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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反叛者

小说:鲁滨逊漂流记[英]丹尼尔·笛福 著 作者:刘荣跃译著字数:9185更新时间:2018-12-19 14:41:15

这样没过多久,我看见船向岸边**近,似乎在找一个水**进来以便上岸。但由于他们没过来多远,所以没发现我最初停**木排的小水**。他们只把船停**在岸边的沙滩上,离我大约半英里,这使我非常幸运,否则他们会正好停在我门口——可以这么说,不久便会把我赶出堡垒,将我洗劫一空。

他们上岸后我很高兴发现**是英国人,至少多数如此,有一、两个我以为是荷兰人,但并不是。他们一共十一人,有三人没武器,我想还是被捆着的。有四、五个人先跳到岸上,再把船上的三个俘虏弄下去。我看到其中一个俘虏怀着恳求、痛苦和绝望拚命地表示着什么,另外两个时时举起双手,的确显得焦虑,只是没第一个人那么厉害。

我对眼前的情景完全不知所措,不明白他们的用意何在。星期五尽量用英语对我叫着:“呀,主人!你看英国人像野人也吃人。”“唉,”我说,“星期五,你以为他们要吃俘虏吗?”“是,”星期五说,“他们要吃。”“不,不会,”我说,“星期五,恐怕他们是会杀了俘虏,但可以肯定不会吃的。”

这段时间我一直没去想究竟怎么回事,只为恐怖的情景浑身发抖,时刻想着三个俘虏会被杀死的。而且有一次我看见一坏家伙举起一把水手说的那种弯刀,或叫短剑,向一可怜的人砍去,心想随时都会看见他倒下,为此我身上的血液仿佛都凉了。

我衷心祝愿我那位西班牙人和与他一起去的野人,希望自己能设法进入射程内而不会暴露,以便救出那三个人,因为我看见他们当中没有火器。可这时我产生了另一想法。

看见蛮横的水手凶残地**那三人后,我注意到那些家伙在岛上四处乱跑,好像他们要看看这片地方。我还发觉那三人这时也可自由行动了,但他们只是极其忧郁地坐在地上,像是绝望的样子。

我由此想起自己第一次上岸时也东张西望,怎样地失望,急切环顾四周,怀着多么巨大的恐惧,怎样在树上呆了一夜,唯恐被野人吃掉。

正如那晚我毫不知道自己受着上帝保佑,船被风暴和潮水(长期以来我总得到它们的帮助和支持)带到了离岸边很近的地方,不知道将获得那一切东西。所以这三个凄惨可怜的人也一点不明白他们即将获救,得到必要的东西,不明白就在他们自认为彻底完蛋无望的同时,已经处于安全的境地。

在这世上我们对眼前东西能看见的极少,完全应该欣然地依赖伟大的造物主,相信他绝不会让自己的生灵一无所有。即便他们处于最悲惨的境地也总有值得感激的事,有时他们根本没想到转眼即将获救,甚至正是那些似乎要使其毁灭的事物反而让其脱险。

这些人上岸时海水正处于高潮,可他们一面站着同带来的俘虏说话一面又四处走动查看环境,无意中一直呆到潮水退去,海水减去许多,船被搁在了海滩上。

他们留了两个人在船里,我后来发现这两人喝多了点白兰地,酣睡过去。不过其中一个先醒来,他发觉船牢牢地固定在那里,无法移动,便大喊其余四处游荡的人,他们听见后不久即来到船边。可他们没那么大力气,不能把船弄到水里,一方面船很沉,另一方面那儿岸边的泥沙极软,几乎像流沙一样。

在此种情况下他们像**正的水手那样——水手也许是世上最不喜欢深思熟虑的人——把此事丢下不管了,而又去四处游荡。我听见一个人叫别的人离开船,对另一个**声说:“嗨,杰克,别管它好吗?下一次涨潮时它会漂起来的。”从这主要的询问中我充分证实了他们是哪个国家的人。

我始终严密地隐**着,一次也不敢到堡垒外面去,只能爬到那个山顶的观察处,想到这个堡垒多么牢固我**是高兴。我知道要足足十小时后船才会又漂浮起来,那时天已黑,我可以更随意地观察他们的动静,听他们的谈话——如果有的话。

