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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棋子(2)

小说:血域征途 作者:箫予字数:4096更新时间:2019-09-19 16:12:22

常永寿喝下了麻沸散,很快陷入无知无觉的状态,躺在石床上一动不动。

冷锋有些不放心,在他额头上使劲一弹,见他毫无反应,咧开嘴傻笑道:“好,好,不疼就好。”

妮子眼神古怪,道:“要不要给你一把刀,捅他一下试试?”

冷锋立刻回击:“要不你喝点麻沸散,我**一刀试试?”

荀诚呵斥道:“闭嘴吧你。”

妮子打开药箱,取出消过**的布条,锋利的薄刀,止血药粉,吩咐冷锋:“把他的上衣脱下来。”

冷锋心疼常永寿,犹豫道:“他身体虚得很,光溜溜地躺在石头床上,冻坏了怎么办?”

妮子道:“这是暖石打造的,一点都不凉,不信你可以摸摸。”

冷锋摸了一下,触手温热,一边为常永寿脱去上衣一边致歉:“我这个人就这样,一张嘴巴讨人嫌,你可以生气,等取出寄生蛛再气不迟,万一手哆嗦,一刀划在永寿的脖子上怎么办,你总不能绣朵花遮住伤疤。”

妮子的手**的哆嗦了,但不是气的,而是憋着笑憋得手抖。好在她自制力强,很快稳住了情绪。

荀诚见妮子用药水擦拭了薄刀,道:“咱们都出去吧。”

“不必了。”妮子怪笑一下,道:“不怕我暗地里动手脚,取出一只寄生蛛,再放个别的东西?”

“你敢。”冷锋一瞪眼睛,就站在她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

妮子割开常永寿肩头上的肿块,取出一只血红色的蜘蛛,放在桌上的托盘里,扣上一只白瓷碗。

冷锋好奇心重,掀开瓷碗看了看,只见那只寄生蛛有樱桃那般大,鲜红欲滴,缩成一团,肚腹上似有血脉跳动,一鼓一鼓的。

“乍一看,以为是个果子呢。”冷锋扣上碗,一抬头,见妮子用木镊夹着一粒半透明的椭圆小球,放在常永寿的伤口之中。

“你想干什么?”冷锋大吃一惊,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不可鲁莽。”荀诚掰开冷锋的手,小心地陪着笑,“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妮子冰冷的目光在二人脸上扫过,有些怒意,道:“这是生血虫的虫**,可以助他增强造血的能力。怎么的,以为我想害他,我若**有此心,何必费力救他一命。”

荀诚点点头,心想这姑娘若**想暗地里动手脚,早就把他们全部赶出去,神不知鬼不觉地放下那颗虫**,何必把他们留下来。

冷锋和他一样的想法,不好意思的一笑,道:“您继续,不管我说了什么,全当鸟叫。”

妮子给常永寿的伤口止了血消了**,仔细地缝合上,道:“包扎这种小事,就交给你们了。那只红蜘蛛没有杀伤力,交给你们来处置。虫**孵化之时,他会发热,不必服药,半个时辰就好。待他醒过来,不必告辞了,直接走人就行。”

冷锋知自己笨手笨脚,将布条和衣服交给萧弋,让他给常永寿包扎伤口穿外衣。

妮子随口道:“你**心疼他。”

冷锋道:“永寿是在我家长大的,准确来说,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嘿嘿。”

妮子道:“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对你们的事情没兴趣。”

冷锋哑巴了一会儿,道:“小姑娘,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和我荀师伯究竟有何仇怨,你说出来,或许是个误会。大家把误会解开,免得**后见面再动刀子。”

妮子看看他,又看看荀诚,“想知道?”

