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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小说:雾锁迷城 作者:柳树成城字数:8687更新时间:2019-03-22 23:05:15

十七

李春梅虽然和丁志天在一起,摆脱了背负的沉重债务,可是她依然无法感到快乐起来。她总觉得深深的内疚,她对不起郭享清的深情,也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她有时**后悔和丁志天在一起。

可是要是不和他在一起,又能怎么样呢?她对不起自己的感情,从内心深处讲,她是有点对不起丁志天的。虽然如今他是功成名就,可是,她的心底里隐隐觉得不安,他的突然暴富总让她觉得有点奇怪。她隐隐感到有点不对劲,可是她又没有什么明确证据证实哪里不对劲。她只好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过问,把自己沉溺在**常琐事的繁芜之中,让自己**。

这一天里她正在客厅里百无聊赖地看肥皂剧,猛听得又人敲门。她正要起来开门,却见丁志天已经从卧室里出来,快速走到门边,从猫眼里往外张望。她一向不爱管丁志天的事情,见他去开门,也就继续躺着看电视。门开了,虚掩着,丁志天堵在门口,没有让那敲门的人进来,只听得丁志天厉声呵斥那人:“你怎么跑到我这儿来了!”又转而听到他口气里满是惊讶:“你怎么也来了!”说完他回头探进屋内看了看李春梅。

李春梅隐隐听到有个人答道:“我们打丁哥的电话已关机,只好找上门来了。”

“你啊,叫你有事要先约好,怎么能跑到这里来!”丁志**气冲冲地叫道。

“丁哥,我又找了个好姐妹,想介绍你认识认识,还想顺便带点货走。”

这时李春梅听到一个熟悉的人声道:“丁哥好,是我,丁哥大概不会忘记吧。”

李春梅乍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不由一惊,蓦地站了起来,然后又呼地坐了下来。她把电视机的音量调小,侧耳聆听门口动静。

“哈哈,认识,认识,咋会不认识。你们先下楼吧,我屋里的那个已经休息了,我把货拿到楼下给你们。”

李春梅斜觑着眼睛见丁志天把人拦在门外,推搡着劝说下楼,然后她又看到丁志天在储**室里翻弄了半天,然后又偷偷地看她一眼,然后就悄悄下楼去了。

李春梅马上来到阳台上,从这里正好看到进门栋的那条马路,丁志天和二个打扮妖冶的女子在楼下交谈,大概说了没多一会,他拿出一个纸袋递给了其中一人。那另一个人,李春梅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的,即使她化成了灰她也会一眼认出,正是她造成了今**如此悲哀的命运,完全**了她人生的轨迹。她的头嗡地一声涨大了,这一下确凿无疑了,刚才她就听到那个人的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她恨不得一下就冲下去,把她像个纸屑一样撕扯成粉末。可是一阵风吹来,她终于冷静下来。他们怎么会在一起,那个纸袋里面装的是什么?欧阳红不是正和范桐国在一起吗?怎么又和范桐国的冤家对头搅在一起?这种种一切太令人难以捉摸了。李春梅感到一阵晕眩,慢慢地扶着墙回到了沙发上,静静地等着丁志天回来。这些疑团看来只有丁志天来解释了。

哪知道等丁志天回来,任她是如何询问,他都是守口如瓶。他只是搪塞说他们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只是在托李萍买个东西而已,哪知碰巧欧阳红和她在一起。李春梅情知再问下去也是枉然,索性再也不提这个问题,但是自此以后,她多了个心眼,暗暗地留意起丁志天的行踪。

十八

范桐国离开欧阳红后,又找了个城中村蜗居了起来。虽然他的人是离开了她,可是他的心一直都还留在她那儿。现在他除了工作之外,又多了一项额外任务,就是努力探寻欧阳红是怎样走上**之路的,她是从哪里获得**品的。多年的**经历,给他带来了不少获得这方面工作的经验。他的心沉浸在深深的痛苦之中,他虽然离开了她,他心中还是有着万般的不舍,毕竟她跟他这么久,原指望能倚**他这株大树,哪里知道他反倒把她陷入到了这种痛苦的深渊之中。虽然她这样并没有他直接的原因,可是也是由于他的困顿引起的。

