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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解放的俘虏

小说:鲁滨逊漂流记[英]丹尼尔·笛福 著 作者:刘荣跃译著字数:4989更新时间:2018-12-19 14:41:15

现在我的岛上终于住着一些人了,我觉得自己的臣民够多的。我经常想到自己多么像个国王,**是高兴。首先,整个岛屿都为我个人所有,因此我对它有着无可置疑的**。其次,我的人完全臣服于我,我是绝对的君主和法典制定者,他们个个因为我才幸免一死,只要有机会都愿意为我献出生命。但值得注意的是我也不过才三个臣民,并且他们都属于不同的**信仰:星期五是新**,他父亲是异**和食人生番,而西班牙人则是罗马****。然而我在自己领土上允许道德信仰的自由。不过这是顺便提到的。

我把两个虚弱的俘虏救下来,让他们有了安身处之后就开始考虑给他们弄吃的。首先我让星期五去专门喂养的羊群中捉一只不大不小的羊杀掉,我再把它的后腿砍下切成小块,让星期五拿去炖着。我放了一点麦和米进去,炖肉的味道肯定不错。我不在屋内烧火,是在屋外炖的,炖好后直接拿到新篷里。先前我还为他们铺了一张桌,这时坐下来与他们共餐,并尽量让他们振作开心。星期五成了我的翻译,尤其对他父亲,但对西班牙人也一样,他能把野蛮人的语言讲得相当不错。

我们吃过午饭或者说晚饭后,我让星期五划一只船去把**和**武器拿回来,因为时间来不及它们被搁到了战场上。次**我又让他把野人的**体埋了,露在太阳下很快会发臭。我还吩咐他把他们野蛮的宴会剩下的可怕东西也埋掉,我知道还有不少,无法想到自己去埋它们,如果走那边我连看一眼都受不了。他把交办的事按时完成,将野人留下的痕迹全部清除,我再去时已根本看不出来,只知它是林角处对着的地方。

然后我开始与两个新臣民作一番短暂的谈话,首先让星期五问问他父亲对划船逃掉的野人怎么看,他们是否会带来大批人让我们无法抵抗。他的第一个想法是船里的野人绝不可能在当晚的风暴中幸免,必定会葬身大海或卷到南边的**海岸,在那儿肯定被吃掉,即使冲走也会被淹死。至于假如他们安全上了岸会做什么,他说他不知道,但认为他们被袭击的方式以及枪声火光吓得很惨,相信他们会对自己的人说,**野人都被雷电劈死而非被人打死了。至于出现的两个人,即星期五和我,是上天派来消灭他们的精灵或复仇女神,而不是拿着武器的人。他说他知道这点,曾听到他们用自己语言互相大喊大叫——他们不可能设想一个人射出火来,发出雷声,像他们见到的那样在远处手也不抬把人打死。这个年老的野人是对的,后来我从**方面也明白野人再没到过岛上,他们被那四个人(似乎他们**的逃离大海)的话吓得万般恐慌,相信无论谁来到这个着了魔的荒岛都会被上帝的火焰毁灭。

然而我对这些不能肯定,很长时间都感到担忧,总是让我和我的队伍保持警惕。我们现在已有了四个人,任何时候我都会与哪怕一百个野人在外面公开进行战斗。

可是一段时间并没出现任何船只,我也就慢慢不担心他们来了,又开始考虑先前想航海去**的事。同时星期五的父亲向我保证说,如果我愿意去,可以相信他们看在他的份上会对我好。

但我又把自己想法暂时放在一边,因为同西班牙人作了一次认**的谈话,知道他另有十五个同胞,外加一个葡萄牙人。他们被风浪卷走逃到那里,确实与野人和平共处,不过很难弄到生活必需的东西,危在旦夕。我询问他们那次航行的所有详情,得知他们坐的是一艘从拉普拉塔河出发去哈瓦那的船,任务是把船货送到那里——主要是些皮毛和银子,然后再带回碰见的欧洲产品。当时船上有五名葡萄牙水手,是从另一只失事船只上救起的,而他们自己的五名船员遭遇失事时就淹死了。剩下的人历尽重重艰难险阻,几乎被饿死,终于到达食人生番海岸,心想随时都有可能被吃掉。

他告诉我他们有一些武器,但已毫无用处,弹药一点没有了,被海水损坏的倒不多,大多被他们刚上岸猎取食物时用光。

我问他认为他们会有怎样的结果,是否想到过逃离那儿。他说他们也对此商量过许多次,可既没船又没造船的工具,也没任何供应物,所以他们的商议总是以眼泪和绝望告终。

我问如果我提出一个脱险计划,他认为他们会怎样,假如他们都在这儿计划是否不可行。我坦然告诉他我如果把命交到他们手里,最担心的是他们背叛,**我。因为感恩的美德并非与生俱来,人的行为也并不总是那么公正,自己本来已得到恩惠却往往还希求更多好处。我说假如我帮助他们脱了险,而以后在新西班牙[ 新西班牙,1535-1821年期间西班牙的殖民地。

