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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丽莉说要喝四罐啤酒，是在微信上对张松如说的。张松如突然在下午五点的时候回了学妹的消息。
“你终于肯理我啦。”张丽莉一直以为如果不给学长睡就是愧对他。
“为什么不理你，我还打算睡你呢。”张松如觉得怎样的玩笑都不是太过。“我去吃饭了，晚上和别人约了酒。”张松如出去了，一直没有看消息。等回来的时候，发现学妹来了几条消息。
“**。老子也要去喝酒！”，“可没人跟我喝。”，“你还没有喝完吖？”连着很多个波浪符号。
“为什么不跟我喝酒，这样还不用你出钱。”张松如没有想到他今晚能够成功，他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跟别人喝也不用我出钱吖”，“只是他不跟我喝罢了”，“你陪我出来溜达吧。”。
“你确定吗？溜达之后也是要**的呢。”结尾又一个波浪符号。
“我不想**，我们就不能出来散散步，彼此熟悉一下吗？”张丽莉每次都是秒回。
躺在床上的张松如原本是要起床的，可想了想他还是觉得不好。溜达好像并没有什么意思，于是他按住了蠢动的心。
“还是我请你喝酒吧。”张松如试探了一下。
“好吖，我要两罐。”末尾加了一个波浪符号。
“那你准备让我睡吗？”张松如觉得没有必要再对学妹进行欺骗，他过意不去。虽然他已经欺骗过她了，他说自己是一个处。
“再看吧。”张丽莉说，“我在学院楼等你。”
“学院楼在哪里？”张松如心里很紧张，他没想到她**的同意了。他**的没有约过，但他一直又想约，等到着一刻**的来临的时候，他反而不知道怎么办了。于是穿起了衣服，带着一些颤抖。
“你自己不知道用地图吗？还有，我不想带身份证。”没有波浪符号了。
张松如没有在意。他穿好了衣服，戴上了帽子，在这个并没有凉意的晚上套上了他最喜欢的花格子衬衫。“我去买酒。”张松如注销了账号，在他常用的手机上登上了有学妹的这个账号。张松如一直在路上纠结要不要去，他不想欺骗一个女孩。他想在现在把他有女朋友，把那是它的小号这件事告诉这个学妹。可是他知道，一旦把这件事告诉她的话，这个晚上就会泡汤。这是他唯一一次约到的妹子，他不想错过机会。他觉得这也是一种缘分，为什么他约了那么久都约不到，可偏偏只认识这个叫做张丽莉的女孩才三天就约到了。这是他们互相之间的默契。况且，这个女孩子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才十九岁，就交过四个男朋友，每周都和男朋友开一次房。他只是想着多去经历一些东西，多去睡一个女孩而已。他只想知道女性的身体之间的区别。没有什么过错。只要对方愿意。
张松如买了酒，在这个夜里。第一次十点走出校门，不可否认他是一个好学生。和他一起出校门的，是一对情侣，他们搂抱着。终于在出校门不远的路上，他们相互缠绕。把张松如甩在了前面。他绕过因为修地铁而立起的钢板，走到了对面的学校。一路上没有车辆，路灯昏暗。他差一点踩进了路边小坑。
张丽莉在学院楼门口的台阶上坐着。
“学院楼怎么走？”他的消息过来了。现在的张丽莉有着莫名的烦躁，他是**吗？连路都找不到还**？她想。现在的她后悔死了，可是她又有点紧张，想要见到这个认为很甜的人。她**的不想和抹上人睡觉。为什么每一个和我聊天的人都想睡我？她想。坐在楼梯的时候，她看到一对情侣从她面前走过。如果一个多礼拜前我没有被甩的话，我也不会打开附近的人，也不会同意他的好友请求，更没有今晚等着不认识路的他过来了，张丽莉有点后悔了。
“进门左拐直行就好了。”张丽莉没有表现她的无奈。
眼前经过了五对情侣的时候，张丽莉的手机上显示了张松如的消息：“你坐在台阶上吗？”
“嗯。”这个最容易用波浪符号的字眼没有用波浪符号。
“你站起来下好吗？”
“拒绝。”
“我找不到你了。”
“······”
张丽莉无奈了，她从来都没有对着学长产生这样的厌恶。她想终止这场约会。但她还是把定位发给了他。
张松如看了台阶上所有的人。四个，一对情侣，还有分散的一男一女。他首先排除那男的和那对情侣。佯装镇定走到那个女孩面前，什么反应也没有。他拿起了手机，跟学妹说找不到她。学妹的信息来了，可是那个女孩一直没有拿出手机。排除。他此刻非常举棋不定，要不要走到那对情侣面前。可能那个学妹有男朋友，只是无聊和男朋友找乐子，然后想到了这个法子：让他在她男朋友面前出丑。他决定显示自己的宽容，就算被耍，毕竟酒已经买了。于是他走到那对情侣面前。突然，那女的交了一声“小哥哥。”他心想完了。**的是这个女孩。他的双腿有点软了。
但还是回头，镇定起来对那坐着**一起的玩手机的情侣说，“你们是在叫我吗？”
天啊，刚才有一种跌落悬崖的感觉，幸好没有在叫我。张松如心想。不过就算是那个女孩也没有关系，大不了淡定坐下来和他们一起喝酒呗。为了保守起见，张松如还是走到那个男的跟前。他叫张丽莉站起来一下，得到拒绝的回答时，那个男孩没有在玩手机。终于台阶上的人都被排查完了。她不在。
“在楼栋的另一面还有楼梯吗？”张松如觉得她肯定在另一面。
“有。”没有波浪符号。
“是南面吗？”张松如觉得有必要确定一下。
“？？？？？，右面。”
“右面没有楼梯。”张松如的姿态越来越低了。
“你拍下照给我看看。”
张松如把照片穿了过去。
“？？？？？
这不是学院楼。”
张松如怎么也看不明白她给传的地图。实际上是根本没有用心去看，他觉得地图的精确性太差，根本不能把一个学院的切确位置体现出来。“那你来接我吧。”
“？？？？？”。
“······”。
“你等爸爸来”。
这么三个消息，让张松如口干舌燥了。于是他坐在台阶上，变成这里的第五个人。在塑料袋里拿出一罐啤酒。他蛮后悔的，感觉到自己被羞辱了。他也没有想到在网络上这么可爱的一个妹子，一到见面就摆出自己吃亏几百万的脸色。在他的聊天模式里，单**发问号是不尊敬人的，更何况是连着发。还有自称“爸爸”。简直让他想摔啤酒走人。不过他还是**住了。这对他来说是一次不可得的机会，他要好好把握。他只想尝尝不同女生的滋味。他不说话了，等着它的消息。
张丽莉很想在那个**学长身上发泄一通。她不觉得自己已经发泄过了。于是离开了学院楼。走向张松如所在的那个楼栋。今晚的月亮好圆，也很亮。可不知道为什么，你在天空看到它很亮，实际上照到地面却没有了一点光。她走着，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有没有一点后悔。
她来到了那个楼栋。站在了那栋楼的小玻璃门前，拍了照给张松如发了过去。不久，还没有等她调整呼吸，故作一个镇定的姿态，就听到一个稀疏的声响传来。来不及面对，也来不及逃脱了，她想。于是她**在墙上。等这个带着帽子的学长一接近，就连忙转身走了，没有在意这位学长传过来的一个示好的举起的手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