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其实我上街也常常是毫无目的的，只是到处逛逛算是一种采风吧。我正往前走去，突然迎面开来一辆红色的高级进口轿车在我身边的人行道下面戛然而止，推开车门下来一个外貌、服装和化妆都极标致的商界女人，她挟紧腋下的挎包朝人行道另一边的摩天大酒店走去。我的目光不由得被那个女人的外观相貌吸引过去之余也看见给她开车的司机竟是虎虎，这时在我心中男人间的友谊还是战胜了女人的外貌，我连忙跑到车窗边对里面的虎虎说：

“你现在改给老板开车了？”

因为车窗关着他没有听清我说什么。于是他摇下车窗，我又对他重说一遍刚才说过的那句话。他点头说：“是的……”

“干这个大概**给饭店开车多赚钱吧？”

“会多赚一些……你最近是不是也有什么大作问世了？我可以在《****报》上看到吧……”

“我的什么东西会被登在《****报》上，这实在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

“太高了？”

“太高是一个问题，更大的问题恐怕是偏差问题……也就是说，我知道不是我的文章写得不好，只是它们恐怕永远也不会正中下怀地合乎由**主导的文学界的趣味……如果我的文章**能登上《****报》那我就发财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我们F城有一个打扫卫生的，写了一篇文章投给《****报》，被登在头版头篇，结果这个打扫卫生的一步登天当上******？这样的事情永远也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现在你的衣服也光鲜了，大概再也没有人去找你的茬了吧？”

“就是吧，以前有一段我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那些看门和看街的总是跟我过不去……”

“好马配金鞍。像你这样派头十足的人应该配搭最新潮的服装，而且还不能跟我们打工的相**，你的气质绝对是上等的，还应该是有档次的……”

“车停在这里没事吧？”

“没什么事，不过最好开到那边街角，你上来我载你过去……”

我拉开车门坐上车又关好门说：“看样子你今天没什么事了，是嘛？”

他开启车驶向那边街角说：“没什么事了，只等下午去接老板……”

“那我中午在金凤凰酒家有一个饭局，我带你去吃……”

“什么饭局可以带上我这样不相干的人……”

“不是什么要紧的饭局，是这样的，我的大姨妈家的大表姐的儿子从**回来，带着父母、老婆、孩子来看我的大姨妈家的二表姐，也就是他的亲二姨妈，我的大姨妈家的二表姐的两个女儿是合伙开服装批发店的，她们在金凤凰酒家设宴请客，如果开一桌不够，开两桌又空出好几个座位，所以她们请我们一家人过去凑桌子，我一算还有空位，所以还能带**这样一个朋友……”

“如果是这样，那好，我和你一起去搓一顿……”车开到街角停好我们继续坐在车上。他又说：

“前几天我刚刚听到一篇故事讲给你听怎么样？非常好听……”

“你说你说，反正我们只等着中午吃酒……”我怂恿说。

他就说起来：“这是****一位**的妻子讲述的发生在一位******身上的故事：

“我丈夫刘强是****高级干部——某省的厅长，是该省公认的年轻有为、前程似锦的**家。别看他在公众场合道貌岸然、不可一世又处世圆熟、手段老辣，可是在家里、在女人面前他却还是一个小孩子。在外面，在众多的色彩缤纷的粉黛佳丽（那些丑女人和粗女人当然不用提了：丑陋使人疏远，粗鲁使人扫兴）面前，他所以能保持着领导干部的尊贵风范，那是因为他只能不把她们当女人看，而只是下属、**群众、迷人的花衣裳、漂亮的长发卷、好闻的香水，而在他们之间构筑着冰墙的是他的个人利害序列、道德需求和法律条文。对他来说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时刻在家里等着他的美貌贤妻。他不止一次跪在我面前，一条胳膊一边搂着我的大腿对我说，只有我才是他的**正的母亲，说**只是他生命的母亲，而我却是他精神的母亲、感情的母亲、**的母亲和生活的母亲，说我的圆****的腿就是他的生命的两根擎天白玉柱，我对他的思念、钟情、奉献就是他的天堂。他说：‘我需要这样一个女人：她貌若天仙、温顺似水、贤明如月。我要她时刻想念我、钟爱我、忠诚我，我就会永远把她作为我的精神、情感、心灵、生命、一切的天堂！要是有谁问我：我对妻子爱情永固、永远像初恋一般的秘密是什么？她的美貌、温顺、贤明、想念、钟爱、忠诚，有时也有畏惧就是这秘密的源泉！’

