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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回到英国

小说:鲁滨逊漂流记[英]丹尼尔·笛福 著 作者:刘荣跃译著字数:6048更新时间:2018-12-19 14:41:15

回到英国时,我在世人眼里完完全全是个陌生人,仿佛谁也不认识我。我的恩人和忠诚的管家——当时我把钱托付给了她——仍然活着,但生活非常不幸,再次成为寡妇,在世上相当卑微。我让她别把欠我钱的事放在心上,保证我不会找她麻烦。相反,为了感激她过去对我的关心与**诚,我把仅有的那点钱给她一些,而这点钱在当时的确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可我向她保证,待有足够能力帮助她时我决不会忘记她以前对我的好意,不会忘记她本人。

后来我去了约克郡,然而父亲已去世,母亲和所有家人都不存在,只剩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的两个孩子。由于我早被当做死了,所以任何东西也没给我留下,总之我一无所有,手头的一点钱无法让我在世上安身。

可我确实也遇到一件值得感激的事,而这是我没想到的。我有幸救出那个船长以及轮船和船货,他把我怎样搭救他们的事栩栩如生地报告给了老板们。他们邀请我去见见,另外还有一些商人,大家对我极尽赞美,并送了我近两百英镑。

我对自己的处境作了一番思考,觉得这点钱难以让我在世上安身,便决定去里斯本,看是否能知道我在巴西的那个种植园以及合伙人的情况,我有理由相信他许多年前就认为我死了。

带着这一想法我乘船去了里斯本,并于随后的四月到达。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有星期五跟随,他任何时候无不证明是我最忠实的仆人。

来到里斯本后,尤其令我高兴的是经过询问我找到了那位老朋友船长,是他在非洲海岸第一次把我从海里救起。他已是个老人,不再航海,而是让远没**的儿子当上船员,仍然从事巴西贸易。老人已认不出我,的确我也很难认出他。但我不久记起他来,告诉他我是谁之后他也记起了我。

我们先热切地谈着当年的交往,然后我无疑问起我的种植园与合伙人的情况。老人说他已离开巴西近九年,不过确切地告诉我他走时我的合伙人还活着,只是我的另外两个财产受托人已离世。不过他认为我的种植园大大增值;由于人们普遍认为我已葬身大海,财产受托人就把我那部份钱财上交给了国家**人。国家**人担心我永远不去领取,将其中三分之一上交**,三分之二捐献给圣奥古斯丁修道院,用于救济穷人并且帮助印第安人信仰**教。但假如我出现或任何人代我领取这笔钱,它就应该归还,只是每年捐给慈**事业的盈利部份无法返还。不过他保证说,**的地产税收员和修道院管事一直非常负责,使我的合伙人每年都如实上交一笔钱,其中就有我的部份。

我问他是否知道种植园增值了多少,他是否认为我值得去索取,或者我去索回自己应得的部份是否会有麻烦。

他说,他说不准种植园增值的确切数目,不过知道我的合伙人仅挣得自己那一半就相当富有;他记得最清楚的是,我那似乎转交给修道院或**机构的三分之二的款,每年超过两百莫艾多;至于我顺利收回财产的事,是不成任何问题的,我的合伙人还活着,可以证明我的权利,并且我的名字也已登记注册。他还告诉我,我的两个财产受托人的后代都是诚实正直的人,也很富有,他相信他们不仅能帮我索回财产,而且还能从他们手里得到很大一笔钱——那是他们的父亲在世时代管的种植园赚得的部份,当时还没有如上所述上交,他记得大概有十二年时间。

我对此显得有点焦虑不安,问老船长财产受托人为何这样处理我的财产,他知道我立过遗嘱,让他这位葡萄牙船长成为我的全权继承人,等等。

他说这话不错,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死了,所以他无法执行遗嘱,直到他有我死亡的确切报告。另外,他也不愿介入如此遥远的事情。他的确已上报我的遗嘱,提出索款。但如果他提出有关我生死的情况,也就作为代理人获得了西班牙人所谓的制糖工场,并让他此时在巴西的儿子经营了。

