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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尸骨

小说:鲁滨逊漂流记[英]丹尼尔·笛福 著 作者:刘荣跃译著字数:4757更新时间:2018-12-19 14:41:15

还是继续往下讲吧。我把一小群家畜安定好后,便去岛子各处另找一个类似的隐秘地方。我向岛子西边**以往走得更远,当遥望大海时,我想自己看见了远处有一只船。本来我从船员的箱子里弄到一、两副望远镜,可没带在身边,而船又如此遥远,我不知拿它如何是好。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它,直到眼睛都看不下去了。那是否是一只船,我无法确定,不过我从山上下去时便已看不到它,只得作罢。我决定以后出来必须随身带着望远镜。

我一下山来到岛子尽头——以前的确从没到过这里——就确信在岛上看见人的脚印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奇怪。我被抛到岛子这边**是天佑,野人从不来这儿,我不难明白最常出现的莫过于来自**的小船,它们意外地远离海岸,被猛冲到此处。同样,船上的野人常会自相残杀,胜者把败者作为俘虏带到岸边,依据其可怕的惯例——因为个个是食人生番——将俘虏杀死吃掉,此种情况下面即会讲到。

如上所说,我从山上来到位于岛子西南端的岸边,顿时惊惶失措,恐惧之心无法形容——我看见岸边到处是人的头骨、手脚和**部位的骨头。尤其是我注意到有一处燃着火,另一处像斗**场一样挖了个圆圈,大概那些野蛮的家伙就是围坐在这里,用同类的**体享受着毫无人性的盛宴。

如此场面使我震惊不已,好长时间简直忘了自身的危险。我心里只想着这种残无人道的事,只为人性的堕落而恐惧,一切担忧都不存在了。吃人的事我虽然经常听说,但从没如此近地亲眼目睹。总之我掉过头,不**心看到这恐怖的情景,感到作呕,正要晕倒时,大自然缓解了我身体的不适。我大口大口地吐着,之后稍好一些,但仍然片刻也呆不下去了,飞快地向山上爬去,直奔住处。

我离开那里一些距离后,又惊愕地停留片刻,然后恢复了镇静。我十分激动地仰望天空,泪如泉涌,感谢上帝一开始就把我抛到这样一个地方,没让我与那些可怕的家伙同流合污。虽然我认为目前的处境悲惨透了,但上帝也赐给我许多安慰,我要感谢的仍然**抱怨的多。而最重要的是,即使我陷入如此可悲的境地,仍然明白上帝的旨意,希望得到他的恩赐,并从中获得了安慰。这就是一种福气,我已受的或能受的苦难与之远不能相提并论。

怀着这种感激之心我回到城堡,对自己的安全放心多了。我看出那些家伙从不到这岛上搜寻要的东西,也许并不指望在这里找到什么。他们也无疑常去密林深处,却什么满意的都没发现。我知道自己已在岛上生活近十八年,这之前从未见过人的脚印。即使再过十八年我也会完全像现在这样隐蔽的,只要不暴露自己——我毫无理由这样,而只需把自己在原处彻底隐**好就行了,除非发现一些**食人生番更优等的人,我才会暴露出去。

可我对那些野兽般的家伙以及他们残无人道的吃人习惯深恶痛绝,一直郁郁不乐,在随后近两年中都呆在自己圈子里。我说自己圈子,是指三处开垦地,即城堡、乡间宅第(我叫它棚屋)和林中围场,围场除关羊外没作别的用途。大自然使我对那些恶魔似的家伙反感透顶,我怕见到他们就像怕见到魔鬼本身。这段时间我也没去找那只小船,而是考虑再造一只,因为我无法想象再冒险把那只船绕着岛子划过来,唯恐在海上碰上那帮家伙。如果落到他们手里,我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然而,时间以及我为毫无被那些人发觉的危险所感到的满足,使我渐渐减少了对他们的担忧,开始像以前一样过着平静生活。唯一不同的是我更加谨慎,经常环顾四周以免被发现,尤其是我打枪更注意,以免碰巧他们在岛上听见。我养了那么一些温驯的山羊,这**是一个相当不错的远见,我再用不着去林中射杀了,如果说这以后我确实在林中猎到过它们,那也是像过去一样设的圈套和陷阱。所以在这以后的两年里我想我从没放过一枪,尽管出去总要带着。我甚至把从船上弄到的三支手枪随时带着,或至少带两只,插在山羊皮带上。我还把从船上弄到的一把大弯刀磨快,也做了一根皮带别上。前面我对自己的形象作过描述,倘若再加别着的两支枪和一把没有鞘的大刀,出去时谁要看见**够害怕的。