“这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们没有亲友的捧场，那天晚上皓月当空，因为新村还没有多少住户搬进来，路静人稀。我们一同来到已经布置好的他机关分配的洞房，**共寝，灯熄了，他蜷缩在我侧旁……这是生平首次有一只手掌紧紧地摁住我的身子与腿的三线交叉点，在浅浅的迷糊中我浑身都痉挛起来，接着双腿伸直了，后来那只手拔除了布隔阂直接触碰在那点上……这种接触是令人愉快的。爱情使我侧过身子搂住他，这样就为他消除把我变成一个妇人的最后一道护甲提供了便利，我闭上了眼睛，但是他的行动是失败的，过错在他，水把我们的衣服喷湿了，结果我只能把我们的内衣脱下来揩身体扔下床去……他对女人身体上那些为女人特有的每一样东西都感到好奇……这种好奇心人人都有：从没见过！到头来我只能把背部朝他才能睡去。

“第二夜他如法炮制。但是这一夜他的行动却极其成功。

“第三夜他变得更直接了。但是我恳求他扭亮床头灯，先仔细观察然后采取行动，他照我说的做了，包叶从头被拉到根部，在强烈的聚光台灯下他看见上面贴着一服膏药，于是叶片又被包上了，灯又熄了。

“此后整整一个星期他都放弃了一切作为和行动。

“七天后的那个夜晚，一夜之间我并不止一二次被从睡梦中闹醒过来。

“第二天上午我坐在书桌前，手捧书本，什么文章是看见了，什么字是看见了，但是究竟什么意思就是一点没懂。我仿佛进入精神的**空状态：没有一点精神，也没有一点倦怠，我的理解力不翼而飞，似乎化为乌有。但是如果不从事脑力劳动我的精神甚至很好很好。如果我漫无天际地去幻想那些遥远的东西，我觉得我好像一个神仙、一个天使，身上没有一点杂念，甚至连肉躯的负担也没有了。

“婚后第十一夜，一夜之间我又有三次被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次数和昨夜一样多。

“第二天早晨我就是不能从床上爬起来，直到九点多十点钟才有余力下床，午饭后三点多四点钟才感觉有了点精神头，但是我的案头工作仍然不能进行，要是没有一种更大的欲求默默地埋**在心底，折磨着我，要我破墙而出，这不也是一个极致的人生境界吗？我在四墙之内飘来荡去。

“第三天直到吃午饭时分，父亲在室外喊我，我才能下床，但是始终睡眼惺忪、神情恍惚。在午餐桌上父亲问我:煜煜，为什么会这么个样子？我告诉父亲说：晚上小伙子的行为太过火了！小伙子——我丈夫刘强听见我向第三者公开谈论我们夫妻间的这种私事有点不好意思，脸红了，不喜欢，下巴拉长了。

“婚后第十三夜，我另外抱一条棉被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我禁止他试图拉开这条被子，他气愤得像一头雄狮一般怒吼起来，扬言如果我再禁止他钻进这床被窝他明天就要去跟我打离婚……我把他顶得很乖很乖：你难道仅仅为了这事才和我结婚吗？

“这个隔离措施很见效果。不知哪天晚上我们又置于同一衾床下，他长经验了，次数减少一次，剩下两次。第二天对我的工作没有影响。但是一连一星期下来，我又重演一次以前的症状。那个夜晚万籁俱寂，在他即将**时，在**人的上半身还大个的床头台灯下，一个在床上，一个坐在床沿，我们进行了深谈：