一连好几天他都窝在自己的那个简陋的房子里,沉浸在伤感之中不能自拔。忘却是个痛苦的过程,他得用**子一天天来消化。有时躺得实在困倦了,他就偷偷地来到他以前他们租住的楼下徘徊,又是怕又是渴望见到她的身影。有好几次他都差点见到她了,看见她熟悉的身影远远走来,他赶紧躺在一旁梧桐树的阴影里。她还是那样明丽可人、妩媚多姿。看到她他的心里一阵激动,要是以往他早就会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紧紧地拥抱住她嘘寒问暖。可是现在,人还是那个人,但是那种亲切的感觉再也不会有了。谁叫他自己离开她呢,又谁叫她那样不知洁身自好。

没有了欧阳红的**子是枯燥又单调,每天除了上班之后,范桐国无处可去,常常他还是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他们经常约会的场所,解放公园,逶迤的江滩,江汉路等等。有时他也会偶遇欧阳红,但是在远远看到她时,他就赶紧躲到一边,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又和她重归于好。

就这样时间很快过了二个月,范桐国的情绪也慢慢平静了下来。他再见到欧阳红时已能做到心中波澜不惊。看来时间**的能改变一切,包括曾经的山盟海誓的感情。就在范桐国打算一**一**淡忘欧阳红时,一次偶尔看到的情景却令他大吃一惊。

却说有一天晚上,范桐国如往常一样百无聊赖,信步来到欧阳红的工作场所散步。那时华灯初上,霓虹灯闪烁,平时本就热闹非凡的巷子更加人声喧腾,窄窄的马路上一下子又涌出无数个摊子,卖羊肉串的炉子的炭火升腾着黑烟,摆地摊的,卖夜宵的,把马路挤得满满当当的。范桐国费劲地在人群中穿行,只有这样,他才能摆脱离开欧阳红之后无**的虚无。通常他都要逛到实在走不动了,筋疲力尽时,他才拖着疲惫的步子回去休息。这天他正逛累了,就在一个平时等欧阳红时经常歇脚的小商店门口坐下来。买了一瓶饮料,有一口没一口地慢慢啜饮。这个店子门口有几株好大的梧桐树,枝叶繁茂,透射下来的影子几乎占了好大一块地面。范桐国就坐在背**着树的阴影里,不知寻找什么似的望着热闹非凡的人流。同时他也有一眼没一眼地望着欧阳红曾经工作过的场所,那里依旧人来人往,好一派兴旺景象。范桐国一边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烟,一边坐在那儿胡思乱想。

突然,他看到了欧阳红熟悉的影子。没错,就是她,站在会所的门口,不住地四处张望。她还是老样子,怦然打动了他的心。可是即使她离他近在咫尺,他也不敢去接近她。这么些时的未见,他们的感觉早已生疏了。他们再也不是当初那样亲密无间的关系。范桐国感觉到有一种做梦的感觉。一切都好像只是个梦而已,一个繁华热闹的梦,一个虚无缥缈的梦。这些梦中景象囊括了他自己,他的生活,他所交往的人们和他们的生活。

范桐国蓦地看到欧阳红往一处僻静的角落走去,就在她快要走近的时候,他同时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人影挨近了她。他们在一起窃窃私语,他无**清晰地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递给了欧阳红一个装服饰的手袋。可是即使只凭感觉,范桐国也知道那绝对不是服饰,那是一样令人疯狂的迷醉的安慰剂,它所散发出的淡淡的香味,还是散发出来了。虽然这香味极淡极淡,可是在范桐国曾经受过训练的灵敏嗅觉里,它却是显得那么的浓烈。这香味告诉了一切的**相。他差点儿就要像往常一样冲上去,把他们按住,牢牢地按住,反手捆扎起来。就在他就要冲上去的那一刻,他恍然明白了自己的角色已经更换,他再也没有逮人的权利。他生生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步伐。他的牙咬得牙帮格格直响,有某处渗出了一丝的血,他已感觉到了血的腥味。疼痛使他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他只得暂时离开这里,再图良策。

