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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日志:泥罐与独木舟

小说:鲁滨逊漂流记[英]丹尼尔·笛福 著 作者:刘荣跃译著字数:7063更新时间:2018-12-19 14:41:15

我即怀着上述心情开始了第三年的生活。虽然我不像第一年那样详详细细讲述自己的活动情况,劳烦读者,但大体也可看出我总是闲不住的。按照每天要做的事我有规律地分配时间。**如首先要做礼拜,读《圣经》,我每天坚持安排三次。其次要出去猎食,一般在早上不下雨时用去三个小时。再次要把我打到或捉到的食物进行整理、加工、收**。这些要花的时间不少。另外要考虑的是,中午烈**当头,天气太热无法出去。所以只有傍晚约四个小时才是可以干活的时间。但也有例外,有时我会改变打猎和干活的时间,早上干活下午打猎。

干活的时间本来就不多,而且劳动还异常费力,不管做什么都会由于缺少工具、帮助和技术占去大量时间。**如,洞里需要搭个长架,我就为弄一块木板花了整整四十二天,而两个锯工只要有工具和锯木坑[ 锯木坑,指双人竖拉大锯时下方**锯手站立的坑。],半天即可从一棵树上锯下六块木板。

眼下的情况是,我要砍一棵大树做一块宽大的木板。我用三天把树伐倒,两天砍掉树枝,使其成为一根原木。我把树的两边猛砍猛劈,直到可以搬动,其艰难程度无法形容。然后我转动原木,把一边从头到尾砍得像木板那样平整,接着又翻过来砍另一面,直至砍成约三英寸厚的木板。任何人都可看出**这样一件活所付出的劳动,但吃苦耐劳的精神使我不仅完成这活而且完成许多**事情。我特别提到这事,只为说明为何花了那么多时间却只办成一点点事来——就是说有了帮助和工具做起来轻而易举的事,让一个人仅**双手去干却相当费力并且需要大量时间。

但尽管如此,凭着坚韧和勤劳我仍然干完了许多活,凡是生活环境必需的东西没有不弄到的,这从后面的情况即可看出。

时值11、12月份,我期待着收获麦稻。种的庄稼面积不大,如上所说每个品种的种量不过半配克,因为在旱季时播种整整失掉一次收获。眼看庄稼可望丰收了,忽然又面临再次毁灭的危险——遇上几种难以阻止的敌人。首先是山羊和我叫做野兔的动物,它们尝到叶片的甜味后**夜守候在地里,叶子一冒出地面就全部吃光,根本无法长成茎。

我想不出别的办法,只好千辛万苦地筑个围篱把地圈起来,并且速度还要快。不过耕地面积不大,与所种庄稼相当,我用大约三周即把地彻底围上。白天用枪打走野兽,晚上把狗拴在门口的桩上坚守,它站在那儿整夜叫着。这样敌人一时放弃这里,麦子长势不错,很快成熟了。

麦子长出叶片时遭到野兽袭击,此时长出穗了又可能遭到鸟类**。我去地里看看庄稼如何长势喜人时,发现小小面积的它却被不知多少种鸟团团围住,它们仿佛一直站着等我离开。我马上向它们开枪(枪总随身带着)。枪声一响即从麦地里飞起一群我从未见过的野鸟。

我为此深感不安,料到不出几天它们就会把我的一切希望吃光,让我挨饿,再也无法种植庄稼,使我不知所措。但我仍然决心尽可能保护麦子,哪怕**夜守着。我首先去地里查看庄稼损坏的程度,发现不轻,不过由于目前对于它们太嫩,所以损失还不算大,剩下的部分只要保护好收获仍然可能不错的。

我呆在一旁把枪装上**,离开时不难看见那些盗贼们都蹲在周围的树上,好像它们只等我走开了。事实也如此,我假装离开,它们一看不见我时就一只只又飞到麦地里。我大为气愤,再无耐性等下去,知道它们现在吃掉的每一粒粮食,都可以说是我以后的半配克面包。我赶紧来到围篱再次开枪,打死三只,这正是我希望得到的。我把它们捡起,像对待英国的臭名昭著的盗贼一样对待它们,即连在一块挂起来吓唬别的鸟。几乎不可想象的是这样做竟如此见效,鸟们不仅不到麦地里来了,而且远远离开了整个那片地段,只要我那吓唬鸟的东西挂着就再不见一只鸟**近。

