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5月20**(星期二)晴

昨夜后半趁宏儿醒了，我将她抱上来同我睡，这家伙在里面拼命地动，手脚一起撑起被子高高地，人也左右**动，休想按得住她，你要是按得紧了，她又哭起来，向你**。你一放下，她

便大活泼特活泼起来。嘴里还“嗯”地哼着，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要不就伸出小手来抓你的脸。

5月29**(星期四)晴

【信摘】最近，宏儿又恢复红润胖嘟嘟了(前些时种牛痘，吃得不多，精神也不太好，现在已恢复常态了。还是一个好动的家伙。晚上和我妈睡，将她放在10斤重的被窝里，小腿三蹬两蹬的就蹬到外面来了。总要大大“运动”一番才能睡着，**不愧二级运动员的女儿！睡前，还要作啧嘴声而且很响。大概牙要出了最近喜欢咬东西，做出用力的怪相。现在开步已开得很好了，钙片退给人家200片，现在已照常在给她吃。鱼肝油她吃了几次，大概知道腥气，不要吃，连匙子也打掉，没得办法。她的头发也像外公，周围多，顶上是稀疏的，不知怎么搞的？妈说打算再给她剃一次，恐怕也不能解决问题。

5月30**(星期五)晴

宏儿手多，喜欢与人抢东西，抱她站在桌子边，她的小手就拼命地拍桌子，也不怕疼。有时坐在车子里，手里抓着东西玩，嘴里不断地哼着“嗯嗯嗯嗯”的，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在整理书时，莉莉她们扶着她走到我这儿，她一来，就抢地上的书和纸，甚至拿起来一本正经的作着看的样子。

6月1**(星期**)晴

今天是儿童节。现在，已经轮到自己的孩子来庆祝这个节**了。我给宏儿带去了4枝玉兰花，又买了一斤多苹果。据岳母说，中午，她和我妈已经抱宏儿到和田饭店去吃过馄饨了。另外，据说，从今天起，宏儿特别地叫了一天的“jia”(耒阳话：妈妈)，我抱她时，的确也是这样。看着她一天天长大，**叫人高兴。

6月6**(星期五)晴

瑞云来，下午，我和他回到家里，去看小宏。宏儿不知怎的，不大高兴，不想笑。据说昨晚吵哭了好久，不肯睡。瑞云说，可能是出牙齿，要发热，有点疼。看她的牙床已被牙齿冲破了。给她喝汤时，嗑起调羹来，“卡卡”作声，但是还看不到牙齿。

6月12**(星期四)晴

向杨冷借了照相机，上午请假和瑞云去照相，在国际饭店、外滩照了几张，又回到家里，给宏儿拍。我是“摄影师”，不知道可行？我想总不至于太坏的。过两天就知道了。天老爷很帮忙，晴得很好。

6月14**(星期六)晴

今天拿来了照片，室外的都是挺不错的。可惜杨的机子不好，卷片有毛病，很多张都发生了重迭，造成很大的损失。洗出来只有18张，但有的我看还是可以洗得出来的。小宏有几张好的，但大多数都是皱着眉头的，很粗的两条疙瘩儿，不好看。有一张还把我拍成了怪样子。

6月15**(星期**)晴

小宏的两颗门牙已经见得到一点了，小小的，又是好看的样子。

6月18**(星期三)晴

今晚宏儿出生9周月，已经两天没回去了，她还很会“发嗲”呢。大家告状，说她要到外面去玩，你领她朝外走，她就高兴，你要她往后转回房间便哭。**也是奇怪。现在，嘴巴里“妈”“爸”的叫得多起来了。