如我所说,一段时间情况就这样进行下去,除了谨慎的行为外我似乎回到从前那种宁静安然的生活。与别的情形相**,这一切越来越清楚表明我的处境远远算不上悲惨。就是与许许多多上帝可能乐意让我承受的不幸相**,也同样如此。我由此想到人们无论处于何种境况,只要他们将其与更糟糕的相**并因此满怀感激,而非总与更美好的相**并因此牢**满腹,那么他们的烦恼将会多么少有。

目前我**的没多少缺乏的东西。我想,由于自己为那些野人感到害怕,为自己的安全担忧,因此发明便利东西的积极性也没有了。我放弃了一个很好的想法,为它我曾颇费了些心思,即试试能否让麦子生成麦芽,然后酿出啤酒。这的确是异想天开,我常责怪自己天**无知,因为立即看出缺少几样必不可少而又无法做出的工具。首先是贮**啤酒需要的木桶,先前我已说过无法弄到,尽管我为此花了数周、数月时间。其次我没有让啤酒带苦味的蛇麻子,让它发酵的酵母,煮制用的铜、铁锅。可是虽然有这一切困难,但我非常相信如果不因为遇到上述事情——指对野人的恐惧和担忧,我已开始酿酒并且也许成功了,因为我一旦想到要做某事,不做成是难以罢手的。

但我把这种发明的积极性完全用到了另一方面,**夜老想着如何把那些津津有味吃人肉的凶残血腥的怪物消灭,假如可能,把他们带到岛上来的牺牲者救出。但要将我怀有的一切计策或产生的念头定下来,以便消灭那些家伙,或至少把他们吓跑不敢再来岛上,并非想象的那么容易。而如果我不亲自去做,这一切都徒劳无益,毫无结果。可我单枪匹马又能拿他们怎样呢?他们也许有二十或三十人之多,带着标枪或弓箭,用它们射击能像我用枪一样准确。

有时我想在他们升火处的下面挖一个洞,放进五、六磅火药,他们点火时便会引燃,从而把周围的人都炸死。可我首先极不情愿把太多的火药浪费在他们身上——目前只有三十六加仑了——也不能肯定在一定时刻它就能爆炸,那样便只会把他们吓一跳,最多不过捅了一下马蜂窝让他们震惊一回,但并不足以把他们从岛上赶走。于是我放开这个念头,另外想到在某个方便的地方埋伏起来,把三支枪满满装上**。想到正当他们举行血腥的宴会时,我突然射击,每射一次肯定会打死或打伤两、三个人,然后带着三支手枪和一把剑猛扑过去,无疑即使有二十人也会全被杀死。我满脑子是这个办法,高兴了好几周,甚至常常梦到,有时睡着时还梦见正要向他们开枪呢。

我的设想越来越深入,以至我用几天时间去寻找适当的地方,如上所说以便埋伏起来观察。我常去那个地方,现在对那里更加熟悉。我脑子里充满复仇的念头,一心要将那帮家伙狠狠打死,对那个地方以及那种人吃人的残酷情景满怀恐惧,因此我蓄意**的犯罪感也减少了。

我终于在山边找到一个满意地点,可以安全地在此等待,直到看见他们的船驶过来,赶在他们上岸时躲进密林里。一棵树上有个大洞,足能把我彻底隐**,我可蹲在那儿观察他们的一切凶残勾当,趁他们紧挨在一起时十分清楚地瞄准其头部。要说我第一枪打不中或伤不到三、四个人,那几乎不可能。

我决定在那里实施惩罚计划,特意备好两支**和一支普通**。每支**装上一对弹丸和四、五颗小些的**(约手枪**那么大),**装上不少特大号**,还把每支手枪也装上约四颗**。我另外预备了一、两倍的弹药,像要远征似的作好了准备。

计划就这样安排好,我想象中已把它付诸实践。每天早晨我都从自己所谓的城堡向山顶爬去——大约有三英里或更远——看能否发现海上的船只,要么正向岛子**近,要么停在那里面向岛屿。我坚持观察了两、三个月,回去时总什么也没发现,开始为这个艰苦的任务厌烦了。在整个这段时间,我总用肉眼或望远镜极目远望,但就是见不到一丝船影,无论在岸边岸上还是整个**大海之中。