毫无疑问我为此高兴不已,大约在12月末——这是每年的第二次收获时期——我收割庄稼了。

割麦需用的长柄大镰刀或小镰刀又让我为难,我只能用一把从船上弄到的砍刀或弯刀凑合着。好在第一次种的庄稼不多,没太大困难就割下了。总之我照自己的方式收割完,只把麦穗割下,用我做的一只大篮装走,再用双手把麦子搓出。待全部收割完后,我发现半配克种子让我收获了近两蒲式耳[ 蒲式耳,容量单位,英国等于36.368升。

]的稻和超过2.5蒲式耳的麦——就是说据我的估计,因为当时什么量具也没有。

然而我因此大受鼓舞,预见到上帝最终会高兴让我吃上面包的。可我这时又困惑了,不知如何打磨麦子以便脱皮得到麦粉;得到麦粉又如何做面包,如何烘烤。有了这些麻烦,加上我很想多贮**一些粮食以防短缺,我便决定一点粮食也不动,而是全部留作下一季的种子。同时,我把所有的学习与劳动时间都用来完成这一伟大的工作——用麦子做面包吃。

现在**正可以说我是在为面包而工作了。仅仅为做一块面包就少不了一大堆小事:准备、生产、加工、筛选、烘烤到最后完工,**是有些奇妙,我想很少有人会考虑到这些。

处于原始状态的我,发现这种境况后没一天不丧气,每时每刻对此的感受越来越深。甚至在我第一次得到那点麦种后也这样——如上所述,它们意外地生长出来,令我大吃一惊。

首先,我既没犁耕地又没铲或锹挖地。唔,如前所说,我做了一把木铲来克服这一困难。我是在用木头干地里的活,尽管费了好些天做这个工具,但因为没铁它转眼就磨坏了,**起来也更加吃力,效果更差。

然而我**耐着坚持干下去,虽然干得不好。麦子播下后又没耙,我只得自己拉着一根大树枝在上面走过——这只可以说是从上面刮过而非耙过。

麦子长出来后,我已说过还需要很多东西,以便把它围住保护好,将它收割,粗加工后弄回去,再脱皮保存。然后需要磨粉机打磨,筛子筛选,酵母、盐以及炉子把麦粉做成面包烘烤。可大家将看到这一切我都没有。不过麦子倒也给我带来不可估量的安慰和利益。如上所说,所有这些使每样事情办起来都艰难厌烦,但又别无它法。我的时间也不能浪费太多,因为每天只分配给了这些活一部分。但由于我已决定要得到更多麦后才用它做面包,我便把随后的半年时间全部用来发明制作做面包(当得到足够的麦子后)所必须的用具上。

首先我得再挖些土地,现在种子已足可种植一英亩多。在此前我至少用了一周做铲子,结果做得**拙劣,很不好用,需要付出双倍的劳动。然而我仍然完成了此事,在两大块平整的土地上播种——我尽可能在住处附近找到满意的耕地,把它们用好篱围起来,桩子是从以前种植的那块林地砍来的,我知道它们会生长。我明白一年后它们就成为活生生的围篱了,而不需怎么修补。这活用了我不下三个月,因为大部分时间处在雨季,无法出去。

在室内,即下雨不能出去时,我也找到了事做。我一边干活一边与鹦鹉谈话,让它学着说,以此自寻其乐。我很快让它知道自己的名字,最后能够大声说出“波尔”P O L了——这是我在岛上听到的从另一张嘴里说出的第一个词。这虽然不是我的工作,但对工作却有帮助。如上所说,我手头有太多的事要做。**如我已想过很久,要用什么法子做些泥制容器,我实在太需要它们,却不知在哪里弄到。然而由于气候酷热,我毫不怀疑只要能找到这样的粘土,我就能勉强做出罐子来,晒干后会非常坚硬结实的,完全可以搬动,并装入任何干燥的、需要如此保存的东西。我眼下正准备用麦子等做食物,很需要泥罐,便决定尽量做些大的,只要能像**正的罐那样立着装东西就行。