“‘我看你成天头沉脑胀，脸上都脱了血色，你的**超过了你的精力，也超过了我的身体的承受力。你是**的高级干部，**官员，你应该把主要身心力放在政务上，去争取担负起更大的职责，为**、为祖国做出更大的贡献。你的禀赋难能可贵，你的才华出类拔萃，省甚至中国和世界都需要你，都等待着你施展雄才大略……’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他说，‘**，中国的改革，已经使我看到一个前景：改革号称以经济建设为全部工作的中心，即用人们的实际利益代替了过去的意识形态的帅位，这是****成熟的界碑……改革还将发生更加出人意外的效果，改革将导致一个只谈实际的人们的实际的利益的**诞生。因为离开实际的人们的实际的利益，一切哲学的、道德的、**的、法律的、**的理论都是空话，依此理论建立起来的制度则是空架子或畸形怪胎！从**的、**的、思想的意义上说，****把人们的个人生活**化、集体化了，但是这应该正是为了给予每一个个人最大的幸福，而不是剥夺每一个个人最大的幸福……只有每一个人类的完整的人格都是世界的中心、思想的中心、工作的中心，这才是世界的、思想的、工作的**谛！使每一个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都生得极快乐，也死得极快乐，那才是合理的成熟的逻辑构想！因此，目前的改革事实上是正在发生的人类历史上的一场新人文**运动……传**的苏联式的****单从经济学上改革是不够的，还要从哲学、伦理学、**学、法学、美学和**学上改革才能获得成功，目前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是必要的，但是最终只能以“人”的财富和幸福度的增长为中心却是必然的。必然律才是物质世界的基础，逆反或者偏离而不是顺从这个必然律，****将会完全终止其生命……人，只有人的特性才是人类**的基础；人，只有人的利益才是人类**的轴心。任何事业成败取决于一样永恒的东西：渴望安全、自由、幸福、创造、平等的人心！我们讲过****和资本**的种种竞争，其实****和资本**的唯一要竞争的东西只有一个，那就是看谁给人类带来更多的利益、好处、快乐和幸福，谁给人类带来更多的利益、好处、快乐和幸福，谁就得到人类的心灵，谁得到人类的心灵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得人心者得天下，这是自有人类历史以来屡试不爽的**定律……有了人道**，一切难题都会迎刃而解……而我个人最大的幸福和快乐就是良宵爱妻……’

“‘你对改革做出了非常先进的结论，你既然有如此远大的先见之明，你难道不是看到现在正是难得的人生的天赐良机？你应当奋力有为，去成为一个改革家，为建设人类美好的未来**去建功立业，而不是躺下来享受你的远见，不是循规蹈矩、庸庸碌碌地生活一辈子，而是去创造一点什么，而使后人能永远纪念你，那才是伟大的想法……只是我不像你，无德无能，只能做男人的玩物、下手和孩子的母亲……’

“‘可我必须过去性这一关才能谈实现伟大的精神的价值……只有实践、实践，一再的实践；体验、体验，一再的体验，只有极大的痛苦才能使我尝够其中的滋味……’

“‘这样下去你我都会受到极大的痛苦的，甚至于会遭到彻底的毁灭……你的**求是病态的，你简直是一个**狂、一条大**棍，冰冻三尺非一**之寒，你的这种病一定是经年累月蓄积而成，还不是这么简单，在思想和心理上也有根深蒂固的原因……’

“‘的确，我从小就在性幻想，加上我至今精神和心理的发育都不健全，少年时代，当明白怎么回事却只能去手**，或者通过意**加手**来模拟与女**媾；又加上后来火上添油，读了一些欧美骑士文学和浪漫**文学，进一步受到刺激，更加想入非非、欲壑难填了……’

“‘欧美那些大作家对性的渲染都是夸大其辞的。他们大多是糊涂虫。他们使你相信：背离女人，甚至对女人不热情，就是人间最大不过的傻瓜；亲近女人，热衷女人，就是人间最大不过的聪明人，就是懂得人生最大的快乐和幸福、生活最大的意义，就是青春、健康和寿命，那其实不过是**前上帝和圣贤的古老的遗训，你就这么听他们的？’

“‘不用说那些报刊、媒体的编辑也都在那些书籍里泡傻了，他们在整个**里营造出那么一层过渡夸大、渲染、美化乃至神化女性**和**器官的氛围……似乎看一眼女人的赤身**、掐一把女人的细皮嫩肉、捏一下女人的**房、碰一下女人的屁股、摸一下女人的外**器都是巨大的享乐……’

“‘可是现在都到了**、同性恋、性玩偶的时代，人们正从单一和彼此的**隶中解脱出来，而迎来一个空前的**立时代……’

“‘你实行**？……’

“‘你还不知道我：我也无所不知！但是知道在前头，说在其后，行动还要具备客观条件……’

“‘那么你也在欧美浪漫派文学中泡过？’

“‘我是学中文的，所以我们才能一见钟情、情投意合：一个是多情的骑士，一个有名媛风范……’

“‘可是现在我掉在他们挖好的极乐的陷阱里爬不上来了……’

“‘今晚你不能……’

“‘我还以为别的女人是禁区，妻子是属于我的自由王国，事实是自由王国在现实生活中是不存在的……现在大家都把关注的焦点落在女人性生活的快感上，可是有谁同情我们男人遭受的大得多的痛苦？男人是一条****长江，可是他们的配偶女人却是一长串宁静的湖泊：什么**期、妊娠期、产褥期、绝经期、身体不好，甚至精神不快都使他们饱尝巨大的挫折……’