妈说，小宏昨天打了什么预防针。

【信摘】她上星期一(7号)种了牛痘，有些反应，有热度，人也瘦了一点(但还是较胖的)，妈妈疼爱她，宝贝似的抱了好多天，并抱她坐在灶间外的阳台上看外面的马路，结果，养成了个“坏习惯”，不大肯坐在家里，要出去。坐在家里时，要哭，一出去就不哭了，还要又笑又跳的。这家伙**是“尖酸”哩。她会认人，但见了我，还是给面子的一叫她，会朝我笑笑。抱住她，有时长时间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就是端尿时，还将头仰起，翻起两只眼珠子瞅着我，大概在脑子里搜索像我这样的一个人的“形象”吧：咦，这个人似乎见过的，但不常来。她喜欢人家和她“疯”，笑得咯咯的。看来是个不安分的小家伙。前天晚上，我回去，身上戴着个大像章，抱她站住时，她抓住我的像章一把就拉下来了。大概因为别针戳出来了点，有点刺了她的手，她就扔了像章哭了起来，**是又心疼又好笑。据妈说她已经拉掉过人家好几次像章了，**一般大人还要行。你看她厉害不厉害？现在，种牛痘的反应已经过去了，情况已经好转，只是还有点咳嗽，但很快也就要好的，请放心。

6月19**(星期四)晴

晚上，我带了取去的照片回去，抱着宏儿，将她的照片给她看，她高兴得咯咯笑，后来，我给岳母看，她眼睛跟过去，竟哭了起来，试了几次，都是如此，竟像个懂事的孩子一样了。当我把一张不大好的照片放到她手里时，捏得紧紧的，不肯放，岳母去抢，她两只手拼命摆，不准抢去，难道她**的认得出自己了吗？她对着我叫了许多“爸”“爸爸”，听了这一声声，心里甜滋滋的。**有说不出的高兴！

6月21**(星期六)晴

下午参加了少儿的活动回去，小宏坐在人家膝上，见我来，就伸手向我，要我抱，显然，她现在懂事得多了。晚上我睡在家里，她不知怎的，一直不肯睡，放到床上就大哭起来，抱着她有时也哭，不知可是因为前天**的反应使她难过？还有，她脸上、头上及右脚上都有一个个红点，不知是蚊子咬的还是臭虫咬的，或是别的什么事情，看了叫人心疼。宏儿自己已会抓痒，头上、身上抓得很快，一双小手**灵活。不愧为运动员的后代。

6月22**(星期**)晴

龙娣的同事叶碧玉从农场到厦门去生孩子，经过这里，今天自己来了，……

叶同志是书生，也不懂规矩，据说怀孕的妇女不能抱小孩，尤其忌摸小孩头(两个妈妈都这样说)，但她却一再要抱要摸小宏的头，**是没有办法。我想，这恐怕是迷信，不会有什么根据的(说是抱了之后，小孩会“走GA”，吵，不听话等)看是否会灵？(上次莉莉的姐姐来，因怀孕想抱小孩，被岳母“骂”了：“你识相点呀”。她就笑着住了手。)

晚上，宏儿似乎是欢送小叶，也为了向这个妈**朋友表示感谢，特别高兴，双手拍个不停，做着好看的姿势，嘴里还叫“爸爸”“姆妈”，**叫人高兴。

6月25**(星期三)晴

晚上我回去时，爸妈正在吃饭，宏儿坐在车里，见我来了，便转身向我伸手，要我抱，嘴里高兴地叫着，我去拿碗吃饭，她便伤心地哭起来了，结果我便走回来，对她说：“爸爸拿碗吃饭呀。”但她不理会，只管伸手，当我第二次走开时，她又哭了，岳母这时便来抱了她。我拿了碗回来，坐在岳母边上，宏儿又从岳母怀里转向我，要我抱，岳母说：“呀，嗲得没得命。”宏儿却开心得很，双手直拍。她**的认识她的爸爸了。我的小乖乖！

6月29**(星期**)阴有间小雨

抱着宏儿，这小家伙用手指头将我的胸肌肉也抓破了。还有，她还想“吃”我的手臂呢，最近，莉莉等教她学会了做怪相，一会叫“大嘴”；她会把嘴巴张得大大的，“啊啊”地大叫；一种是“发狠”，做出一种咬牙切齿的样子。另外，唱“敬爱的**”，她便会两手“打拍子”，看看是叫人高兴。傍晚，我和妈坐在门口，妈抱着她，她从妈那儿要到我这儿来，抱住我的腿喊“爸爸”，**是甜到心里。晚上，临睡之前，她一边哭，一边喊“妈妈”，似乎很思念****样子，使我的心也飞到了娣那儿。另外，今天岳母给她买了个塑料的“摇圈”，拿在手里，谁要都不行，抢去她就哭，这的确是懂事了。头发剪过之后，路过的人都要称赞她像个男孩，说是长得好。(而在团部，有人又说我像个女孩，**是滑稽。)最近**，因为太干，她连**门也滑出来了，但还能收回去，我已叫多给她喝些水。