我用许多笨拙的方法才弄到粘土,做出一些奇特而不幸的怪物;做好的泥罐有多少因为泥土太软而垮掉,又有多少因为做得太仓促被烈**晒得**开;多少泥罐无论晒前晒后只搬动一下就烂成碎块。总之,我千辛万苦地找到粘土,把它挖起来揉和,搬回加工,却在大约两个月里只做出两个又大又丑的东西,读者看到这些一定会可怜我,笑话我。

不过太阳把这两个泥罐晒得又干又硬,我轻轻端起来放进专为它们做的两个大柳条篮里,以免打破。罐子和篮子之间有些空隙,我便塞进一点稻**和麦**。只要它们一直干着,我想最终会装进晒干的麦子,也许还可装进面粉呢。

虽然我设想的大罐彻底没做成,但却**较成功地做出几样小东西,**如小圆罐、平盘、小壶、瓦罐以及任何能做出的物品。它们在烈**下被烤得异常坚硬。

可这一切都达不到我的目的,即做个大泥罐装液体并能经受住火烧。碰巧过了一些时间,我升一堆大火烤肉吃,烤完后准备灭火时发现火中有一块我做的泥罐碎片,被烧得像石头一样硬,像瓦片一样红。看到这我既吃惊又高兴,心想既然泥罐的碎片能烧,那么整个的泥罐当然也能烧。

于是我开始考虑怎样升火烧制一些罐子。我根本没想到陶工用的窑,或用铅给罐上釉,尽管有一些铅。我把三个不小的瓦罐和两、三个一般泥罐一个个重叠起来,周围放上木柴,下面有一大堆余火。火燃起时我又不断在外围和顶部添加柴禾,直到看见里面的泥罐被烧得通红,发现一点没破**。我就这样一直让它们烧了五、六小时,才见有一个罐虽没破**但已在融化或流淌,因为混合在里面的砂子被高温融化,如果继续烧下去会成玻璃的。所以我让火渐渐减弱,直到泥罐没那么红了。我整夜观察着,以免火减小得过快。早晨我便得到三个不错的——虽然不能说漂亮的——瓦罐和另外两个一般泥罐,它们被烧得再坚硬不过,有一个因为砂子融化还上了一层很好的釉呢。

这次试验后毋需说我再也不缺泥制品用了,但我得说就形状而言它们是相当差的,这一点谁都可以想到。我做泥罐,只能像小孩做泥馅饼那样,或像一个做馅饼从不知把面团发泡的妇女那样。

我发现自己终于做了耐得住火烧的泥罐,它虽然很拙劣,但我由此获得的喜悦无与伦**。没等它们冷却,我便急不可待地又把一只罐放到火上,里面装些水准备炖肉。泥罐**是不错,我用一块小羊肉炖了一罐很好的肉汤,尽管还缺燕麦和几样必须的配料,那样汤就更加美味可口了。

下一件事是弄一个石臼捣碎麦子,至于磨臼,仅凭双手要想做得那么好根本不可能。这事**让我为难,因为正如世上许多职业我都不会干一样,当一名石工也同样毫不够资格,再说我也没任何工具。我用许多天找一块够大的石头,想把它掏空作石臼,可一块也没找到。能找到的只有岩石,我又没法敲出一块,并且岛上的岩石也不是很坚硬,全是易碎的沙石,既不能承受重杵的捣研又会使麦捣破时掺进沙子。所以我花去大量时间找石头后,便放弃了这一念头,决定用一大块坚木代替。我很容易就找到这样的木头,尽力弄到一块大的,用大斧小斧从外面把它砍成圆形,再借助火无**吃力地将中间烧空,就像巴西的印第安人做划子一样。后来我用一种叫铁木的木头做出一个又大又重的杵或打击物,准备下一次收获麦子时用它研磨或捣碎成麦粉做面包。