“可是,”老人说,“我另有一件消息告诉你,也许你听了会不太高兴。你的合伙人和财产受托人以为你已不在人世——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因此确实以你的名义要把最初六年或八年的利润给我,我也接受了。但当时,”他说,“为了增收支出不少,要建一座制糖工场,要买奴隶,以至出现了入不敷出的情况。然而,”老人说,“我将把自己收到的钱以及是如何开销的原原本本向你报个账。”

又经过几天与这位老朋友进一步谈论后,他拿给我一份种植园最初六年的收益账目,上面有合伙人与商业财产托管人的签字。收益总是以物品形式支付,即一卷卷烟叶,一箱箱糖,此外有酒和糖浆等,它们都是制糖的产物。从这份账单中我发现每年的收益相当可观,不过如上所说支出也不少,所以实际利益并不多。不过老人让我看到他欠我四百七十莫艾多金币。另有六十箱糖,十五双卷烟叶,它们在一次遇难中损失了,那是在我离开此地约十一年后他的船回里斯本时发生的事。

好心的人开始述说他的不幸,说为了挽回损失他如何不得不用我的钱**一艘新船的股份。“然而,老朋友,”他说,“你这么困难,不会缺少生活所需的,我儿子一回来就会彻底解决你的问题。”

说罢他取出一只旧袋,给我一百六十葡萄牙的莫艾多金币,以及他对船的股份所有权凭证,儿子已乘坐那只船去巴西,他与儿子的股份各占四分之一。他把两分凭证都交到我手里,以便让我获得其余的款项。

这位可怜人的诚实**良使我深受感动,并为此难过。我记起他为我做过的事,他怎样把我从海上救起,任何时候都对我如何慷慨,尤其是他现在对我多么**诚,他所说的话让我情不自禁地流泪。所以我首先问他,如果他那时有条件支付那么多钱,是否会感到拮据。他说不得不承认是会有些拮据,但那是我的钱,我或许**他更需要。

好心的人满怀深情地说着每一件事,使我不禁热泪盈眶。总之我只拿了一百莫艾多,并找来笔墨写了一张收据,连同余下的六十莫艾多给了他,说等我收回种植园后这一百莫艾多也会退他的,后来确实也这样做了。至于他对船的股份所有权凭证,我无论如何也不要。假如我需要钱,我认为他那么诚实,一定会支付我。假如我不需要,而只是来领取他认为我应该得到的,那么我一分钱也不会多要。

之后,老人问我是否帮我设法索回种植园,我说我想自己去办。他说如果我愿意那样是可以的,但如果不愿意他可以为我想到不少办法获得自己的权利,并且可以马上得到所赚利润。由于在里斯本河正有船去巴西,他让我公开登记自己的名字,并附上他的法律宣誓书,宣誓证明我仍然在世,并且正是最初所说的那个开垦种植园者。

公证员对此作了正式公证,并附上一份**任证明和我朋友的信,然后朋友让我寄给当地一个他认识的商人,并让我暂时住在他那里,直到有消息为止。

有关人员办理代理的事令我感到再可敬不过了,不到七个月我即收到商人即我财产托管人的儿子寄来的一大包东西——我正是为了这些商人们才出航的。下面的有关信件和文件附在包里。

首先,有我的农场或种植园有关产出的往来账目,时间为六年,从他们父亲与我的葡萄牙老船长收支平衡为止,账上显示出我盈利一千一百七十四莫艾多。

其次,有接下来四年的账目,这段时间财产转到了他们手里,**还没对其提出“遗产**”(作为失踪者的财产,失踪即所谓的“法律上的死亡”[ 法律上的死亡,如褫夺公权终身、失踪满一定期限法院依法宣告失踪人死亡等。])。由于种植园不断增值,我的盈利达到三千二百四十一莫艾多。

再次,有奥古斯丁修道院院长的账目,他接收盈利十四年多。对于给慈**医院的部份他无法说明是如何处理的,不过非常诚实地说另有八百七十二莫艾多尚未分配,他承认这笔钱应归我。至于交**的部份就无法偿还了。