哪知道就在他到了离家还有五十米左右的距离时,又遇到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熟悉是因为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好多年,陌生是因为他们早已离开了,形同陌路。可是命运就是这样捉弄人,偏偏把两个不该遇见的人相碰在一起了。她还是老样子,扎着蓬松而又顺溜的长发,得体而又时尚的外套,只是神情**以前落寞多了,一看就知饱尝人生的艰辛。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在李春梅的眼中,他是一个看上去有点老迈颓废的家伙,胡子拉渣衣衫不整,哪里有一丝过去当**时威严而又精干的形象。命运太捉弄人了,不仅变幻了他们的角色,而且彻底改变了他们的内心。他们怔在一起看了好久,不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当确信没有认错人之后,他们又情不自禁地冲上前几步,准备像过去一样深情地搂住对方。但是当他们甫一接近时,他们又自觉地分开了,一种无形的距离使他们不能相拥相抱。愣怔了半天,还是范桐国伸出了手,打破了难言的尴尬。

“你——还好吗?”

“还好,你呢?”李春梅深情地望着她过去的男人,虽然她曾爱过他,又恨过他,可是毕竟都已过去了。命运把她沉入了一种难熬的深渊之中时,也锻炼了她感知生命的能力,她更加能掌控自己的情绪,分辨出对错,她再也不是那个为了偿还区区人情债就以身相许的傻女人了。

范桐国觉得一阵颤栗,这个过去曾为他所迷恋深爱的女子,如今也依然让他激动不已。他愣了好一会,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缓缓地又伸出了手,用力地握紧了李春梅的手。她的手温热厚实,传过来的熟悉的热量让他内心沸腾不已,不过表面上他还是压抑制住了。

他们找了一个清静的咖啡厅坐了,在如流水一般的舒缓音乐声中,他们互相谈到了这些时的遭遇,他们感叹不已。他们都走了不少的弯路,经过了不该有的波折。如今,他们终于意外地相逢了。从今以后,他们决定不再分开,携手走一条宽阔光明的大道。

他们早已知道了彼此的过往,因此也不再避讳。范桐国谈到了欧阳红的堕落,(其实她早已经堕落了,只是他自己欺骗自己罢了)她干起了令人憎恨的**品的生意。李春梅则谈到了与丁志天的交往,谈到了他和欧阳红共同的事业,这一切是多么巧合和意外啊。他们从各自的生活出发,从那个邻近汉口的小镇出发,结果又汇聚到了一起,共同致力于同一个在他们看来光辉的事业。他们两个嗟叹不已。他们一致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这时范桐国才知道郭享清并没有死,只是伤重而已。得知李春梅付出了那么大的艰辛,替他医治之后,他更是愧疚不已。

十九

范桐国胡子拉渣地出现在欧阳红面前时,她吃了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上起憔悴了许多,两眼无光,穿得破破烂烂的衣裳起码有一个月没有洗了,发出了难闻的酸臭味。他走近时,欧阳红不知不觉后退了一大步。她先以为是哪来的乞丐,连忙双手直扇地赶他走,哪知那人不仅毫不知趣,反而更加上前二步,挨近欧阳红。欧阳红急得大声地说:“**开,**开,哪来的叫花子!”

让欧阳红大吃一惊的是那个人的回答,那个深沉熟悉的声音是欧阳红怎么也忘记不了的:“我是范桐国!”

“范桐国,”欧阳红乍一听到,忙静下心来,细细打量,这人眉眼间果然好生熟悉,不是他范桐国是谁。

“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欧阳红心里不禁一阵酸楚,虽然范桐国不辞而别深深地打伤了她的心,可是这个她曾经深爱的男人混成这样,叫她怎么不心痛心疼,有一滴眼泪差点就滑出了她的眼角。欧阳红忙稳住了神,把范桐国让进了屋。

“哎,你看你,怎么搞成这样了,走了也一声不吭。外面不好混吧。”

范桐国羞惭无地,恨不得把脸**在脖子里。

“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欧阳红说,她清楚这个男人不到走投无路是不会到她身边来的。这样也好,免得她形单影只,总觉得生活中少了主心骨,即使现在把他养着她也毫不吃力了,她现在还有这个实力。

范桐国期期艾艾,慢腾腾地迈不开步子,欧阳红怜爱地把他推进卫生间,“好好冲个澡啊,我去炒几个菜,为你好好洗尘!”