]却成为他们的囚犯,那才**够悲惨的,在那儿一个英国人无疑是一个牺牲品,无论他是必然还是偶然到的那里。我宁愿落入野人手里被吃掉,也不愿被那些牧师无情的魔爪抓住送上**法庭。我补充说,假如他们都在这里而我又被说服,那么借助众多人的力量我们可以造一艘大船,要么都去南面的巴西,要么去北面的岛屿或西班牙海岸。但假如我把武器交到他们手里,他们为了报答非把我带到自己的人当中去,我或许会因为对他们好反而受到**人的**,那样我的情况会更糟。

他非常坦率**诚地说他们的处境相当恶劣,自己也很明白这点,因此他相信他们会为竟想到**一个救命恩人反感的;如果我愿意,他就先同老人一起去与他们商谈此事,再把他们的回答带给我;他会以他们庄严的誓言向他们谈判条件,让他们绝对服从我,使我成为他们的**帅和首领;他们应该凭着“圣餐”和“福音”起誓要对我忠诚,只去我同意去的**教国家完全听众我的命令,直到安全到达我要去的地方;他愿意为此专门跑一趟,带来他们亲手写下的契约。

然后他说他愿意首先向我发誓,只要他活着他的一切行动都听我指挥,如果同胞有丝毫背叛行为,他会为我流尽最后一滴血。

他说他们个个都文明诚实,陷入灾难深重的困境中,武器、衣服和食物都没有,完全听凭野人摆布,丧失了回国的所有希望。他确信如果我救了他们,他们会为我而生死的。

得到这些保证后我决定尽可能冒险救他们,先派老野人和西班牙人前去谈判。可当一切准备就绪后西班牙人提出一个反对意见,这既表现出极大的谨慎又反映出至深的**诚,使我非常满意。他建议把搭救同伴的计划推迟至少半年,情况如下:

现在他已同我们在一起约一个月,看见我在上天保佑下是如何为自己提供食物的。他显然看见我存有多少麦稻,我一人吃绰绰有余,但如今我的成员已增加到四人,所以就不够了——至少如果不好好**的话。而假如他的同胞过来就远远不够,据他说他们还有十四人活着。假如我们要造一只船去美洲的任何一个**殖民地,那么路上需要的粮食差得更多。因此他说更恰当的办法是我尽量拿出些种子,他和另外两人多挖些地种植,以便再收获一次粮食,待他的同胞来后才会有吃的。因为贫困会引起他们背叛,或使他们并没感到获救,而是从种一困境陷入另种一困境。“你知道,”他说,“以色列的后代虽然最初为被救出埃及高兴不已,但当他们在荒野里没有面包吃时,甚至再次反叛救了他们的上帝。”[ 据《圣经》故事。]

他的告诫很及时,建议很不错,我对此感到极为欣喜,对他的忠诚大为满意。于是我们四人着手挖地,尽量使用各种木制工具,大约一个月后——此时正值播种时节——我们开垦出足可播二十二蒲式耳麦、十六小瓶稻的土地,总之我们也只能拿出这样多的种了。我们指望六个月后收获庄稼,即从把种子留出来时算起,可实际上剩下的麦已不够吃。这地方庄稼在地里不应有六个月时间。

现在共同生活的人多了,我们足以凭着自己的人数不再害怕野人——如果他们到来的话,除非来的人数大大超过我们——自由地在岛上行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们想着将从这里逃离或寻求自救,他们不可能从我这里知道一切具体办法,至少我不可能都说出。我专门标出几棵适合造船的树,让星期五与他父亲把它伐倒,然后让西班牙人(我把造船的想法透露给了他)检查指导。我让他们看到自己曾如何不辞辛劳地把一棵大树劈成一块厚板,叫他们也这样做,直到用优质橡树劈出约一打又大又厚的木板,宽近两英尺,长三十五英尺,厚从两英寸到四英寸不等。谁都可以想像出我们所付出的艰辛劳动。

同时我设法尽量增加驯养的一小群山羊。为此一天我派星期五和西班牙人出去打猎,次**我又轮着同星期五出去,每次打到母羊就把小羊留下加到羊群中,这样又弄到了二十多只小山羊。尤其是加工葡萄的时节到来,我让他们把大量葡萄挂起来晒干,心想假如在阿利坎特[ 阿利坎特,西班牙东南部**市。