“第二天我果然在他的书房里翻到一些在街头书摊上常见的那些性小册子、性报刊……中国的一个如此高级的人才竟然只能依**街头的书摊来接受性教育！他完全还只是一个小学生……我记得陀思妥耶夫斯基说过：没有女人一个人就不能成熟起来！

“采取一段隔离措施之后，不知哪天夜晚他又越界了。他进一步减少了次数……这样循环往复，直到周中周末各一次。那天我从家里给他办公室打电话。我要他自己开车回来把我接出去……他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开车在市里兜来兜去，转了一圈又一圈。但是车内笼罩着一种有话要说的气氛。我终于对他说：

“‘一周两次，周中周末各一次，这样的次数是合适的，我们是不是这么定下来，订立一个协议？’他开车在市里继续兜来兜去，又转了好几圈。他脸上的笑容令人惊奇地越来越多了：

“‘很久以来我就心怀一种恐惧：照这么减下去，一周两次、一周一次、半月一次、一月一次、两月一次、一季度一次、半年一次、一年一次……如果你最终完全取消这件事那我该怎么办？可以订这个协议。但我有两个要求：我有出入你的浴室的自由，这是一；二，每逢节**是特殊的开放期——**如元旦一天，五一节一天，国庆节两天，春节五天……’

“我知道从他的情况来说，他已经为我的提议**受了极大的克制，而我为他付出一点个人的舒适、做出一点牺牲是理所当然的：我进一步，他退一步；他进一步，我也只好退一步……我同意了。最后他送我回到家门口。

“我躺在浴缸里闭着眼睛泡热水。他站在浴缸旁边自上而下观察我。有时他看我自己洗。每当我请他搓背从没有遭到拒绝。有时我们一同进到浴室，他就不让我动一下，从给我宽衣解带，把我抱进浴缸，看我泡得差不多把我抱出来为我全身擦皮，再把我抱进浴缸漂洗，到揩干全身，再给我穿上衣服，整个过程他全包下了……他给我洗澡，虽然从颈子、脖子开始，从上到下，从前到后洗下去，但是他最大的兴趣却在**，如果说别的地方才被触摸一下，那么这个地方被触摸三下；如果说别的地方洗一分钟，那么这个地方洗三分钟。

“‘这么观察女人，触摸女人，也会把莫大的快感传遍全身，更何况我喜欢**一无二，你允许谁这么观察你、触摸你？谁又允许我这么观察她、触摸她？前者是丈夫，后者是妻子，因此这是丈夫的特权！你的这份允许就是我无**珍贵的福分!’他说，把他要求这么干的思想依据说出来。

“据说现在长江的船票很难买，我却常常发现我漂在世界四大河流之一的长江和世界五大文明发祥河流之一的黄河上，看到他像那些纤夫拉着我，身背纤绳、大声呼号、大口喘气、大汗淋漓……他吮吸我身上每一个凸起来和凹下去的地方。他吻遍我全身每一块皮肤。他额头、双掌、双膝——**是五体投地，匍匐在我的腿叉中间，对母亲光屁股的**器官顶礼膜拜。

“‘如果说你的全身都给我带来了快乐，那么其中使我感到恩深似海似天无以报答的就是这东西！多么隐秘、多么宝贵、多么神圣的东西！赐予我包**多么可贵、多么难得的情爱！你知道我从中获得多么大的快乐吗？我的全身——就连我的脚趾甲、手指甲、头发梢……这些神经的外围都快乐得发颤！别人不费吹灰之力、没有经历半段途程就逮住这东西固然成熟、练达，但是我从你的脚踝骨、手腕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历尽艰苦跋涉才攀登上这座珠穆朗玛峰，才揽下这颗月亮，那种胜利的慰藉哪里又是他们能体验到的？他们可能什么也没有得到，还可能感到索然无味，我却满满当当地获得快乐、感激、恩惠和情爱，使我的内心充盈着永不涸竭的幸福和爱情……’他说。

“国庆节两天假**他都不让我穿一件衣服，吃饭不能出去了，他出去提进来，但他并没有禁止我做事，他侧坐在矮脚沙发上看我这么生活、工作和活动。闲暇时他要我做出各种常态下的人体的姿势：卧、坐、站、蹲，或正对他或侧对他或背对他。我要休息。他要我躺在他怀里，任他抚弄，还有任他纵欲。

“‘有人把美人的爱情**作琼浆玉液。有人把女人**作**。对于我，女人**是一杯喝不干的美酒，一颗吸不完的无****。如果说在外面主宰我的是大脑，一回到家里，我的主宰就变成爱情和**……’他说。在两天假期结束我们就要分别之时，他又一次把我从被窝里抱在怀里，对我说：