与此同时我像先前一样作好战斗准备,不过更加谨慎,因为我现在面对的是另外一种敌人。我还让星期五带好武器,他已是我的一名优秀射手。我自己带上两支**,给他三支**。我的样子的确险恶:身上穿一件令人生畏的羊皮大衣,头上戴一顶曾提到的大帽,一把没有鞘的剑挂在身边,皮带上别着两支手枪,两边肩上各扛一支枪。

如上所说,我打算不到天黑决不采取行动。可大约两点钟时天气很热,我发现他们都钻进林里,大概是想睡觉吧。三个苦恼忧伤的俘虏为自己处境焦虑万分,毫无睡意,坐在一棵大树下,离我约四分之一英里,我想别的人都看不见他们。

于是我决定让他们看到我,去了解一下情况。便立即如上所说怪模怪样地走出去,星期五在后面远处,带着武器像我一样可怕,不过没我那么像个幽灵似的引人注目。

我尽量隐蔽着**近他们,没等他们看见我大声用西班牙语问:“你们是谁,先生?”

听见我的声音他们吃了一惊,可看见我那粗野的怪样时更是惊恐万分。他们一言不答,我发觉他们像要逃跑的样子,便用英语说:“先生们,别吃惊,也许你们没想到身边有一个朋友呢。”“他一定是上天直接派来的。”其中一个严肃地对着我说,并同时脱帽致意。“因为人已帮不了我们。”“一切帮助都来自上天,先生。”我说。“你们能让眼前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帮助你们吗?——看起来你们陷入深重的灾难里。你们上岸时我就看见了,你们好像在向一同来的野蛮人恳求时我看见有一个举起剑要杀你。”

可怜的人泪流满面,浑身颤抖,惊恐不已,回答道:“我是在对上帝还是对人说话?这是一个**正的人还是天使?”“一点也别怕我,先生。”我说。“假如上帝派了天使来救你,他会穿得更好一些,身上的武器也不像我这样。请别害怕,我是一个人,一个英国人,你明白是受着上帝旨意来帮助你的。我只有一个仆人,我们有武器和弹药,请坦然告诉我,我们能帮你们吗?你们的情况如何?”

“我们的情况,”他说,“先生,**是说来太远,可凶手却近在眼前。总之,先生,我是那艘船的船长,船员们背叛了我,一定要把我杀死。我最后被弄到这个荒岛上,另外还有这两人,一个是我的大副,另一个是乘客。我们觉得这儿荒无人烟,不知该如何想,只有等待死亡。”

“那些残**的家伙——你们的敌人在哪里?”我问。“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在那儿躺着,先生。”他说,指着一片密林。“我心里在哆嗦,害怕他们看见我们,听见你们说话,那样肯定会把我们都杀了的。”

“他们有武器吗?”我问。他说只有两支枪,一支还留在船里。“唔,那么,”我说,“把他们交给我吧,我知道他们都睡了,要杀死并不难,不过还是让他们做俘虏吧?”他说有两个不要命的家伙,即使给予宽恕也难保证安全,但只要把他们**他相信其余的人都会重新回到岗位。我问他们是什么样子,他说那么远距离他无法说出,但他会一切服从我指挥。“瞧,”我说,“咱们后退一些以免他们醒来时看见或听见。我们下一步再作决定。于是他们甘愿跟在后面后退,直到树林把我们挡住了。

“瞧,先生,”我说,“如果我冒险救你们,你们愿意答应两个条件吗?”他料到我会有什么要求,说如果能获救,他和他的船完全由我支配,如果船没能救到,无论我让他去世上任何地方他都会与我同生共死。

“那好,”我说,“我只有两个条件。第一,你们只要与我都在这个岛上,就不能妄求任何权力,假如我把武器放到你们手里,你们无论如何要为我战斗到底,决不做对我和我的一切不利的事,同时要服从我命令。第二,如果船得救或可能得救,你要把我和我的人分文不收带回英国。”

凡是人能想到、作到的所有保证他都作了,他说这些要求都非常合理,他一定照办。此外他说是我救了他的命,只要他活着无论何时都会对此感激不尽的。

“那好吧,”我说,“这是给你们的三支装有弹药的**,现在告诉我你认为咋办才恰当。”他流露出无尽的感激,说一切听我指挥。我说我觉得冒任何危险都不好办,但我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趁他们躺在地上时开枪,假如有人第一次射击没被打死,并且投降,我们就可以救他,接着怎么打完全听上帝安排。