我的合伙人也有一封信,他十分热情地祝贺我仍然活着,向我报告我们的财产是如何增加的,每年出产多少,并具体说出有多少一百平方英尺或英亩;种植园怎样生产,有多少奴隶,里面立了二十二个保佑我的十字架,他说,他说过无数的“万福玛利亚”以感谢圣母玛利亚让我活在人世。他非常热切地请我去收回自己的财产,如果我不能亲自去,可以派人去代我接收。最后他衷心表示他及其家人对我**诚的关心,并送我一份礼物——七张上等豹皮,好像由他派到非洲去的另一只船带回,仿佛他经历的航行**我顺利。他还送我五箱优质蜜饯,一百块不如莫艾多币大的天然黄金。

也是在同一船队里,我的两个商业财产受托人给我运来了一千二百箱糖,八百卷烟叶,其余赚得的钱都以黄金支付。

我现在不妨说,约伯[ 约伯,《圣经》故事人物,历尽危难,仍坚信上帝。

]的结局**开端好。面对这些信件,尤其是众多的财富,我倒万分焦急不安,此种心情无法形容。巴西的船总是组合成船队出航,它们把信件和财物同时给我带来,在我收到信之前财物已安全从海上运到河内。总之我面色苍白,竟然病了,假如不是老人及时跑去弄来露酒让我喝下,我想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连大自然也会招架不住,而我也就会一命乌呼了。

随后我仍然很不舒服,这样持续了好几小时,最后请来一个医生。他查出我生病的**正原因,给我输了一些血后我才觉得好转。但我深信,假如不是那样让我的感情有所发泄,使之安慰,我早已命归西天。

我转眼便拥有了五千多英镑的现金,并且可以说在巴西每年都有超过一千英镑的收入,就像英国的地产那么可**。一句话,我几乎无法理解眼前的处境,或因为内心的喜悦而难以平静。

我做的第一件事是报答最初的恩人,即好心的老船长,我在危难中就是他首先对我仁慈宽厚,当初对我友好,最后又对我**诚。我让他看到给我送来的一切,说除了主宰万物的上帝外,就该归功于他了;现在该让我报答他,我会成百倍地这样做的。于是我首先把从他那里收到的一百莫艾多归还,然后找来一位公证员,请他写一份对四百七十莫艾多的彻底转让书或放弃书,老船长坚决表示那是我的钱。接着我让写一份**任书,授权给老船长每年领取种植园的盈利,让合伙人向他报账,并以我名义通过平常的船队把赚得的财物送给他。最后一款是,在他有生之年每年从我财产中另给他一百莫艾多,他死后每年给他儿子五十莫艾多,直至终生。这样我总算报答了自己年老的恩人。

现在要考虑的是下一步怎么办,如何安排上帝交到我手里的财产。的确,与在孤岛上安静的生活相**,我现在焦虑的事更多,在那儿除了有的什么也不需要,除了需要的什么也没有。可如今我已拥有一大笔钱,得想办法把它们保管好。眼下没有了山洞把钱**起来,也没有不需要锁和钥匙就能存放它们的地方,直到生霉失去光泽后才有人问津。相反我不知道把钱放在哪里或托付给谁。年老的恩人船长的确诚实,那是我唯一可以寻求的庇护处。

这时我对巴西的兴趣似乎召唤我去那里,但在没处理好目前的事情、把钱财安全托付给谁之前,我不知如何考虑此事。我先想到那位老朋友寡妇,知道她是诚实的,会对我大公无私,可是她已上年纪,加之生活贫困,也许还欠着债。总之我只有随身带着钱财**自回英格兰去。

然而几个月后我才决定下来。现在我已充分报答过去的恩人老船长,使他感到高兴。接着我开始想到可怜的寡妇,她丈夫是我的第一个恩人,而她在有能力时也**诚地代我管过东西,指导过我。所以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请里斯本的一个商人给他伦敦的客户写一封信,不仅替她付清欠账,而且要把我给她的一百英镑现金交到她手里,同时给贫困中的她以安慰,说只要我活着她还会收到一些钱的。我又给乡下的两个妹妹各寄去一百英镑,她们虽然不算贫困,但处境也不佳,一个成为寡妇,另一个的丈夫对她不好,没尽到自己责任。

