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秋良无奈,只得挥扇相应。六七招过后,沙秋良便招架不住,想撤身也是不能。
又过三招,何云山一笔击穿了沙秋良的铁扇骨。沙秋良越发着慌。就在这个当口,一灰袍老人忽然出现,一掌击向何云山后心。
“小心!”
钟辛见状立刻发声示警,并出手阻拦。
那老者双袖一挥,带开了钟辛的双锥。
何云山舍了沙秋良,回身迎战老者。
老者双袖连挥,不与何云山缠斗,挟起沙秋良就走,同时袖中甩出两颗铁球。铁球在半空中炸开,散出烟雾。
何云山与钟辛担心烟雾有毒,不敢上前,屏住呼吸,连忙后撤。
烟雾散尽之后,那老者与沙秋良早已不见踪迹。
钟辛道:“何大哥,那老者两袖强劲是什么人,你可认识?”
何云山道:“他使的是铁袖功,应该是沙若风的师父铁连山。想不到被这老怪物带走了沙秋良,以后要抓他得费一番功夫了。”
钟辛道:“早晚有抓住他的时候。他会在这里出现,想必是另有阴谋,咱们不若先审问一下他的这些帮凶。”
方才何云山与沙秋良相斗之时,钟辛已将赵小五等人捉住。
钟辛一把拿过赵小五,解了他的穴道,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是想做什么?方才的爆炸是怎么回事?”
赵小五十分害怕,于是将自己所知一五一十全都交代了。
钟辛闻听之后,又惊又怒,一掌击在赵小五天灵盖上。赵小五登时毙命。
钟辛发疯一般扒着乱石。石块松动,滑落不少。
何云山连忙拉开钟辛,道:“钟辛,你不要着急,这样扒不是办法,凤雪轻功精妙,未必会被压在乱石下面,咱们先进城找些帮手来再说。”
钟辛道:“何大哥,你去城中找些帮手吧,我守在这里。”
何云山道:“也好,我很快便会带人回来。”
何云山立刻动身赶往扬州城中,行至途中,遇到了前来寻找凤雪的欧阳少儒与凤雷。
欧阳少儒赶到那农户家中时,此处早已人去楼空。他失了凤雪的踪迹,便守在那里等人前来。过不多时,凤雷沿着记号,找到了欧阳少儒。
二人在附近搜索良久,不见凤雪与沙秋良的踪迹,正在发愁之际,撞见了何云山。
何云山将事情向他们简单复述了一番。
欧阳少儒与凤雷大惊失色。三人简单商议之后,决定凤雷先去葫芦谷帮助钟辛,欧阳少儒与何云山回去梧桐居找人帮忙。
欧阳少儒将何云山带回到梧桐居之后,便立刻传令扬州附近的眼线向葫芦谷处集结,何云山吩咐贺深也带人过去。
何云山自己则先去探望妹妹。几日来,何云芝极少出门,蓝琼几乎整日陪着她。
关于何云芝的遭遇他已看过贺深的汇报,恨不能将沙若风碎尸万段。可现在愤怒毫无用处,何云山想要安慰妹妹,可他向来不擅长表达这样的情感。同时他也害怕妹妹会问起凤雪。他在房外站了很久,直到蓝琼从里面出来,他才鼓起勇气进去。
何云芝消瘦了不少,原本精致的面容,现在也憔悴了。
何云山早就有了准备,可是现在比未来之时还是要心痛十倍。
何云芝没有哭,没有闹,更没有一丝笑。她只是很平静地坐在床上。
“大哥,我饿了,想吃东西。”
这是何云芝与何云山说的第一句话。
家人的到来给了她安定的感觉,而这样的感觉是贺深、凤雪、蓝琼等人所不能带给她的。
何云山赶忙将蓝琼早就备好的点心拿了过来。
何云山像小时候一样与何云芝坐一起吃点心。
兄妹二人聊了许久,可他们都有意避开最近的事。
“大哥,我想见凤雪了。”何云芝忽然说道。
“凤雪......”何云山一愕,欲言又止。
何云芝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大哥,我是真的想要见他。我不是想玩或者怎样,最近我想了很多事。”
何云山道:“你想了什么?”
何云芝道:“那天晚上,就在......就在危急的时候,我最想见到的是凤雪,最怕见到的也是凤雪。当他真的来了,我是又喜,又惊,又怕。这样的感觉我从未有过。”
说着说着,何云芝眉眼低下,左手用力捏着自己的右手,指甲都陷在了皮肤里。
何云山试探道:“你叫他来,是为了说这个?”
何云芝摇了摇头,道:“这些话,我只敢和你说。我只是想见见他。”
“凤雪......凤雪,他出门了,要过几天才回来。”何云山盯着桌上没吃完的点心说道。
何云芝问道:“他去了哪里?”
何云山道:“欧阳少儒家里有些事情,叫凤雪去帮着料理一下。”
何云芝道:“大哥,你不要骗我。”
何云山倒吸一口凉气道:“我如何会骗你?”
何云芝“哦”了一声。
到了晚饭时分,何云山又陪着何云芝吃了点东西,之后何云芝便昏昏睡了过去。
蓝琼趁着这个空档将何云山唤了出来。
此时,凤雷、贺深与钟辛都已经回来了,但是不见凤雪与欧阳少儒。三人神情严肃,一旁的蓝琼亦是惴惴不安。
何云山小心问道:“情况如何?”
贺深道:“我们在四周探查过,没有发现凤雪的踪迹。我们也逼问了沙秋良的几个手下,他们说很清楚的看到凤雪走进了谷口,之后不见他出来。只怕......”
何云山道:“凤雪轻功高绝,机警非凡,当时躲到了谷中也不一定。”
凤雷道:“我们也做了如此猜想。可是谷口现在被乱石堵死,石块又十分松动,无法进谷。我们也想过从葫芦谷两侧的悬崖下去,可是山壁太陡,我们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位置。”
蓝琼紧紧握住丈夫的手。凤雷的手心满是汗水。他说的虽然坚定,但是心里着实没有把握,心里不住祈祷凤雪可以逢凶化吉。
凤雷接着说道:“我们几个商议了一下,我和少儒、钟辛轮流在谷外着人清理石块,同时派人在两侧山上寻找合适下谷地点。不过这事情千万不可告诉何姑娘,现在咱们要先对好口径,如何与何姑娘解释?”
何云山道:“这事是由云芝所起,飞羽寨岂能置身事外?若有驱驰,何某自当效力。日间舍妹已经问起过凤雪,何某说,凤雪陪少儒到外地办事,过几日才能回来。”
凤雷道:“多谢少寨主。明日便去知会少儒一声,这几日莫要回来。”
何云山吩咐道:“贺深,你再去调拨些人手过来帮忙,特别是精于土木之道的,全都找过来。”
贺深得令,自去安排。
几人散去,各去休息,未免何云芝担心,要让一切与往日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