范桐国洗完澡出来,见屋内红烛摇曳,流淌着舒缓的音乐,氤氲着一股浪漫温柔的气息。欧阳红穿着**的一袭浅红纱裙,全身娇柔的身段若隐若现。看得出来她精心化了妆,浅浅的妆容勾画出她妩媚而又清新的气息,唇齿之间飘散着紫罗兰的气息,让范桐国熏熏欲醉。这一切是多么令人难舍难弃啊,迷人的温柔乡,葡萄美酒的香味,可是他又不得不**痛放弃。这些只不过是虚假的幻象,不会长久,很快就会破**。越处在这样迷离的景象中,范桐国越发清醒起来,他不能为了表面的温柔快乐而放弃他正要追求的事业!可是他又不得不缠绵下去,必须取得她的信任,他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斟满了一杯浅红的葡萄酒,向欧阳红敬道:“红红,这第一杯酒,是我向你道歉,我不该那样就离开你。”

欧阳红浅浅的笑意漾满唇边,显得越发妩媚起来。如果不是他知道她的底细的话,如果她还是像以前一样单纯的话,他还是一样地会爱上她的。欧阳红接过范桐国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说道:“好,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不要再扯了。”

范桐国把自己面前的酒也斟满,一仰脖喝了进去,说:“提要提,这是我的不对,我**心道歉。”

他又把干红拿过,斟满了递给欧阳红说:“这第二杯酒,我敬你表示我的诚意,以后一定会加倍疼你,爱你。”说完范桐国一饮而尽。

欧阳红怜爱地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百感交集,她曾经是多么的崇拜他爱他,又曾是多么的鄙夷他。可是当他**的甫一离开,她又觉得难以**受。在时间不知不觉的磨砺当中,他早已成为了她的主心骨。她不能没有他,也不会再失去他了。她面色娇红,含羞带涩地说:“桐哥,别说了,尽说这些不相干的干啥,今天我们一醉方休。”她缓缓地站起来,端起酒杯,不胜柔弱,扶着桌子,绕了半圈,来到范桐国的身后,迷离深情地拥抱着他依然宽阔坚实的后背,两人绕颈喝了一通交杯酒。

当晚二人极尽缠绵,范桐国竭尽所能,来讨好欧阳红的欢心,这次既是对他无端离开的惩罚,也是补偿。他在透支自己的力量来惩罚自己,以期得到欧阳红的原谅。其实欧阳红早就在心底里原谅她了,经过这次的小小波折以后,他们只有更加相爱,更加忠诚。就在床榻枕边,欧阳红说出了一个她自以为的惊天秘密,她现在在丁志天的带领下,正在干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金钱往往使人膨胀,不仅仅只是使男人,对女人来说也是如此。虽然只不过是短短的几个月,欧阳红已经从中获益甚多,看到不断增长膨胀的银行账户,她觉得腰杆也挺起来了,说话之间也是飘飘然。

“桐哥,你猜我现在有多少钱?”欧阳红深情地伏在范桐国的怀里,娇滴滴地问。

范桐国一时愣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伸出了一只手:“五万?”

“再猜?”欧阳红故作卖弄道。

范桐国又伸出了二根手指头,意思是又加了二万,欧阳红哈哈大笑起来,躬身搂住了范桐国的脖颈,耳语道:“五十万,傻瓜!这瞧不起我。”

“啊,”范桐国大为惊讶,道:“你怎么赚这么多!”

欧阳红得意地笑了笑,说:“桐国,我正是要告诉你这件事,你觉得我几个月赚这么多钱来的快吧,我正是要告诉你一个理财之道。”

范桐国凛然一惊。

他知道欧阳红说得是什么了,可是他又希望他说的不是他所想象的。他忙竖起耳朵道:“什么生财之道?”

