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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小说:美丽的恶作剧 作者:林便乎字数:3016更新时间:2018-06-14 20:49:26

我终于把这支笔掷了……多么忧郁、停滞不前、毫无希望的爱情呵!好长时间以来,我为了写长篇小说才来顾它,现在我发现绝望已经使我再也写不出什么来了,写出前几段的记录已经是很勉强的事了,我努力探究个中原因,我想大概有一种重复感使我厌倦了……看来我再也难以从这场恋爱里榨出油来了!是不是说与一个女人的恋爱也就是一件事,就像我们对任何一件事一样,我们对它的全部思想感情也只有那么一点点罢了……定义往往只有几个字的道理就在这里,我想天意是:我应该要给这卷专题记录做结了。

对我来说,这是一份多么醉人而有益的爱情呵!我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感情沉痛而悲愤。但我终究有法子战胜感情的和物质的**。

哥哥及其那个高中班的很多同学又被那个郊区****会副主任的儿子谦谦请去饭店吃饭(以前是在那个郊区****会副主任家里),听说谦谦这是在他父亲唆使或重大影响下才这么做的……我本能地觉得那个郊区****会副主任这种拉关系、拉帮结派、团团伙伙、曾经在中国流行一时的所谓“关系学”的做法很愚蠢很可笑很不对头,他所过或所想过的那种生活注定是**趋衰朽和死亡的(到目前为止我只看见他们互相联络着走动着,哪位家里有什么婚丧嫁娶就一起过去捧捧场,**如我父亲去世时他们先派一个人来吊唁,出殡那天十来个都来送葬)……世界、国家和**就像一个舞台,每一个人都应该来到这个舞台上,依法公开、公平、公正地办事和得到待遇才是**较对头的。

我正坐在房间里读书,忽然从窗外蹦进来一件什么东西,我不经意地转脸一瞥**是吓了一大跳:原来一条蓝脑袋的花纹身大蛇正立在地板上朝我张望着……我吓得一头钻到书桌下因为无路可走只好一动不动地匍匐在那里,好在是夏天我打开着房门,我听见啪了一声好像那条蛇从房门窜到楼下去了……紧接着我就听见刚搬进鲜柿那间屋住的那个80岁的单身老依伯连连惨叫好几声,这下把邻居们都吸引过去看个究竟,原来那个老依伯被蛇咬伤了,于是大家就把老依伯抬出去……据说到了孙子兵法路上遇上一个好心的的哥,不但帮忙将老依伯抬上车,还一路闯过好几道红灯一直把老依伯送到遥远的一家中医院——我有点奇怪为什么要跑那么远呢?大概的哥认为那家中医院擅长治疗蛇伤之类的病吧?老依伯得救了。这件事又使我想起鲜柿的事情。