冷锋道:“你说要是因为一场误会成了仇敌,多不值得。”

荀诚不停地点头,目光殷切**挚,道:“姑娘,荀诚扪心自问,从未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情。你我之间**的可能有误会。”

冷锋道:“你究竟叫什么名字,说出来,别**着掖着的。”

“胡闹。”女子闺名向来不会随便告知外人,冷锋的行为很是鲁莽,荀诚不得不呵斥了一句。

“我说过了,我无名无姓,大家都叫我妮子。”

妮子清洗着手上的血迹,荀诚亲自拿了帕子给她擦手,道:“我看你年纪不大,本事却这么好,令人好生羡慕。”

妮子装好药箱,道:“我为了练就一身本事,吃尽了别人无法承受的苦楚,有什么好羡慕的。”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荀诚满是慈爱的笑容,**心劝慰着她,“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姑娘将来必成大器。”

萧弋闻言,开始苦笑,师伯曾经也用“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安慰他的父亲,受尽了苦楚的人,有几个能听进去?

“啪”的一声,少女一掌拍在药箱上,道:“扯远了吧,你不是想知道和我有什么仇怨吗?好,我告诉你,荀阁主,你这一生的确没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情,但是你负了我的母亲。你毁了她一生,我生不如死之痛完全是拜你所赐。”

“你是……”荀诚面色惊痛,目中含泪,颤声道:“你是娇婉的女儿?”

“谁,您前妻啊?”冷锋小声问道:“是不是啊?”

荀诚点头道:“正是,应娇婉,我的前妻。”

少女恶狠狠地盯着荀诚,突然咯咯一笑,低声咕哝了几句,含糊不清,谁都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荀诚心中痛不可当,身子支撑不住,不得不坐下,以免双腿发软瘫在地上。

“当年家父命我和离,我不敢违背,娇婉哭了几个时辰,嗓子哭哑了,眼睛哭肿了。后来我去找过她,但是娇婉已经远走他乡,又过了许多年,我听说她在桐花县,已经嫁了人,生了女儿。我急匆匆地赶了过去,到了桐花县才知她……”

“她怎么样啊?”冷锋怕荀诚会一头栽过去,小心地扶着他,道:“师伯别太激动,您慢点说。”

“她一直保存着我的肖像画,激怒了丈夫,被休弃了,一时想不开,带着女儿投河自尽。”

荀诚热泪纵横,回忆着当年之事。

他一路奔波赶到桐花县,带着金银和绸缎,希望应娇婉的**子好过一些。进了城之后,看到好多**心人在河里打捞**体,细细一问才知,应娇婉抱着幼小的女儿投了河。

那一天,阳光特别好,路旁鲜花盛开,五颜六色,姹紫嫣红。荀诚却觉得全身冷的厉害,所有的花都失去了颜色。

“都死了?”冷锋的声音几不可闻,有几分悲戚。忽然想到应娇婉的女儿就在眼前,道:“伯母呢?”

荀诚道:“没找到**身,她投河之前,在河岸写下了诅咒我的话,她希望荀家不得安宁,诅咒我众叛亲离断子绝孙。”

“这这这……”冷锋结巴了一会儿,有心做个和事老,劝解妮子:“这事不能怪我师伯,**既然已经再嫁,就得谨守本分,还想着前夫干嘛啊?你爹也忒心狠,责怪两句就是了,闹什么休妻,那不是把人往绝路上推吗?他不讲理,你不能不讲理,冤有头债有主,谁干了缺德事你找谁去。”

妮子双目中火气腾腾,怒视着荀诚。

冷锋见势不妙,挡在荀诚身前,道:“你要是敢动手,我就喊老宫主来收拾你。”

荀诚轻轻推开冷锋,哽咽道:“孩子,这么多年来,你肯定吃了许多苦,跟我回荀家吧,我会视你如亲生女儿,为娇婉好好地护着你。**在何处,我……她还活着吗?”

冷锋皱着眉道:“什么,师伯又想收养孩子?您有那份闲心多关心一下子端和阿蓉行吗?没有你这样的。”

“好一个荀阁主,好一个痴情重义的人,收起你的怜悯,我不稀罕。”妮子耐心耗尽,大步走了出去。

“哎哎哎,你停下,咱们就事论事有理说理啊。”冷锋有心解开她与师伯的心结,急匆匆追了出去,道:“师伯当年和离是不对,但是他有苦衷。父命不可违,你要他怎么办?”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你是这个意思?”