欧阳红几乎原原本本地把她所谓的生财之道向范桐国一一道来,当说到得意处,她竖起了耳朵说:“我知道这个行当有风险,可是这**什么都来得快啊,我决定干到一百万就收手,你跟**不?”

范桐国百感交集,想不到他所熟悉的女子,今**竟然是如此的陌生。也许他一直都不太了解她,原先还以为她只是在歌舞厅里陪唱而已,他也根本没有想到她什么都陪。现在她不但没有变好,反而更进一步堕入到不可挽救的深渊里面了。金钱把人腐蚀得多厉害啊,她完完全全被金钱蒙蔽了眼睛,还不可挽救地走到悬崖的边上。可是事已至此,他又如何能把她挽救出来呢?范桐国在心里飞快地盘算了一下,根据她所获得的收益来看,她贩**量太大,早已超过了生死线。现在唯一能拯救她的就是,投案自首。可是现在要她这辆疯狂的马车悬崖勒马,谈何容易!

范桐国紧缩了眉头,痛苦万状。

“你怎么了?桐哥!”欧阳红担心地看着他,亲切地摸了摸她的额头,那里看来发烫发热。

“你发烧了?”她问。

“是啊,”范桐国无力地点了点头,捏住了欧阳红的手,“红红,我有句心里话,不知道你听不听?”

“你说,桐哥。”欧阳红紧紧地捏住了范桐国的手说,“我什么都依你的。”

范桐国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在犹豫该不该对她讲。他的腮帮子咬得紧紧的,把手心从欧阳红手里挣脱,严肃而又低沉地说道:“红红,我们俩认识也不是一天二天了,对彼此所作所为都有所了解,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以前的你,我觉得清纯可爱。可是现在,你却变了个样,变得我都认不出来了。我禁**多年,早就知道**品害人不浅,也一再和你说过,可你老不听我的话,不知不觉就沾上了。这还不算最可恨,最可恨的就是你竟然以贩养吸!你知道后果多严重,你走入了一条绝路,你知道吗!”

欧阳红良久无语,范桐国所说的她又何尝不是她**夜所想所惧的!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干的是在刀口上舔血的勾当。当她还清醒的时候,她不止一次地痛骂过自己。可是当她一旦沉湎于**海的快乐迷醉当中时,她就把这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她不能没有这些可爱的小精灵,她又怎能忘记那如蚁啃般钻心吸髓般的痛苦。可是,明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她怎么不能不悬崖勒马。欧阳红思索良久,好难决断,她痛苦地对范桐国说:“桐哥,我听你的!”

话虽如此说,可是她还是隐瞒了好多事情。就在第二天,当**瘾又来时,她已早把昨天的信誓旦旦抛得一干二净,趁范桐国出去买菜的当儿,一双腿不由自主地往丁志天那儿迈去。她那天不由狠狠地抽了一回,还打算做最后一次就收手。她再也不能这样活下去,为了自己,也为了范桐国。

傍晚,当范桐国下班回来的时候,在自己租住的小区门口看到了大批的**,围观的人群好大一片,他吓了一大跳,忙侧身挤进人群中,见拉起了一条警戒线来,在小区的角落里依稀可见躺倒着一个人影,穿的是紫蓝色的裙子,飘染的栗色头发散开去,是那样的熟悉,像一道惊雷一样劈开了范桐国的人生岁月。他的心里咯噔一下,就预感到什么了,可是他还是无法相信,他的手脚禁不住地战抖。他差点儿就要**不住要拨开人群,冲过警戒线,但是他还是控制住了,做**那么多年所养成的**耐性这时发挥了作用。他慢慢地咬紧了自己的腮帮,平息了快要沸腾起来的感情,冷冷地打量着眼前这片像要开锅一样的人群。

那个躺倒的人被一个**掀了开来,脸露了出来,在手电筒的强光下,那张脸现出了一种惨白发青的颜色,但是轮廓鲜明,正是欧阳红的脸,过去那张脸是那样地娇艳若花,现在却是如此地萎败了。范桐国不禁在心底里呼喊起来。他差点儿就又要冲进人群,抱着她的脸痛哭。