他极其庄重地说如果可能他并不愿打死他们,但那两个坏蛋不可救药,就是他们在船上带头叛变的。假如他们逃掉我们仍然会完蛋,他们会跑到船上去把所有人带来将我们全部消灭。“那么,”我说,“既然我们处于危急之中,我提出的办法就是合理合法的,只有这样才能救我们自己。”可我发现他们对**流血一事仍然小心翼翼,就说随他们的便,只要自己觉得合适。

我们谈着时听见有人醒了,不久看见两个人站起来。我问他是否其中一个就是叛变头目,他说“不是”。“那你可以让他们走开,”我说,“上帝似乎有意叫醒他们让其脱险。哦,”我说,“如果其余的人也跑掉,那就是你的错啦。”

我的话激励了他,他把我给的**拿在手中,皮带上别着一支手枪,带上两个同伴,他们手里也各自拿着枪。这两个人走在前面,弄出一点声音,这时一个醒着的船员转身看见他们过来,就向其余的大喊。但为时已晚,他们刚一叫出声枪就响了,是那两个人开的枪,船长很明智地把自己的枪留着。他们打得很准,知道其中一个人当场死去,另一个受了重伤,但还没死,站起来大叫另一个救命。这时船长走过去,说现在喊救命太迟了,应该求上帝绕恕自己的罪过,说罢用枪托猛地把他**,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另外还有三人,有一个受了轻伤。此刻我走上去,他们看见自己面临危险,反抗也徒劳无益,于是求饶。船长说他可以饶他们的命,只要保证憎恨自己犯下的背叛行为,发誓对他忠诚,收复船只,之后再把它开到他们来自的牙买加。他们极尽所能地表示自己的**诚,船长因此愿意相信他们,饶了他们的命。我也不反对,只是说他们在岛上时他一定要把他们的手脚捆起来。

这时我让星期五和船长的大副去把大艇弄到手,拿掉桨和帆,他们便照办了。不久三个出去游荡的人(**是幸运)听见枪响回来,看见船长先前还是他们的俘虏,现在却成了征服者,于是也任凭他捆上。我们就这样取得了彻底胜利。

现在该我和船长互相了解情况了。我先把自己的整个经历告诉他,他全神贯注地听着,大为吃惊,尤其是我奇迹般地获得了食物和弹药。的确,我的故事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奇迹,使他深受震动。他接着回顾自己的经历,想到我似乎是上天特意安排到那儿救他的,他顿时泪流满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谈完话后我把船长和他的两个人带到住处,让他们从我出来的地方即屋子顶部进去,在这里给他们一些食物充饥,然后让他们看我在岛上漫长的生活中设计制作的东西。

我给他们看的一切,对他们说的一切,都使之震惊不已,尤其是船长对我的堡垒大为赞叹。他看见我多么天衣无缝地把自己隐**在一片小树林中,它们经过近二十年的生长(远**在英国生长快),现在已变成较大的密林,任何地方都难以穿过——只有一处我还保留着穿进去的小小弯道。我告诉他这就是我的城堡和住宅,不过另外还像许多达官贵人那样有一座乡间别墅,有时可以去那儿隐**。我答应下次也带他去看看,眼下要考虑的是如何把大船收复。他对此表示同意,但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办,因为船上还有二十六人,他们也参加了该死的阴谋活动,其生命将因此受到法律的惩罚。由于绝望他们会变得冷酷无情,坚持犯罪,知道如果投降,一旦到达英国或任何一个英国殖民地都会被绞死。而我们的人数这样少,攻打他们绝对不行。

我对他的话思考了片刻,觉得非常合理,因此要很快作出决定,或让大船上的人落入某种圈套,或阻止他们上岸来消灭我们。这时我立即想到,不用多久船员们就会对离去的同伴和大艇的情况吃惊,必然驾另一只大艇来岸上查看,也许全副武装,力量远远超过我们。他认为这种想法也是合理的。

