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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朝辞名城彩云间

小说:名城·明主·名著 作者:苦乡字数:4347更新时间:2019-01-04 00:00:02

三十六、朝辞名城彩云间

却说尤广义作东,为吴承恩饯行。两人喝了个**分,相互搀扶着回到房间。尤广义醉眼朦胧,道:“吴兄,你说的烟雨楼之事,这几天我隐约想起来了,那是一个年龄与我们相仿的男人,好像是写了一篇什么文章在大家面前卖弄吧?”

吴承恩:“正是,后来我多次遇到他。和你一样,我终于**不住也怒斥了他。”

尤广义:“哦,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承恩:“说起来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说起拆白**,谁敢跟为文连到一起,可史混就是一个文化拆白**。”接着,吴承恩就讲了两次遇到史混的经过:

那一次还是吴承恩在京城候选的时候,跟在烟雨楼碰见的情况一模一样,几个秀才围在一起看史混的“大作”。史混一见吴承恩,脸上便堆满了假笑,老远就招呼:“吴承恩,你来了。”不等吴承恩走近,又连忙向几个秀才煞有介事地介绍:“这是我的好朋友吴承恩,他的两个老乡都是状元,皇上身边的红人。”

几个秀才一听,连忙拱手致礼:“得遇吴兄,三生有幸。”

吴承恩对几个秀才一一回礼,然后用应付的口气随便问:“敢问几位兄台,不知在看什么好文章,如此聚精会神?”

一位清瘦的秀才回答:“我们在看史混兄的大作。”

吴承恩一听,知道史混又在这里拆白,便一分钟也不想多呆,遂对几个秀才道:“如此多有打扰了,在下有事先行告辞。”

史混赶紧说:“哎,吴承恩,刚才这几位老兄说要请客,不如我们一起去吧。”

其实没有人说要请史混的客,他纯粹是在讹诈,所以,史混的话音一落,几个秀才便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对吴承恩才好。有一个矮个的秀才觉得吴承恩跟史混不像是一路的人,便转移话题,开玩笑地问史混:“史混兄,我看吴兄的年龄要**你大吧?他倘且称你为兄,你何故对他直呼其名?”史混不是斯文道上的人,为了装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吓唬外地来客,他连自己的老爹老娘都习惯了直呼其名,何况对别人!这时听了矮个秀才的问话,竟一时难以敷衍其事。

吴承恩见史混有些尴尬,几个秀才均不知所措,便风趣地说:“各位兄台不要感到奇怪,史混兄的父母是智障残疾,没教他怎么做人,大家应该谅解。”

史混听了,脸色胀得像一副干猪肝,但又不敢拿吴承恩怎么样。因为在他心里,吴承恩是有**山的人,而地痞**的本性恰恰就是欺软怕硬。吴承恩见自己的玩笑让大家的脸色更加僵硬,觉得不让气氛缓和下来,激化了跟史混的矛盾也没什么好处,便笑嘻嘻的对那个拿着稿子的秀才说:“劳驾兄台,让我也拜读一下史混兄的大作吧。”

拿稿子的秀才赶紧把稿子递给了吴承恩。吴承恩见上面写着:树不在粗,有叶就绿。鱼不在大,小的也行。虽不相识,能遇是福。可以喝美酒品山珍,可以在一起尝海味。没人来打扰,也没人会过问。君子云:圣人世所稀,小人遍地行。

吴承恩垂下了拿稿子的手,问:“史混兄,你知道《陋室铭》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史混道:“什么《陋室铭》,我不知道呀!”

吴承恩听了,知道自己遇上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加**。而几个秀才似笑非笑,脸色怪异的让人看起来是那么难受。

吴承恩道:“史混兄,你不知道就算了。不过,我觉得你的大作好像有点什么影子,对不对?”

这回史混得意洋洋了:“对,天下文章一大抄,就看抄得巧不巧。怎么样,我的这篇文章抄得巧不巧?”

吴承恩道:“文章抄得巧,但抄得不好。”

史混急了:“吴承恩,我天天坐在书院里,模仿的都是天下有名的文章,你敢说我抄得不好!怕是你有眼无珠吧?”