我在所有**的亲戚或熟人中,也没找到一个敢把全部钱财托付的人,从而能在去巴西后把它们安全留在后面。这使我大为困惑。

我曾想到去巴西并在那儿定居,我仿佛适应那里的环境,可对于**信仰的事有点顾虑,所以不知不觉迟迟未动身。关于这点我很快会多讲一些。然而,眼下我没去并非由于**信仰,既然我在那里时对此事一直毫无顾虑地坦然公开,现在也同样如此。只是最近我想到将在巴西人中间生与死时,**以前更多地考虑起此事来,以至后悔自己过去声称是罗马****,觉得这不是送我离别人世的最佳**信仰。

但如上所说,这不是阻止我去巴西的主要原因,**正原因是我不知把钱财托付给谁。最后我决定把它们随身带到英国去,心想到那里后一定能结识某个诚实的人或找到某些可**的亲戚。这样我便准备带上所有钱财前往英国了。

为了为回国作好准备,我决定先就前面收到的**诚公正的信件和账目作出应有回复,因为巴西的船队刚刚离开。我首先给圣奥古斯丁修道院院长写了一封信,对他们正当的做法表示充分感谢,将尚未处理的八百七十二莫艾多捐献出来,请他把其中五百给院里,三百七十二给穷人,并请**良的教士为我祝福,等等。

接着我给两个财产受托人写了一封感谢信,满怀正直与诚实向他们表示深深谢意。至于送他们礼物的事,已远没有这样必要了。

最后给合伙人写了一封信,感谢他勤劳地使种植园不断发展,正正当当获得了盈利。然后根据我给予自己老恩人的权利,告诉他将来对我那部份盈利如何**——让他把凡是属于我的都寄给我恩人,直至他得到我进一步的具体要求时为止。我保证说自己不仅希望到他那里去,而且打算在那里度过余生。我顺便给他妻子和女儿寄去一份相当不错的礼物,即一些意大利丝绸(是船长儿子告诉我他有两个女儿的),两块我在里斯本买到的上等英国绒面呢,五块黑色台面呢,一些贵重的佛兰德网织品。

这样把事情处理好后,我卖掉了船货,将一切财物转换成可**的外汇,现在面临的困难是从哪条路回英国。我已十分习惯于海上航行,但当时对走此路回英国却出奇地反感。我说不出原因,困难越来越大,有一次我已把行李装上船准备出发,却改变了主意,而且这样反复了两、三次。

在海上航行我的确极其不幸,这也许是部份原因。不过遇到这种时候请大家别忽视自己强烈的意愿。我专门挑选出两只准备乘坐的轮船,以便一只运送行李,而另一只我本打算征得老船长同意才坐,可它们都遭受不幸。一只被阿尔及尔人袭击,另一只在托贝附近的斯塔特一带失事,仅有三人没葬身大海。所以无论我坐哪一艘船都会遇难的,至于在哪一只上更惨可说不准。

我心里就这样烦恼着,我的老舵手——我对他无事不说——极力劝我不要从海上去。他说我要么从陆地上去格罗英,越过**斯开**[ **斯开**,在伊**利亚半岛和法国的布列塔尼半岛之间。]到罗谢尔,从那儿便可舒适安全地经陆地到达巴黎,最后到达加来[ 加来,法国北部**市。]和多佛尔[ 多佛尔,英国英格兰东南部**市。];要么去马德里[ 马德里,西班牙首都。],一路经陆地穿过法国。

总之除了由加来至多佛尔外,我非常反感从海上航行,所以决定一路从陆地去。我并不急于赶路,也不在乎多花点钱,这样经陆地去英国愉快得多。更让我高兴的是,老船长还带来一位英国绅士,他是里斯本一个商人的儿子,乐意与我同行。后来我们又有了两个同路的英国商人,两个年轻的葡萄牙绅士,后者只到巴黎。如此我们一共有六人,四个奴仆,两个商人和两个葡萄牙绅士各共用一个仆人以便节省费用。我除星期五外另有一个英国水手作仆人,因为星期**熟悉,无法在路上担当仆人的活。

我们即这样从里斯本出发了,由于装备不错,组成了一支小小的队伍。我得到殊荣被称为队长,这既因为我年龄最大又因为有两个仆人,并且是这整个旅程的发起者。

  刘荣跃译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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