只要我坚持每天上山去观察,我就充满了旺盛的战斗力,似乎一直精神抖手准备着狠狠把那帮**的野人处决。因为他们触犯了我,而这一触犯我并不曾深入思考。正如当初我看见他们违背人道习惯时,恐惧之下一时生出愤怒一样。上帝明智地支配着世界,他似乎让他们遭受痛苦,使他们得不到任何指引,而只凭自己堕落可恶的感情行事。所以他们被长期抛弃,养成如此可怕的习惯,干着如此恐怖的勾当——只有被上帝彻底遗弃、受到**驱驶的不良心境,才会使他们成为那样。可现在,如上所说,我长期以来坚持去观察,每天早晨白白走很远路,什么也没发现,我便感到厌烦了,并对自己的行为有了不同看法,开始冷静思考着我要做的事。我有什么权力或感召声称是那些罪人的法官或死刑执行者?长期以来连上帝都认为可以对他们不予惩罚,任其堕落,并且代替他成为彼此的死刑执行者。那些人对我触犯了多少?我有何权力卷入他们自相残杀的血腥争斗之中?我常就此在心中思考:“我怎么知道上帝如何审判此案?毫无疑问,那些人并非把这看做是犯罪,他们良心上并不觉得耻辱,也没有一点自责。他们并不知道这是在触犯别人,因此**时置神圣的正义于不顾,就像人们几乎犯下所有的罪行时一样。他们认为杀死一名战俘正如我们杀死一只牛,吃掉人肉正如我们吃掉羊肉,都不算是罪恶。”

这样略加思索后,我必然会觉得那样做错了。那些人并非是我先前在心里谴责的凶手,正如常把战俘杀死的**徒不是凶手一样——而且他们还经常把整个部队的俘虏毫不宽恕地杀死,即使俘虏们徼枪投降。

接着我又想,虽然他们毫无人道地自相残杀,但**的与我毫无关系。他们一点没伤害我。假如他们袭击我,或者我发现有必要立即自卫,那么还有个说法。可是他们伤害不到我,确实对我一无所知,也就没任何企图,所以我袭击他们是不应该的。西班牙人在美洲的残暴行为因此有了其合理性,他们在那里杀害数以百万的人。而当地人都是偶像崇拜者,十分野蛮,在自己的习俗中有一些残暴狠**的仪式,诸如用活人向偶像献祭。可在西班牙人看来,他们是非常纯**的民族,如今说到把他们从本国彻底根除,连西班牙人自己都万分厌恶,甚至欧洲**所有的**教国家无不认为那纯粹是一种**,一种违背人道的凶残行为,无论对上帝还是对人类都毫无道理。因此,在一切富有人道或**教的同情之心的人看来,就连西班牙这个名字都可怕,仿佛西班牙王国以其对不幸者冷酷无情、毫无怜悯著称似的——而富有同情怜悯之心,才被认为是人应该具有的宽宏大量的崇高精神。

这些想法的确使我暂时甚至完全停止了观察,我越来越放弃自己的企图,认为袭击野人的决定是错误的。我不应该干涉他们的事,除非他们先袭击我,可能的话我应该作些预防。但如果他们发现并袭击我,那么我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另一方面,我极力说服自己这的确不是一个解救办法,而完全是自我毁灭。因为除非我能保证不仅把当时岸上的所有人杀死,而且把以后上岸的人也杀掉,否则即使逃回去一个人将发生的事告诉同胞,他们也会成百上千地赶来为死者报仇。那时我必将送命,而眼下我没理由要招来那种后果。

总之我认定无论从原则上还是从具体办法上讲,我都绝不应该卷入这件事中。我要做的就是尽可能隐**起来,切勿留下一点蛛丝马迹让他们猜疑岛上有活物——我是指人。

**思想也在促使我慎重,让我从许多方面深信我是完全越轨了,竟会制定出那一切血腥计划消灭无辜的人——对我是无辜的。至于他们彼此犯下的罪恶,与我毫不相关。他们属于自己的民族,我应该让其接受上帝的审判,因为上帝是各国之主,知道如何通过不同的民族惩罚使民族内的罪恶遭到正当报应,让那些公开犯罪的人受到公开审判——上帝对此最为开心。

我对此事已相当明了,庆幸终于没有做一件可怕的事,并为此万分高兴。现在我有充分理由相信,假如**的做出那种事来,将完完全全犯下一件故意**罪。我跪在地上,向上帝表达我最谦卑的谢意,是他阻止了我犯下血腥的罪行。我恳求他保佑我别落入野人手里,或者向他们动武,除非我得到他更加明确的感召要那样做,以保护自己的生命。

  刘荣跃译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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