吴承恩终于**不住了,吼道:“不是我有眼无珠,而是你卑鄙无耻!”说完,拂袖而去。

吴承恩最后一次遇到史混,是十几年后,他在长兴县遇难回到京城养伤期间。那一天他一个人在街上散步,低着头,边走边想着自己的事情,耳边忽然传来了一个惊讶的声音:“吴承恩!你是吴承恩吗?”

吴承恩站住,本能地抬头顺着声音望去,见不远处,四人抬着一顶轿子,轿子旁边还跟着几个随从,轿子里的人正掀开轿帘向吴承恩这边张望着。

“吴承恩,你是吴承恩吗?”轿子里的人又问。

跟吴承恩打招呼的正是拆白**史混。虽然十几年没见了,毕竟以前很熟,所以,吴承恩还是认出他来了,他应酬道:“正是吴某。没想到十几年没见,史混兄还能一眼就认出吴某。”

史混道:“你我不打不相识,兄弟我岂能不认识你呀!”遂令轿夫落轿,人也很快从轿子里钻了出来。

吴承恩笑道:“这么说,史混兄是一直在心里记恨我了?”

史混道:“哪里哪里,此一时彼一时也。”说着,史混已经走到了吴承恩的跟前,挺热情的样子:“吴……吴……吴兄,十几年没见,你这是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

吴承恩见史混支吾了好几声,终于没有直呼其名,而是叫了一声“吴兄”,**不住笑了起来。道:“十几年没见,史混兄看来是大发了。”

史混道:“都这么多年了,该要干成一番事业了。”又反问吴承恩:“吴兄现在哪里发财?”

吴承恩道:“你看我像是发财的样子吗!”

吴承恩年已六十,心情也不太好,所以,看上去很有些憔悴和苍老。史混便说:“看吴兄的样子,恐怕确实混得有些不够得意。”

十几年没见了,史混给吴承恩的感受又是那样热情、友**。吴承恩便不想拿他开涮,谁知一开口,他还是在揶揄史混:“吴某没有史混兄那种拆白的功夫,混得不如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史混拆白已没了脸皮,听了吴承恩的揶揄,他居然挺乐:“多蒙吴兄谬奖,我只不过是**吴兄多懂得点生存的手段而已。”

吴承恩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满以为史混那么热情的对待自己,自己那么回应他,必招他着恼,没想到他丝毫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为了避免出现尴尬,吴承恩便转移话题问:“史混兄现在还写文章么?”

史混道十分得意:“当然写。你看,那些抬轿和跟在轿子后面的,都是我的**。我目前已经出了几个集子,到时还请吴兄多多赐教。”

吴承恩在心里暗笑:就你这副德性和过去的那些东西,还想把它们印成集子,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嘛!不过,他心里这么在想,嘴上却说:“史混兄的大作,吴某难以望其项背。赐教不敢,拜读倒是应该的。”

史混道:“吴兄客气。不过我现在已经不写那些破诗和随笔了,专写一些人们喜欢看的小故事。如今我在京城已是家喻户晓,不但青楼**女和三教九流的**鳏夫们争相找我买集子,就是那些名媛淑女也削尖了脑袋找我买集子。嘿嘿!”说完,史混涎皮赖脸的笑了几声。

吴承恩疑惑地看着史混:“史混兄何意?”

史混道:“这么多年没见吴兄,吴兄应该不在京城吧?这也难怪,如今特别红火的《乱坟**》《爽薨小子》就是我的大作,我的这些大作是专讲****和**的。目前,新作《玉帝女儿爱上我》正在创作之中,尚未杀青,求购者就已然如鹜。除此这外,我还开了一个写手培训班,成立了一个写手协会,把那些乌龟养的,王八屙的东西****集中到一起,充分发挥他们的意**想象力,培养超级意**写手。”

吴承恩听了,一阵恶心。

史混涎皮赖脸:“吴兄,我知道你不屑这些。但人就是一个笑贫不笑**的**东西,你我站在一起,不就是钱能够代表各自的**地位嘛!你看看你,再看看我……”

不是一路人,不往一起行,和这种人在一起站一站都是对自己的亵渎。于是,吴承恩打断史混:“史混兄,吴某就不打扰了,告辞。”

史混连忙说:“哎,吴兄,兄弟还有话要跟你说呢!”

