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我也不会承认替我着想。
替我着想是五分的实诚。
剩下的五分实诚是替那四个着想。
——凭什么如花似玉的四个要吃力?
——连她们吃力的老子也妄想着她们不要吃力!
不吃力就吃来智,当然不是像科学家那样吃来智,而是走一条智与力之间的捷径,女人们信手拈来的捷径,上天特别地恩赐给雌性动物的捷径。
没有人听不懂的捷径!
剩下的问题是付诸行动,由四方去共同完成一个**跳。对!**跳。对!得由四方去共同完成。没有叫作掩人耳目的去东莞打工,做服装行的生意,就哄不来那四个入东莞的洗脚城,做洗脚城里跟那技师只一墙之隔的洗脚妹。这可不是一级跳?没有叫作去干跟做婊子有着不同性质的洗脚活,正儿八经的洗脚活,就没法叫那四个在一天里赚上二百块和一天里赚上二千块的对比中患来红眼病。这可不是二级跳?没有叫作一说是叫嫖客们玩儿来的娼**的身份,一说是叫嫖客们被玩儿来的娼**的身份,就盼不到那四个还有我这一个都数着成摞的票子开心得吹来口哨的那一天。这可不是**跳?
与其说是我南窗设计了一个**跳,不如说是她香姬单独完成了一个一级跳。瞧这善良的又缺心眼的妹子是怎么答应我守口如瓶的:姐,你就别说了,谁这一生还没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呢;姐,我答应你不告诉中堂弟弟你曾经有个卖身的身份和**的身份就是了;姐,我信你的服装店开得红红火火呢,红火到可以容得下两个侄女去做帮工,也可以考虑四个侄女都去做帮工。帮工的话不在话下,服装店不在话下,甚至,曾经的见不得人的身份也不在话,在话下的,是她香姬可万万不能在弟弟中堂面前有半句疑问的话露来我南窗眼下还涉嫌婊子行的马脚。试想,凭着弟弟那正邪不两立的性子,又火爆得吓人的性子,如果她香姬有半句离间的话透露来我眼下的情形,我这幻想四个侄女来混东莞的设局可不整个一泡汤了么?所以,这打头的一级跳是必须要靠她香姬来成全我的。跳过了第一级,还难在第二级。第二级也是由不得我南窗说了算的,只由得那四个自个儿说了算。如意的说了算想来是难事又不算是难事。说是难事,是因为那洗脚的活是光明正大的活,谁都可以做,连千金小姐也可以做,而做技师就不一样了,是嫖客跟娼**之间交尾的技,是娼**跟嫖客之间游戏的师,要完成从洗脚妹到技师的那一跳可不需要有十足的勇气么?说不算是难事,是因为那四个做了四只有缝的鸡蛋呢——不抵触二奶的鸡蛋,尽说来手机的鸡蛋,不爱读书的鸡蛋,只想着打工的鸡蛋。这样的鸡蛋临到面对了做洗脚妹跟做技师的差别——前者每天只赚来二百块,后者每天可赚到二千块,还能心安理得地守着二百块么?没有几个洗脚妹能够守着的,我南窗的所见所闻和自个儿的经验都说明了这一点。尽管诱惑叫人挡不住,可那四个不上钩也是没办法。我总不能把自个儿的亲侄女绑到嫖客的身子下去吧?我总不能为了****币落个丧尽天良的骂名吧?所以,这当中的二级跳是必须要靠那四个来成全我的。**跳才轮到我南窗真正地出场真正地出手真正地把一个害人利已的把戏玩转在自个儿手中。到了做来洗脚妹的分上,只怕是那四个经不住我这做姑姑的像传销分子给下家洗脑那样不停地洗脑了。我一洗脑:怎么都算不来一本账呢?技师一天下来就两千块,而洗脚妹一天下来才两百块,十倍呢!我二洗脑:怎么都分不出个好与歹呢?技师的一天是玩玩打打来,还爱玩不玩,爱打不打,而洗脚妹的一天是累死累活来,还累弯了腰,还洗肿了手,真个是天地之分呀!我三洗脑:都想说一个是正经的职业一个是不正经的职业么?傻丫头!你错尽。只有丑婆娘说来那正经,因为丑婆娘不能像俏婆娘那样卖来不正经。只有伪君子说来那正经,可没听说就有自古流传至今的一句话——笑贫不笑娼?不信那四只小雏鸟身上的抗干扰素就能抵挡得住我这只老雌鸟身上的干扰素。我既然动了要掳她四个于手掌心的念头,她是八成九成都逃不掉了!别说逃不掉——逃不掉又不要她四个身上掉下一块肉,逃掉了却会叫我南窗身上掉到剩不下一块肉——我得不到她四个的帮助,这生活就难以为继了,可不如同掉到剩不下一块肉?所以,这末端的**跳是我南窗必须跳过去的一道坎。还没跳就想了,跳过去更会想——这一跳二跳三跳的接了来,可不是还有一个存在于她香姬、那四个、我南窗这三方之外又游荡于这三方之间的第四方么?它拿目光如炬的眼神关注着这一切,它收起生杀予夺的态度放任着这一切,它是这天地之间万能的主宰,它是令所有造物都敬畏的造物主。说什么她香姬守口如瓶!说什么那四个愿不愿上钩!说什么我南窗洗脑的能耐!如果造物主摇头了,她香姬守得住口么?如果造物主点头了,那四个拒绝得了钩么?如果造物主心里怜惜了,我南窗会犯愁来洗脑的结果么?所以,造物主,你才是说了算的那一个啊,你才是许不许我南窗像狗一样再往下活的那一个啊。请明示我吧,我到底是该设来这一局?还是设来这一局就大错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