接下来的困难是做一个筛子筛出粗粉,把麸皮去掉,否则我**不知如何做面包。这不是一般的困难,简直不可想象,因为说**的一切必须东西我根本没有——我是指细而薄的可以把粗粉筛过的网形布或织品。好几个月我都毫无进展,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亚麻布一点没剩,只有一些破布碎片。山羊毛倒是有,可我不懂如何编织,即使懂也没工具。我唯一找到的办法是,最后终于记起在从船上弄到的船员的衣服中,有一些白布或平纹细布领饰。我就用它们做了三个筛,虽然小但足以解决问题了。好些年我都是这样对付过来的,至于后来怎样适当时我会讲到。

现在要考虑烘烤的事,考虑有了麦后如何做面包。首先是没酵母,这个问题根本无法解决,所以我也不过多为此**心。烘炉的事确实让我大伤脑筋,最后我也作了一个试验,情况如下。我用泥做出一些很宽但不太深的容器,即直径约两英尺,深不过九英寸,然后把它们像**东西一样烧制后放在一边。烘烤时我就在炉上升起大火——已在炉里铺了一些烧制的恰当的瓦片,不过瓦片不应说恰当。

我把柴禾烧成余烬或木炭,再取出将烘炉全部覆盖,直到炉子被烤得很烫,再把灰烬弄开放上一只只面包。这时又用泥罐盖住,泥罐周围堆上灰烬以保温增温。就这样我用世上最好的炉子烤制出麦面包,而且一时成为十足的糕点工:我做了几块米饼和布丁;馅饼确实没做,即使要做,除了禽、羊肉也没什么馅可用。

所有这些占去我在岛上第三年的大部份时间,这不足为奇。需注意的是我除此外还得挤时间从事新的收获和耕作,因为到时就得收割麦子,尽量搬回去,把麦穗装入大篮里存放,待有空时再把麦子搓出——既没地板又没工具将其打出来。

贮**的麦子越来越多,我**想把粮仓再建大些。我需要一个存放粮食的地点,如今已有大麦约二十蒲式耳,稻子或许更多,因此我决定不再省吃俭用,已很久没吃到面包了。我还决定看看一年要多少粮食才够,以便只需一年播种一次。

总之,我觉得四十蒲式耳的麦穗足够我吃一年,所以决定每年播种的量都一样多,希望这样的产量完全可以让我吃上面包等食品。

在做这些事的同时,我无疑还一直经常想着所看见的岛子那面的土地,心里不无希望登上那里的海岸,以为见到**和某个有人烟的地方,我的处境或许会有所好转,也许最终会找到获救的办法。

可我始终不让自己冒那样的危险,因为太有可能落入野人手里,我有理由认为那或许**落入非洲的狮子老虎更惨。一旦我被他们抓住,便极可能有被杀死,或许有被吃掉的危险,我听说过加勒**海岸的人是些食人生番,而根据纬度我知道自己离那里不远。假定他们不是食人生番,也会把我杀死,正如许多落入他们手里的欧洲人那样,哪怕欧洲人有十个或二十个之多。而我就一人,几乎无法抵抗。瞧,所有这些我都应该仔细考虑,后来的确也想了不少,可是当初一点没让我担忧。尽管如此,我还是一心想着登上那个海岸。

此时我**希望弄回我的男孩埃克斯雷,再得到那只三角帆大艇,我用它沿非洲海岸行驶了一千多英里。可是没用。然后我又想到去看看我们那只大船的小艇,前面说过我们刚被卷走时它被风暴远远刮到岸边。它几乎还像先前一般搁在那里,不过仍然有了变动,海浪和风暴已快把它卷了个底朝天,撞到岸边一个崎岖的高沙丘上,但周围同样没有水。

假如我有帮手把船整修后弄到水里,它会很起作用,我可轻而易举驾着它回到巴西。但我也预见到无法把它翻过来,正如无法把岛子翻过来一样。我仍然去林中砍了些杠杆和**柱搬到船边,决心努力试试,心想只要能把它翻正,修补损坏的地方就不难,我会让它恢复成一只很好的船,毫不费力即可出海。