“你别误会,我没那么迂腐。我的意思是说,师伯总不能梗着脖子跟老爷子对抗吧?”

妮子咬了咬嘴唇,道:“荀阁主,你还记得她?”

荀诚道:“我与娇婉青梅竹马,她是我最心爱的人,从来没有忘记。”

妮子怒气更盛,“你父亲让你和离,你不懂得守护心爱之人吗?”

荀诚好一阵愧疚不安,道:“我与娇婉成婚多年无儿无女,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害怕会成为荀家的罪人,害怕愧对列祖列宗。我……我知道自己愧对你的母亲,我也是再婚之后才知家中有一恶仆给我下了药,根本不是**的错。”

妮子不停地冷笑,道:“你父亲让你和离就和离,让你再娶就再娶,你难道是个木偶?”

“……”荀诚深感**屈,道:“家父家母看中了一个大富之家的女儿,大张旗鼓地上门提亲,不经我同意定下了婚事。**是受害者,我也是。娶了一个俗不可耐面目可憎的女子,多年来家里没一刻安宁,**过的不好,我也在水火之中。”

冷锋的眉头拧在一起,心中燃起一股怒火,道:“师伯的话太过分了,师伯母怎么就俗不可耐面目可憎了?她**持家务,为你生儿育女,视子严子明如己出,从未亏待过小珂。就说子明小时候出水痘,您在阁中忙忙活活回不了家,师伯母……”

荀诚只要涉及到自己的家事,往往又糊涂又过分,道:“没你的事,少说几句。”

冷锋才不理会他的态度,道:“师伯母三天三夜抱着高热不退的子明,喂水喂药,根本不在意自己会被染上。大过年的,她一口好吃的都吃不下,我和阿娘去看望子明的时候,师伯母的两条胳膊都酸的抬不起来了。子严小时候在我家爬树磕伤了腿,也是师伯母不眠不休照顾着,您这样作践自己的妻子,说的是人话吗?”

“冷锋。”荀诚顿觉颜面扫地,又急又怒,道:“我家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插嘴。”

“师伯母与我阿娘是挚友,救过我和雪儿的命。该为恩人说的话,我不会憋着。看看您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该心疼的不心疼,该怜惜的不怜惜,**心为你的人一个个被伤透了,整天就知道骂子端出气,辛爷爷死时都没闭眼,数一数您干的那些混事儿,不觉得羞愧啊?”

“……”荀诚铁青着脸,道:“你……”

冷锋越说越怒,完全忘记了妮子的存在,也忘了萧弋的存在,道:“外面谣言满天飞,总说师伯母的坏话,您从未想过**一下。师伯母什么时候仗势欺人拆散你和前妻了,明明是老爷子老夫人看中了她。辛家有钱,师伯母就有错了?喜欢穿金戴银就有错了?给你的佩剑镀了一层金就俗气了?子端喜欢玉石就浅薄了?她们明明都是那么好的人,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越老越作妖。”

萧弋在旁边看了半天,听了半天,忽然发现想要**正了解一个人太难,从前可亲可敬的荀师伯,霎时之间从神坛跌落下去。

荀诚一口气堵在心口,指着冷锋,始终说不出一句话。

冷锋连忙摸出丹参丸给他服下,服软道:“消消气,师伯消消气,就当我没说。”

妮子站在门外暗影里,笑嘻嘻地看了半天热闹,闹剧过后,阴阳怪气地道:“如此说来,荀家一直**飞狗跳的。”

荀诚闷闷不乐,恼怒冷锋将他的家丑宣扬出去。这下好了,荀家那些**毛蒜皮陈年旧事一跃千里,从南传到北。

冷锋后悔不迭,怨怪自己脑袋一热怒火一烧就糊涂,不分场合与长辈争执,让外人看了笑话。但话已出口,犹如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箫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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