为此我对他说我们首先要把沙滩上的大艇凿破,以免被他们弄走,并且要把它上面的东西全部拿开,让它毫无用处,根本浮不起来。于是我们上大艇去把留在里面的武器和一切发现的东西拿走——另有一瓶白兰地酒,一瓶朗姆酒,几块饼干,一角筒火药,用帆布包着的一大块糖(有五、六磅)。所有这些我都很喜欢,尤其是白兰地酒和糖,我已许多年没吃过了。

我们把这些东西拿上岸后(桨、桅杆、帆和舵先前已拿掉),便在船底凿了一个大洞,即使他们凭着强大的力量把我们控制,也无法把大艇弄走。

的确,我倒没怎么考虑能收复大船的事,我的想法是如果他们开走时丢下大艇,我相信完全可以把它修复好开到拉丁美洲的“背风群岛”去,顺路拜访一下我的西班牙朋友——我至今还记得他们呢。

我们就这样照自己的想法准备着,首先花大力气把艇拉到海滩上的高处,即使潮水涨得很高也不会把它冲走。然后我们把船底凿个大洞,无法在短时间内堵住。这时我们坐下思考该怎么办,忽然听见大船上发出一声枪响,看见它上面飘舞着一面信号旗,表示让大艇过去。可大艇一动不动,他们又发出几声枪响,再次打信号让艇过去。

最后,开枪打信号都无济于事,他们发现艇仍然不动,我们便从望远镜里看见他们把另一只艇放下水,向岸边划来。艇**近时我们看到有足足十人,个个带着武器。

大船离岸有近两里格远,他们来时我们完全能看清,甚至能看清面容,因为潮水把他们略略冲到另一只艇的东面,他们便从岸的下方向另一只艇**岸、停放的地点划来。

瞧,就这样我们完全看到了那些家伙,船长对大艇里的人及其特点都清楚,他说艇里有三个非常诚实的人,他肯定他是受到**人的威吓才不得不参与阴谋的。至于水手长,他好像是这帮谋反者的头目,他们蛮横残暴,无疑在这次新的冒险中孤注一掷。船长显得极为担忧,心想我们的力量远远不如他们。

我对他笑笑,说我们这种处境的人是不应该害怕的。我们几乎认为每一实际状况都**可能的状况好,因此结果无论生死,我们都应确信是一种解脱。我问他如何看待我的生活处境,是否不值得为寻求解脱而冒险。“先生,”我说,“刚才你还那么振奋,相信上帝专门把我安排到这儿救你,现在这信念到哪里去了?就我看来,”我说,“下面的事好像只有一件才不妥当。”“什么?”他问。“唉,”我说,“如你所说的,他们中有三、四个诚实的人,我们不应该伤害他们。假如他们与**人一样**,我便会认为是上帝有意把他们挑出来交到你手里。因为毫无疑问,到岸上来的每个人都由我们控制,其生死取决于他们的行动如何。”

我说这话时声音宏亮,表情乐观,因此发现他大受鼓舞。我们即这样精神抖擞地准备战斗。一见大艇从大船过来我们就考虑把俘虏分开,并且确实处理得很好。

有两个俘虏船长觉得不那么可**,我便让星期五与另三个获救中的一个把他们带到洞里,那儿**较远,没有被听见或看见的危险,即使他们跑掉也无法穿出密林。他们把两个俘虏捆住,但给他们吃的,并保证过一、两天就让他们自由,只要能安静呆在那里,可如果企图逃跑则只有死路一条。他们**诚地保证一定**受监禁,很感激受到如此好的待遇,既有食物又有亮光,因为星期五把蜡烛(即我们自做的那些)留给他们,让其好过一些。他们不知他并没站在入口处守着。

其余俘虏受到更好的处置,有两人的确被绑住,船长并不太信得过。但另两个经船长推荐,加上他们庄重地保证愿与我们同生共死,我便同意用他们。有了他们以及另外三个忠诚者,我们共有七人全副武装,我毫不怀疑对付十个即将到来的人已经足够,并且船长说过其中还有三、四个诚实的人。

对方一到达前一只艇停放的地点,就把艇划进海滩,一个个跳到岸上,并把艇随身拖着,这让我高兴。我本来担心他们会将艇停泊在离岸较远的水里,艇内还留下一些人保护,那样就不能夺取它了。