我对这个徒劳无益的苦事**是不遗余力,大概用了三、四周时间在上面。最后发现凭着我小小的力量无法把船翻正,我就从下面挖开沙子,想把船底掏空,一边在下方塞进一些木头让它随我的想法倒过来。

这样做后仍然不能把它翻动,更不用说往前推到水里了,我才不得不放弃。不过我对船的希望是放弃了,但冒险去那个陆地的愿望却有增无减,尽管似乎毫无办法。

我最终又想到是否能用一根大树干做只**木舟,正如当地的土著人做的那样,即使没有工具,或者可以说没有帮手。我认为这不仅可能而且容易,极为高兴想到要做一只**木舟了,想到我**任何黑人或印第安人都方便得多。但我却根本没想到自己**印第安人有更大的具体麻烦,即做好后缺少帮手把它搬入水里,这一困难远**没有工具更难克服。因为,假如我在林中选到一棵大树,万般艰难地把它砍倒,借助工具把它外面砍劈成一只像样的船,将中间以船的样子烧空或砍空——假如经过这一切努力后,我只得哪里找到它哪里搁下它,无法弄到水里,那它对我有何用处呢?

人们也许会认为,我做船时一点不要想到自己的处境,只需考虑如何把船弄到海里就行了。可我一心想着在海上驾驶**木舟,根本没考虑如何把它弄到水里。而实际看来在海上驾驶四十五英里,大多**在地面上搬动约四十五英寻[ 英寻,长度单位,合1.829米。

]让它下水更容易。

我像世上最大的傻瓜一样造着**木舟,但心里并不糊涂。我津津有味构想着如何造船,丝毫不确定是否能对付它,也很难想到让船下水的困难。我对自己提出的问题作了一个愚蠢回答,从而无话可说:“先造好再说吧,船造好后我保证会想到办法把它弄下水的。”

这样做**是荒唐透顶,可心中的渴望支配着我,因此我仍然干下去。我砍倒一棵雪松,自问所罗门在建筑耶路撒冷圣殿时是否用过这么一棵树。它底部直径为五英尺十英寸,往上在二十二英尺处的直径为四英尺十一英寸,之后渐渐变小,最后分**成树枝。砍树费了我无**大的力,仅砍劈底部就花了二十天,又用十四天把树枝和扩展得很开的头部去掉——我大小斧子都用上了,其艰辛程度难以言传。接着我用一个月加工使其外观成为船的样子,以便能漂浮起来。又用近三个月把中间掏空,让它成为名符其实的**木舟。我并没用火,用的只是木槌、錾子和艰苦的劳动,直至把它造成一只相当可观的**木舟,足可装下二十六人,所以把我和所有货物装进去也绰绰有余。

船造好后我万分高兴,我有生以来见到过的**木舟的确远没有它大呢。无疑我为它付出了太多的辛劳,现在只剩下把它弄到水里了——**能这样,我肯定将作一次最最疯狂、最最难办的航行。

但让船下水的一切办法都没成功,虽然同样付出了巨大艰辛。它离水刚好有一百英尺远。第一个麻烦是它到小**的路是上坡,为克服这一困难我决定挖地,把路改成下坡。说干就干,我又为此付出万般辛劳,但获救的希望就在眼前,再大的苦谁不愿吃呢?可当这个困难克服后,仍然没什么两样,因为我就像无法移动另一只船一样无法移动它。

然后我测了一下距离,决定挖出一个船坞或水道,把水引到**木舟处,既然无法把船弄下水。唉,我又行动起来,首先想出要挖多深,多宽,泥土怎样弄走。这时我发现仅凭我的双手得花去十年或十二年才能完工,因为海岸很高,顶端至少有二十英尺深。最终我也极不情愿地放弃了这一努力。

我为此苦恼不堪,此时才明白了(虽然已晚)我们在计算需要的代价以前,在正确判断完成某项工作所具有的力量以前,就盲目干起来的愚蠢行为。

  刘荣跃译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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