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二”小声说:“朱太守的儿子朱公子来了。”
朱公子后面,跟着几个黑衣打扮的衙役。
那些乞丐见了,躲的躲,**的**。干活的人见他们来,一个个心惊胆战,加倍着力。
那些人中间还簇拥着一个人缓缓而来。
这个人是谁?正是任天梯!
“大话二”把手指放在嘴角“嘘”了一声,立刻把杨筠松扯到一边,说:“任师傅是挺身而出的,如果做好了宝塔,城里的水肿病不好,可能就会被斩头了,唉,堪与这东西,**了几十年,现在倒也糊涂了,都不知道是有还是没有的,反正摸不着看不到,太难捉摸了----哦,现在他们把任师傅看押起来了,每五小时就要任师傅来放一次线,校正线法。”
任天梯一到,便上了旁边用泥土高筑的土台,点了香烛,参拜了天地,然后有人把罗庚拿过来,放到他手上。那些黑衣衙役便向四周驱赶人:“走,走走走,所有女人都要走开。走得越远越好。”“大肚子的女人不能**近呀,污秽了这地方会有灾难的。”
任天梯拿罗庚对工地上的红线,一会便完成了朱公子便和几个黑衣衙役,押着他原路返回突然,竹林里扑出来一个人,那正是任奴娇任天梯一见女儿,自然悲喜交集,以为是在梦里,摸着任奴娇的脸,不相信似的说:“你、你你是人还是鬼?你、你是怎样跑回来的呀?”
朱公子走在前面,转头看到任天梯和一个姑娘说话,立刻感到兆头不好,不利本城**,一下子气在头上,骂道:“这个时候还敢在此开老子的玩笑,你活不耐烦了?”一把将任奴娇的长发扯住,对那些黑衣衙役说:“拖到一边,与我打走,打到她老子也没认得为止。”
那些衙役一涌而上,好容易才把父女两人分开。
突然,风把任奴娇的头发吹了起来,露出脸来。
朱公子回过脸定眼看时,是个生得冰清玉洁、似乎从来没碰到过这么美丽的姑娘,心里一震,双手颤抖了一下,那怒气早已销声匿迹,换成了笑吟吟的脸儿,说那些衙役:“先放开再说。”惊讶地说任天梯:“你这条老黄瓜,想不到金屋**娇,居然养了个这个年轻的妾氏?”那一双眼,只在任奴娇身上转。
那些人也傻了眼。
当下,有羡慕的,说:“这老鬼就是运气好,老牛还能吃嫩**。”
有嫉妒的,说:“唉,一朵鲜花**牛粪上了。”
也有嘲笑的,说:“老笋炖嫩**,没牙齿还**嚼不动的。”
也有流着口水赞美的:“**是人见人爱,棺材见到也揭开盖。”
任天梯重新搂着任奴娇,骂:“这是我的女儿。”
朱公子“呀”的一声,双眼睁大,接着便是笑,说:“怎不早说?早说就不用大家误会了。”
又对任奴娇笑道:“是我的不是,冲撞姑娘了,不要见怪呀。”
说完一挥手:“我们走!”走了很远,还回了七八遍头,摇摇摆摆,踏着八字脚去了,进了城去。
不多时,杨筠松和“大话二”赶到。
“大话二”对任奴娇说:“任师傅提出高凉城要在水边建个宝光塔,城中的水肿病才会消退,朱太守便捉住任师傅,要建好塔,解决城里水肿病才放他出来了。”
杨筠松听了,叫起苦来,说道:“这地方只是水口,怎么会涉及到城里水肿病呢?”
“大话二”拍着膝盖,说:“这也是病急乱投医呀,不说些东西出来,朱太守不会放过我们这些人呀。”
任奴娇哭了,说:“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杨筠松说:“我们先去看看任师傅,大家再来想办法吧。”
于是,他们一路快跑,跟在任天梯的后面。
他们看到朱公子带着任天梯回到了官衙中去。
那些黑衣衙役吆喝地把任天梯往牢里带。
朱公子向那些衙役踢了一脚,说:“狗奴才,这个时候你们也不给任**换个宽敞的地方?”那些衙役不知朱公子的心意,站在那儿不知所措。
朱公子又踢那些衙役,说:“别在这儿磨磨蹭蹭浪费时间了,快,各做各的事去。”
大家没事找事,都很忙碌的样子,当下散去。
有个衙役走了几步又转回来,张大口正想问点什么,冷不防屁股被朱公子结结实实地踢了一脚。
朱公子骂:“还在此闲逛什么?没事你不到床上点点蚊子有几条腿?”
那人抱着头就跑。
再也没人敢走近半步。
朱公子便拉着任天梯的手,往太守府里去。
刚好朱太守出外打猎,不在家。
朱公子将任天梯带到堂上,便将府上的金银,还有家**明珠数颗,送给任天梯。
任天梯开始不敢要,后来一想:不要白不要,收了这些金银财宝,瞅个机会远走高飞,钻进深山老林里,谁耐我何?便跪到地上,故作受宠若惊,不断叩头致谢。
朱公子又令人备了嘉肴美馔,与任天梯喝酒。
饮到酣畅之时,朱公子醉眼朦胧,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向往,便拉着任天梯的手,说:“自古以来,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听说你女儿尚未出阁,是否可以给你提供一个参考参考呢?”
任天梯心中有了数,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了,当下不由想:女大不中留了,能进到这样的人家,不失是一个好的归宿,心里便萌生出攀附之意,便说:“可惜世间上像朱公子这样英武的人,又到哪儿找得到呢?”
朱公子倒惊呆了,万万想不到任天梯一下子入了道,便故意说:“我乃是一个无知小子,还**你老人家多多指点。”
任天梯连忙恭维说:“方今天下,在我的眼里别无英雄,只有你朱公子了,如果得到朱公子垂注,**是三生有幸,祖坟冒烟了。”
朱公子大喜,便殷勤敬酒,口口声声称赞任天梯识事务,是天下俊杰,是高凉第一地师。
任天梯笑得见牙不见眼,开怀畅饮。
一会又倒酒,递酒给朱公子,朱公子接着酒,却把他的手一起握着,把他当作了任奴娇,目不转睛地看着。
任天梯小心翼翼地试探说:“我这娇儿也不小了,还找不到人家,我感到他与公子似有一段姻缘,不知公子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