“‘要是我的**子都能像这两天这么过来，那我就酒足饭饱了……’

“我对他说：‘你的性能力十倍于我，你要娶十个老婆才够用……’

“‘那是做不到的。那只有皇帝、贾赦、苏丹和穆斯林才能做到……’

“‘还有就是更**子，找一个和你**相当的女人……’

“‘可是你的情爱攫住了我的**感、脆弱的整个灵魂和全部情感。但我常常已经打开你的房门，却被这所房子的监护人拒之门外，一个人在漆黑的夜晚流落街头……人生苦呵！直到最近我才悟出：事实上我这个人的精神状态和心理状态糟透了，总是落在精神恋爱、矛盾重重、阴错阳差的境地，我是一个苦命人！’

“他拉下重帏，要我赤身**、下肢摊开仰躺在屋中央的厚床垫上。他特意买来了一对十座的蜡烛台和二十根长长的红蜡烛，把蜡烛全都插上烛台，点燃一副，双手高举这副烛台，围绕我的床进行气氛庄严、隆重的**。像通常那样，我感觉他与其说感兴趣的是我这个女人，还不如说是镶嵌在我身上的那套母亲的**系**。他感兴趣的不仅仅是上帝奖赏给男人的那种**的特大快感。他不懂事到想整个人都钻进我那条产道求得他没顶之乐！

“我向他描述了在遥远的西南的某处偏僻的幽暗的山洞里，也有一群人手举火把、披**挂皮，围绕着一具母亲的**器官雕塑祭祀、狂欢，然后问他：‘你如此崇拜母亲的**器官，现在是不是又回到母系**了？’

“他赶忙放下烛台奔过来抱住我说：‘不，我爱你这肉身上的每一寸领土！只有你才能向我奉献所有的一切，才能激发我无穷的激情！你难道没有看到吗？我的一只手指头只要触**身上的任何一处皮肤，我都会狂喜的浑身战栗、热血翻**、心花怒放、神采焕发！’

“这是我们婚后第一次过年，穿过他堆积起来的肉山、海鲜山、干货山、水果山、蔬菜山、年糖年饼年糕山、瓜子山、花生山、酒海、汤海，在火空炮天下面我们**……那一夜我是被一块冰从睡梦中冻醒过来的，我掀开太空被，拧亮电灯，看见他仿佛脑袋膨胀、眼球暴突、身体萎缩、下肢悬翘……他竟然死于**行极乐！”

“这篇故事是有点意思，说明中国人的性教育是很成问题的，也就是说，一个性心理失衡的人并不能通过正常的教育体系得以调整过来……”

“这样的故事在报刊杂志上肯定是看不到的……”

“那当然，发表不出来……”

“我还省略去很多直接的**官和**描写，不然更是发表不出来……”

“关于性教育我还想说几句，我认为在性问题上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也就是应该堂堂正正地向**群众和进入青春期的孩子揭开那层盖子，把事情的原**讲一个清清楚楚，不要捂着盖着，还要人们自己通过地下的途径去弄清楚怎么回事，据说那些性教育做得好的国家**率也**较低，这恐怕也是一个原因……”

“我还不知道世界上有哪一个国家没有**……”

“那纯粹是**狂，而没有把这件事讲清楚的国家则还要加上懵懵懂懂的冲动，所谓‘好奇害死猫’，减少一个原因不是也能降低一点犯罪率……你为什么特意跟我讲这篇听来的故事呢？是不是这篇故事激发了你的内心的某些东西呢？”

“我觉得刘强**我幸福，因为他终究有一个妻子，而我还没有……”

“也就是说除了在有妻子没妻子这一点上，在其它方面你和他都是一样的？”

虎虎沉吟不语。“这是典型的性活跃分子，”我又说，“那你为什么不去结婚呢？结了婚就像把一个女人**在你背上，问题不就解决了……”

“结婚并不是一件想结就能结的事情……”

“那也可以去找女朋友或者**排遣一下嘛……”

“我又和刘强患着同一种病：如果不是正儿八经的老婆躺在身边，别的女人我就是心里再想也插不进去……说**的，不是没有女人用言语、动作引诱我，有的女人还对我动手动脚，有些**女甚至自投**，说不要钱也不要紧只求过夜……我都干不起来……”

“那不是还有**和性玩偶一条路……”

“那是男人的奇耻大辱……”

“这么理解是不是有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