鲜柿的妻子才50岁就因病去世了。鲜柿为他们家雇了个保姆。这个保姆才28岁,和鲜柿的大女儿同龄,**鲜柿整整小了两轮24岁,受到条件的**,保姆就和他们父子同宿在他那间黑屋子里。但是自从鲜柿雇了这个保姆不久,亲友及邻居们又看到他干了一桩蠢事,就是他把唯一还住在家里的儿子给赶了出来(两个大女儿已经出嫁),叫他去外面租房住,而且也不再给儿孙们一分钱,因为他要把所有的钱财都交给保姆;还在保姆的驱遣下,以各种名义向他的兄弟姐妹及各家亲戚借钱,大概有二三十万吧,也全都给了保姆;后来他终于也从单位分到一套房子,在他儿子连婚房都没有的情况下,也把他们家原先从公家租来的那间房子转让给别人,不用说也把转让费交给保姆,他还要立一份公证遗嘱,要把新分配的房子留给保姆。后来又传出风声说他要和那个保姆结婚……丧偶再娶这并没有什么不正常,问题是为什么要把他所有的钱财、房产,甚至骗来的钱都拿去供养续弦及其离异后由她抚养的一儿一女?如此不识大体、不顾大局不是非常可笑吗?为什么这个小老头儿做事情如此有失偏颇呢?难道就像一致非难和反对他的他的子女及亲友们所认为的那样,是因为他当官当了几十年到老了脑筋出了问题?当然不是,因为人们除了看到他把所有的钱财、房产都交给保姆外,并没有从他身上看到其它发傻的表现,而仅凭这一点并不能证明这个人就是傻瓜。我仔细地推敲一下认为,他只是在儿孙与贪婪的保姆之间选择了后者罢了,也就是说他为了自己在晚年能够得到一个女人的照顾和服侍宁愿抛弃对儿孙的一切责任、义务;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贪恋年轻保姆的青春美貌而不惜一脚踢开家庭儿孙……他的子女及亲友们都说,那是因为年青保姆看到他这个老干部每月有一两千块的收入还有房子而主动勾引、魅惑他,也就是说这是鲜柿中了年轻保姆的美人计,我认为不管他们两个人谁主动出击,其实质都是出于鲜柿个人的私欲或情欲,因为不管怎样一种情况这种事情都必须是你情我愿的结果……而他晚年这么做与他一贯表现的让升职、让加薪、让房子的高尚的****风格**是有着极大的反差,由此可见,至少在鲜柿身上表明,所谓高尚的****观念和风格是敌不过个人的私欲或情欲的。那么鲜柿错了吗?一个人想让自己的晚年能够生活得更好一些,或者想满足一下自己对某种女性的情欲,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当然提倡和要求人们先人后己、舍己为人、自我牺牲也没有什么不对。那么能不能去消灭人们的个人私欲或情欲,把每个人都改造成先人后己、舍己为人、自我牺牲的信徒呢?从而使整个**也变得更加高尚起来……可以想象那将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我认为人类想生活得更好的本能的愿望,应该与高尚的先人后己、舍己为人、自我牺牲的精神,和谐共存于一个**里。****的任务并不是去消灭人类想生活得更好和实现利益最大化的本能,把每个人都改造成先人后己、舍己为人、自我牺牲的信徒……那样一来人类**就会陷入一种失去前进的原动力只是在那里扯谈思想和道德的乌托邦的梦魇,而且估计也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总是做着一件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这必将把自身置于一种危机四伏的境地,这无疑正是****这几十年来的巨大的谬误。****的任务应该是造就一批思想、道德、**、智力、能力上的精英,去为广大只是一新想生活得更好的**大众提供服务,为他们开辟前进的道路,开创幸福的生活和美好的未来,只有在它的努力下,人类一天**一天生活得更好,它也才能为自己创造出一个辉煌灿烂的锦绣前程。我从**的改革中好像已经看到一种希望的曙光。当然鲜柿是**员干部,竟然没有一种机制促使他把事情做得更高尚更完美,这不能不说是**、国家和**的一个失败。

据说从北京来了一个大头目,他现在逗留在F城,正准备奔赴西北某个边远山区的行政公署任职,他很愿意结识几位此地的年青人,而这个人恰好又是母亲的那位好同事彩鸾姨的舅公,母亲听说后和彩鸾姨一起先跑去见过他。

据说那个人表示可以见一见我,于是在母亲催促下——什么衣服也穿得这么慢,裤子也穿得这么慢,鞋也穿得这么慢,鞋带也系得这么慢,门也关得这么慢——我终于穿好行装上路了,母亲又高兴又得意,眉飞色舞,气度非凡……我立即就明白了:这绝不单纯在于我们去见什么人,但我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至于我,像遇到每一件事一样又急急忙忙开始思考我为什么要去见这个人,我甚至极为怀疑同这样一个人会面会有什么作用……难道仅仅因为不扫母亲的兴?……她不是疯疯癫癫、逢场作戏吗?……我对待她一直未能像对待正常的人际关系那样,而我倒的确不愿意**我们之间这种亲切的特殊关系,即使叫我紧跟着粉墨登场也去演一台戏;另一方面是孤**、烦躁、无聊,我也很想离开这里,随便去见什么人,去把时光抛掷在某个荒郊僻野,然后去待在那里吟我的惜时诗……母亲一再嘱咐我不要再显得那么畸形怪状和那么目中无人——但是话又说回来,我通过传播媒介早就听说过这么一个人的名字,甚至还见过他的面呢,依我看来,他的这种经历无异于是一场**流放,我对母亲谈了我的看法,她只是耸了耸肩头,但是随后又没有忘了给我训导:你也要虚心……你是一个一文不名的人,而人家……这就成为一种聒噪。

  林便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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