7月1**(星期二)阴雨

晚上，我送东西回去，蓉蓉抱了小宏坐在外面，宏看见我，就要我抱，由于蓉不放手，我就走了。谁知宏儿竟哭起来，我于是又回去抱她，她就伏在我肩上，一只手亲热地打我的背，一面高兴地叫。当我在吃饭的时候，岳母抱她坐在我的对面，她对着我用力叫“阿爸”，**像晓得的样子，可不叫人高兴煞！

7月4**(星期五)晴

【信摘】我们的宏儿近来又精明多了，在邻近一帮小孩子的“教育”下，她学会了一些怪相，一个叫“大嘴”，本来她嘴小小的，可是莉莉她们教她张大嘴，她便不时把嘴张德圆圆大大的，“啊啊”地叫。还有，叫她做出发狠的样子，她也会牙齿咬紧，两只小手捏成拳头向上举着，**把你看得又好笑又好玩。还有，她就是叫爸爸妈妈，叫得可起劲哩。有一次晚上，我和我妈在外面乘凉，我妈抱着她，但她要挣过来，要我抱，两只手抱着我的膝头叫“阿爸”，清脆而又准确，我**是甜到心里呀！前天我回去吃晚饭，**妈抱着她站在桌子对面，她两只手打着桌子，停下来，望着我叫“阿爸”，**像晓事的一样了。两个老太太连连的叫“乖乖”，我当然也笑得合不拢嘴。另外，她叫“姆妈”也很多，哭的时候便要叫，也就是说，在要吃要睡的时候，便叫“妈妈”，也是很清脆、准确的。要是你听了，心里准是高兴得不得了吧？人家都说，外面的孩子聪明，因为她爸爸妈妈都是大学生嘛，“聪明有种”嘛！当然不可全信但也不无道理。孩子大概也是学你的，见了我还会撒娇呢。昨天我回去，莉莉抱她坐在门口她看见我就转向我，可莉莉不让，把她的头转过去，她又从这边转过来。我看莉莉不让我抱，就进屋去了。刚走不远，她就哭起来。我于是赶紧去抱她。当我把她抱在肩上时，她便高兴地叫起来，从肩头上回头去望莉莉，高兴地直跳，还用小手打我的背，用嘴巴“咬”我的肩膀，一副亲热的样子。两个老太太都说她会发嗲。并说：“不得了，将来要是‘磨’了她，她一定会向爸爸告状的。”她现在也学会了认自己的东西，前天，妈妈给她买了个有柄的塑料玩具，摇起来会响的，给她拿了之后，谁也休想抢去，谁要拿去，她就会哭起来。昨晚临睡，她拿着自己脱下的两只鞋，就是不肯放手。我拿掉，她便哭起来。一直等到睡着，才拿掉。

宏儿我也是决计不让带回去的，这也是从我的私心出发的。你知道我是多么爱这个小鬼啊！这一半是也是因为爱你而来的，一半是我历来就喜欢小孩，但以前都是人家的小孩。而我们的宏儿又是这样的逗人喜欢。她现在长得很结实，抱在手里，沉甸甸地坠手，而且开始会和人“痞”了。前天晚上，我妈抱她坐在膝上，菊菊逗她玩，故意装着要打她的样子，她便扑到我**怀里去，采取“鸵鸟政策”，以为自己看不到人家、人家也看不到自己了。但是过了一会儿，她又自己探起头来，不见了菊菊，还东张西望地找，菊菊从背后一出现，她又赶快扑到妈妈怀里去……大家看得都很高兴。现在，她的两个小牙已长出较长了，白倒是白，但不是很齐，看最后将如何？另外，她大嘴一项，又有进步，还会同时眯着眼睛向你做怪脸。昨天我们劳动，有两个同志去家里看她，她好好地“表演”了一番，特别是我一唱“敬爱的**……”，她就会挥手拍掌，屡试不爽，博得了人家的好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