]——那儿葡萄即是晒干的——便足可以装满六十或八十桶。它们与面包构成我们的主食,我敢说这样的生活也挺不错,营养相当丰富。

转眼收获季节来到,庄稼长势良好,虽然算不上我在岛上见过的最好收获,但足以达到目的了。我们投入二十二蒲式耳的麦种,现在收获两百二十蒲式耳还多,稻子也以同倍的量增加。这样直至下次收获前粮食已经足够,即使那十六个西班牙人都来这里。或如果我们准备航行,也能把船上装得满满的,无论去美洲任何地方都行。

待把粮食收**好后,我们又添置一些装它们的柳条制品即大篮,西班牙人在这方面很灵巧,常责备我没有做些东西把它们保护好,可我认为没必要。

我已为未来的客人准备好足够粮食,便让西班牙人去那边的**,看看能对留在那儿的同胞做些什么。我给了他一份严格的书面指示,凡不首先当着他和老野人的面发誓者决不能带来,其誓言就是:决不伤害或打击在本岛上看见的人,这个人满怀**意,专程前来营救他们;他们必须站在他一边,防止任何伤害他的事发生,无论去哪里都绝对听从他指挥;这些必须写在纸上并有他们的亲笔签字。我知道他们没笔没墨,对于此事如何办成,的确是一个谁也没提出的问题。

得到这些指示后,西班牙人就同星期五的父亲驾着一只**木舟出发了,他们坐船来或者说被野人作为俘虏带到这里吃掉时,大概就是乘的这只船。

我给他们每人一支带有燧发机的**,以及大约八份料弹药,让他们**好,不到万不得已时绝不使用。

这是一项快乐的工作,是我在荒岛上二十七年多来为解救自己采取的初次措施。我给了他们一些面包和葡萄干,足够吃许多天,即使是那儿所有的同胞也足能吃上八天。我祝他们一帆风顺,目送他们远去,并已经商定好他们回来时发出什么信号,以便没等上岸我就能在远处知道是他们返回。

那天他们**是一帆风顺出发了,只见当空一轮满月。据我的计算是正值10月份,可至于确切**期,自从我把有的**子记掉后就再也无法纠正。对于准确的年份我也不能肯定记刻的没错,尽管后来我检查记录时发现年份的确是对的。

我等待了整整八天,这时发生一件意外的怪事,这种事也许有史以来从未听说过。一天早上我在棚屋里睡得正香,忽然仆人星期五向我跑来大叫着:“主人,主人,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我一下跳起来,全然不顾危险地穿上衣服跑出去,冲过小树林——顺便说一下,这时它已成一片茂盛的密林了——我是说我不顾危险地跑出去,武器也没带,这可不是我的习惯。可我向大海望去时,立即吃惊地发现大约在一里格半远的地方有一只船正朝向海岸,扬着人们所说的三角帆,正顺风驶来。我还马上注意到那些人不是来自**那边的海岸,而是来自岛子最南端。所以我把星期五叫来让他紧紧爬在地上,因为那些人不是我们指望的人,不知是敌是友。

接着我进去拿望远镜看能发现什么。我把梯子取出来,像担心什么事时那样爬上山顶,争取看得更清楚一些而又不致暴露。

我一爬到山上就清楚看见一只船停泊在南东南方向离我约两里格半远处,但离岸不过一里格半。据我观察那显然是一艘英国船,附属于船的大艇也是英国式的。

我当时的困惑难以言传,尽管内心的喜悦也无法形容——因为我看见了一艘船,并且有理由相信船上的人是我同胞,因此也是我朋友。但一些疑虑萦绕在心际,我不明白他们从哪里来,嘱咐自己提高警惕。我首先想到的是一艘英国船到世上这个地方来做什么,因为英国人并没任何交易需要来往于这里,我也知道并没任何风暴使他们遇难到此处。如果他们**是英国人,则很可能居心叵测,我最好保持警惕,决不能落入盗贼或凶手手里。

谁也不要轻视这种对危险的暗示或警告,当他以为不可能存在危险时,有时便会得到这些暗示或警告——凡是对事物作过一些观察的人,我相信很少有对此否认的。它们无疑是对不可见领域的揭示,是精神的交流。如果它们似乎意在让我们提防危险,为什么不可以视其为朋友的**意忠告呢?至于朋友地位的高低倒不重要。

眼前的问题充分证实我这种推断的合理性。假如我不是因为暗中的告诫(不管来自何处)提高了警惕,那么我已彻底完蛋了,处境更加糟糕无**,这你很快会看到。

  刘荣跃译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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