**很快清理现场,法医也到场了,从一旁遗落的针管看来,她是**过量致死。范桐国牙咬得紧紧的,悄悄地离开了现场。他没有痛哭,现在还不是到痛哭的时候。

二十

经过一段艰苦卓绝的侦查摸索,范桐国终于找到了丁志天贩**团伙的线索。以丁志天所认识的一个云南老板K为上线,丁志天为骨干的团伙成员终于逐渐浮出了水面。老K主要负责货源,从云南以各种方式带货进入武汉。丁志天则负责武汉的**品销售,其主要人员是娱乐场所的**和**闲杂人员。范桐国得知要抓获这批亡命之徒,**他单打**斗是不现实的。于是他犹豫了好久,终于拨通了他以前一个同事老郭的电话,老郭在他出事之后就调到了武汉,依旧是干刑侦。

当电话线那头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传来时,范桐国的手不禁微微发抖。

“喂,喂,你好,你是哪位?”是老郭,他的声音沙哑,一下子就可以分辨出来。

“喂,你说话啊,再不说我就挂电话了。”

范桐国犹豫片刻,终于清了清嘎哑的喉咙,说:“老郭,你好,还好吗?我是桐国。”

范桐国明显地感到对方停顿了一会,他不让自己有犹豫的机会,连忙说道:“是我,老郭,我有事找你,方便出来吗?”

让范桐国意外的是老郭并没有拒绝他,在短暂的沉吟之后,他答应了范桐国的请求,虽然范桐国什么都没有说,可是范桐国相信,老郭是绝对不会带人围捕他的,这是他们多年来共事形成的默契和信任,他知道老郭不会背叛,只会劝说他。

见面在一个相当幽静偏僻的场所,是范桐国提出来的,在一个公园的拐角处,这里左侧是大门,右侧是一丝灌木做的篱笆,往后不远则是一条人工河,渡过河之后就是一条繁华的大街。虽然范桐国早就做好了投案自首的心理准备,可是在丁志天等人没有被逮捕之前,他是绝对不甘心束手就擒的。老郭这人虽然和他搭档多年,为人忠诚可**,可是在这样攸关性命前程的大事面前,他会不会出卖自己呢?这一点范桐国也不敢保证,因此他一丝一毫也不敢马虎。不过他虽然忐忑不安,不过在老郭一个人到了约定的地点十来分钟之后,看到他焦虑不安地在原地踱步,看来再过一会他就**不住要打道回府了。经过缜密的观察和细细地感觉之后,范桐国确信老郭身后无人之后,他才慢慢地从一**灌木丛之中走了出来,这一下就像从平空跳出来一个人一样,倒吓了老郭一大跳。

“桐国,你这么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哎,老郭,”范桐国讪笑到,“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边笑,他一边警惕地望着四周。

“桐国,你还不相信我老郭。我们相处这么多年,我是那种人吗!”老郭放声大笑道:“何况我知道你的心意,知道你办成这事的打算。”

老郭慢慢走上前去,用双手用力地搂住了范桐国的肩膀,让他安心地在石凳上坐下,“再说,郭享清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春梅也陪了款,享清也同意私了,风头早就过去了。是你太小心了。哎,再怎么说都晚了。”

范桐国感激地朝老郭笑了笑,原原本本地把自己的来意告诉了老郭。老郭边听边沉重地点了点头。对于这样昔**的战友的遭遇,他又是同情又是惋惜,但是事情如此,他也不能再说什么了。但当听到范桐国说起他无意中发现的一个特大贩**团伙的消息时,老郭精神为之一振。

在范桐国提供的准确情报下,老郭带人一举端了丁志天的贩**团伙,连丁志天的上线老K也落网了。范桐国欣慰万分,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工作过场所自首了。其实范桐国犯的事只是轻微伤害,加上李春梅已赔偿,他得到了开除公职,判了刑期一年的结局。

至于李春梅,她还是没有忘记范桐国。她终**在**农场外徘徊,只求能再看到范桐国一眼,她想告诉他,她一直会等着他的,直到他出来……

  柳树成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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