿却是将手一摆,说道:“多谢魔皇大恩,只是魔皇掌管魔界,日理万机,心力交瘁,怎可轻易耗费真气,还请再赐灵儿一颗解药,让灵儿服下,自身慢慢调理。”
傲天魔皇听了,微微点头,道:“既如此,灵儿,本皇就再赐你解药一颗,只是你需先运气一试,看体内是否还有余毒,确定后方可服用。否则,有害无益。”
谢灵儿再次行礼道:“多谢魔皇关怀,灵儿万死难报此恩!”
……
狐谋将军闺房之中,红帐高挂,红烛高照,狐谋将军身着亵衣,半露□胸,媚脸飞红,郁郁不乐地喝着闷酒,傍边坐着一人,生得高挑身材,瘦长脸孔,白净皮肤,一双三角眼里早已是□火熊熊,他左手搂着狐谋的蜂腰,右手端着酒壶,满脸献媚讨好之色,正在小心翼翼地给狐谋倒酒。
“蛇飞冤家,你说,我给魔皇献上了一个如此漂亮的小美人儿,魔皇却只封我一个将军,而且排行末位,是否不公?!而谢灵儿这个小妮子,自从得到魔皇的宠爱后,百般与我作对。如今,她已习得魔功,更是有恃无恐,变本加利。可叹那魔皇,为了讨好那小妮子,更是与**渐疏远,有理无理,都站在那小妮子一方。今日里,更是令我平白受辱,让魔界众妖取笑。哎!悔不当初!只想着飞黄腾达,将那心怀旧恨的谢灵儿献与魔皇,惹来祸秧。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狐谋此时早已醉意沉沉,却还在忿忿不平地述说着。
那个叫蛇飞的男人,此时右手早已放下酒壶,伸进狐谋的怀里,摸着那□□□□□……**,喜笑颜开地安慰她道:“狐妹子,你且休要恼怒,哪日里我定要帮你报得此仇。今日时候不早,我们还是早些安歇了吧!”一口吹灭屋内红烛,抱起狐媚向床边走去。
床上顿时响起一阵女人“咯咯”的娇笑声和男子重重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