他们一到岸上首先就向前一艇冲去,不难看出他们相当吃惊地发现艇上的东西被洗劫一空,艇的底部还有一个大洞。

他们对此想了好一阵子,竭尽全力大喊两、三声,看是否能让同伙听见,但一切徒劳无益。然后他们都包围过来,用小型枪发射出一排**,我们的确听见了,树林里也传来回响。可情况照旧,洞里的人是肯定听不到的,那两个被绑在我们身边的人听见了也不敢回答。

他们对这样的袭击大为震惊,后来告诉我们,当时他们决定都回到大船上,对船上的人说先去的人都遭杀害,大艇也被凿了个洞。所以他们立即又把大艇弄下水,全都爬了上去。

这使船长吃惊不小,甚至惊恐万分,他相信他们会回到大船上离开,认为先上岸的同伙已死了。如此,他就会失去大船,而本来还希望收复它。可不久他又受到另一种惊吓。

我们发觉他们的艇没划多远又回到岸边,不过采取了仿佛商量好的新措施,即留下三人在艇里,其余的人上岸,到岛内寻找同伙。

这使我们大为失望,不知所措,因为假如让艇跑掉即便捕获上岸来的七个人也没什么益处。艇里的三人会划到大船那里去,那儿所有的人肯定会起锚开船,我们也就无法收回大船了。

然而我们又毫无办法,只能观察事态的发展。七人上了岸,留在船里的三人把船远远地划离岸边,然后停下等候。所以我们不可能攻击到艇上的人。

上岸的人彼此紧挨在一起,向这座小山顶爬来,我的住处即在下面。我们能清清楚楚看见他们,但没被发觉。先前他们**近时我们本来是很高兴的,那样就可以向他们开枪,或者让他们走得更远些再冲出去。

他们来到山顶,在这儿可以远远看到东北面的山谷和树林,整个岛子都在脚下。这时他们大声喊叫起来,直到喊累了。他们似乎不愿离岸太远,也不想彼此过于分开,于是坐在一棵树下想着。假如他们也像先前的人一样觉得应在这儿睡觉,那可就帮了我们的忙,但他们太担心会有危险,不敢睡觉,虽然说不出害怕什么危险。

船长与他的船员们商量后向我提出一个非常恰当的建议,即那些人也许会再放一次枪让同伙听见,就在他们刚把**打完的关头我们立即冲上去,他们无疑会投降,这样便可以不用流血就把他们捕获。我喜欢这个建议,但必须等他们**得很近,以免他们有时间再次装上**。

可这事并没发生,我们又等了很久,犹豫不决,最后我对他们说我认为天黑前都不会有事的。那时如果他们不回艇去,或许我们能设法到达他们与海岸之间的地方,再用什么计让艇上的人到岸上来。

我们等了好一阵子,急欲他们离开,正在万分不安之际,看见他们经过长久的商量后全都起身向海边走去。他们好像极度担心这地方有危险,决定回到大船,把先前的同伙当做是死了,乘船继续自己预期的航行。

我一发觉他们向岸边走去就认为这是**的,他们已经放弃搜索回去。我把想法告诉船长,他顿时感到忧虑消沉。不过我立即想到一个让他们回来的计谋,而且完全如愿了。

我让星期五和船长的大副到西面的小水**那边,去星期五获救时野人上岸的地方,一到达约半英里远的某个高处就放声大喊,直到发现那些船员听见,并听到回应后立即再喊一次。然后绕道走开不让对方发现,每次听见他们喊叫都回应一下,把他们尽可能引入岛内和密林深处,接着再照我说的路线绕着返回。

这样他们刚一上船,星期五和大副就叫起来,他们马上听到并作出回应,沿岸向西朝他们的声音跑来。但不久他们被水**阻止,这时水位较高,无法过去,他们便把大艇叫来送他们过去,而这正是我所期望的。

他们过了水**后,我注意到艇已进入**里很长一段距离,仿佛来到陆地内的****。他们又带了艇内的一个人走,只留下两人,把艇系在岸边的一棵小树桩上。

我正希望有这样的结果,立即让星期五和大副做他们的事,带上其余的人隐蔽着越过水**,对艇里的两个人突然袭击。一个躺在岸边,另一个呆在船里,岸上的那个人似睡非睡,这时一下惊起。船长在最前面,猛地冲过去把他**,同时叫艇里的人投降,否则也把他打死。