吴承恩不好强行离开,只好硬着头皮站住:“请讲。”

史混:“吴兄,你若讨厌意**作品,但我还有另一个思路,你若肯与兄弟我联手,何愁天下之财不****而来呀!”

吴承恩:“史混何意?”

史混:“我有个**,写了本《陆炳狂咬严嵩记》,是讲陆炳和严嵩从读书起就开始狗咬狗……”

吴承恩打断史混:“打住,陆炳**严嵩小二十六岁,严嵩是江西人,陆炳出生在湖北,他们何时在一起读过书?”

史混:“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如今徐相爷要将严嵩批倒批臭,陆炳是‘严**’二号人物,只要能**他们就行。奈何史某是一介**民,这作品也递不到徐相爷手里。吴兄跟李春芳李大人是朋友,如果能够通过这层关系将《陆炳狂咬严嵩记》递到徐相爷手里……”

吴承恩:“对不起,吴某办不到!我知道你拆白有些手段,但民间有句俗话:不是不报,时候没到。时候一到,万事俱报。史混兄,好自为之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史混忿忿地骂道:“**,抱着摇钱树当乞丐。呸!”

跟随史混的那些人,原本远远地站着,见吴承恩走了,有两个就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叫绿鱼儿地问:“老师,刚才那人是谁?”

史混道:“他叫吴承恩,一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绿鱼儿呲牙咧嘴道:“君子的朋友是君子,**的朋友是**,他敢跟我敬爱的史混老师作对,看我不做了他。”

史混哭笑不得:“绿鱼儿啊绿鱼儿,你是戴绿帽儿的孙子还是穿绿裤叉的孙子?”

另一个混混立即接腔:“不管他是戴绿帽儿的孙子还是穿绿裤叉的孙子,反正都是**。若不然,他怎么敢变相的骂老师您是**呢!”

史混恶狠狠地扇了绿鱼儿一耳光:“**,你自己是**,还说**的朋友也是**。老子是**,别人可以说,你也敢说!”

…………

吴承恩讲着,渐渐不胜酒力。他梦呓般道:“这是一个教唆人类兽化,摧残人类文明的时代,是一个为文者丧失人伦,歪曲历史的历代。”说完,睡着了。

第二天,风和**丽,晴空**。朝阳将白云染成了彩虹。吴承恩就要离开钟祥了,尤广义恋恋不舍:“吴兄,此一别我们还能再见吗?”

吴承恩笑道:“蕲州离承天府不远,我随时可以来,尤兄也可以随时去,为何出此伤感之言!”

尤广义无语。人生自古伤别离,何况两人都到了暮年!他跟吴承恩谈不上有很深的交情,但十几年前同在异乡为异客,能同居一个馆驿,十几年后他又能来找自己,这就说明两人有缘。缘乃天定,蕲州虽然离承天府不远,但他们还能不能相见,仍要看老天爷能不能赐缘啦!

吴承恩终于要走了,要离开钟祥县。他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又带着自己的抱负。古城默默地为他送行,凝视着他渐渐消失在彩云之下。人类最残酷的是**斗争,最不幸的是**治者用强权歪曲历史。大**倚伏着大恶,大恶孕育着大智。**治者可以歪曲一时,却欺骗不了千秋万代,**群众最终会把他们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原野,春意盎然。钟祥,依旧静静地看着世界。已经走出了几里远的吴承恩,又最后一次回头看着钟祥,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一转身,坚定地向前走去。他知道,自己编的这个谜语,当代人可能一目了然,但若干年之后,也许就成了一个难解之谜,那就等后世的有缘人出现吧,人间的正气不可能让一段历史的**相永远沉默下去。

后人有诗叹曰:

江苏淮安吴承恩,不服命运与天争。

花甲踏碎**路,古稀始将谜做成。

岁月如水东流去,数百年间枉费心。

学者无奈空搔头,智士质疑均无凭。

俗子难解局中意,歪理邪说乱煽情。

名城明主诞名著,何时能出有缘人!

  苦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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