一个人看见五个人来袭击他,自己同伴又被**,用不着多说也会投降的。此外,这个人好像是三个不愿**心叛变的人之一,所以轻易就被说服投降,并且后来**诚地与我们合作了。

与此同时交给星期五和大副办的事也很顺利,他们从一座山到另一座山、从一片林到另一片林呼唤着,把另一些人引来引去,直把他们拖得很累并最后摆脱,使其确信天黑前不能回船了。即使星期五和大副自己回到我们身边时也已精疲力竭。

现在只需在昏暗的天色中观察他们的行动,然后进行袭击,以便稳打稳胜。

星期五回来几小时后那些人才回到艇边,我们听见远远走在最前面的一人叫后面的跟上,还听见他们回应并抱怨脚都走跛了,累得厉害,再也快不起来,这对我们倒是一个很好的消息。

那些人终于回到艇边后,发现潮水已退,**里的艇牢牢搁在地上,留下守艇的两人不见了,其困惑的样子无法形容。我们听见他们彼此万分悲哀地叫着,说他们落入一个着魔的岛屿,岛上要么有人,将把他们全部杀死,要么有魔鬼和幽灵,将把他们全部弄走吃掉。

他们再次呼唤,一次又一次叫着那两个同伴的名字,但毫无回应。一会儿后我们透过昏暗的光线看见他们急得团团转,像绝望的人痛苦地绞着双手。有时他们又过去坐在艇里休息一下,然后再次上岸,转来转去,不断重复这样的动作。

我的人希望让他们趁天黑袭击,可我想等条件有利时再动手,那样可尽量少死几个人。我尤其不愿让自己的人送死,知道对手带有很好的武器。我决定等一等看他们是否分开,为了有把握一些,我让星期五和船长紧贴地面匍匐前进以免被发现,赶在对方开枪前尽量**近。

这样没过多久,叛变的罪魁祸首水手长显得**谁都沮丧不安,他带着两个船员向星期五和船长走来。船长非常急切,反叛的头目已控制在手中,他几乎难以再**耐着等他们**近以便更有把握,因为以前他们都是听他的。待对手再**近点时船长和星期五一跃而起,开枪射击。

水手长被当场击毙,另一人中弹倒在旁边,一、两小时后死去,第三人拚命逃跑。

枪声一响我就带着整个队伍冲上去——一共八人,即总司令我自己,星期五,中将船长以及他手下的两人,三个得到武器参加战斗的俘虏。

我们是在昏暗中袭击的,他们看不清我们有多少人。我让留在艇上的人(现已投降)叫他们的名字,看能否与之谈判,也许可与他们达成我们提出的投降条件。既然他们已身陷困境,的确不难想到他们会很愿意投降。于是他放开嗓子喊其中一个:“汤姆·史密斯!汤姆·史密斯!”汤姆·史密斯立即回答:“谁?鲁滨逊?”他似乎听得出鲁滨逊的声音。这时鲁滨逊回应道:“是,是,看在上帝份上,汤姆·鲁滨逊,放下武器投降吧,不然你们都会马上送死。”

“向谁投降?他们在哪里?”史密斯问。“在这里,”他说,“这是我们的船长,他带着‘五十人’追踪了你们两小时。水手长已被杀死,威尔·弗赖伊受伤,我成了俘虏。你们如果不投降会彻底完蛋的。”

“我们投降了,”汤姆·史密斯说,“他们会饶命吗?”“我去问问,如果你们答应投降,”鲁滨逊说,然后问船长,船长亲自大声说:“喂,史密斯,你听得出我的声音。只要你们立即放下武器投降,除了威尔·阿特金斯我们****饶命。”

这时威尔·阿特金斯叫起来:“看在上帝份上,船长,饶了我吧,我做了什么?他们同我一样坏呀。”顺便说一下,这并非事实,这个威尔·阿特金斯叛变时好像第一个抓住船长,残暴地把船长的双手捆起来,还用语言伤害他。然而船长告诉他必须放下武器,让长官手下留情——这是指我,他们把我叫做长官。

总之他们都缴枪投降,乞求饶命。我让与他们谈判的人和另外两个把他们绑住,然后我的“五十人”大军——加上那三个俘虏也不过八人——冲上去把他们全部抓住,并夺到大艇,只是我自己和另一人没立即出现,怕有紧急情况。

  刘荣跃译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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