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和东厂都身穿便衣,不像办案和公务,围观群众还以为是江湖门派之间的火拼。
很多围观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大。
但是他们又都是叶公好龙,并不敢**近悦来客栈,而是凑到悦来客栈老板和伙计旁边,假装表示关心,实则幸灾乐祸的居多。
丁墨轻功高,跑得快,“嗖嗖嗖”从人群头顶飞了过去,一个箭步冲进悦来客栈。看来,薛梅在他的心目中分量很重。
罗若愚跟晓梦三女被甩出一大截,罗若愚边跑边道:“里面危险,待会你们不要进去,知道吗!”
晓梦心里既好笑又感动,除了她自己之外,罗若愚跟闵雨培和王心怡基本上是陌生人,而且两人武功**他只高不低,不知道他这说话的底气何在,他还**不把自己当外人呢。
不待三女回答,罗若愚已经开始加速。
白衣女子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
五人中,丁墨的武功最强,丁墨一去,罗若愚的全部精力又放在前面的悦来客栈,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白衣女子突然拔出剑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罗若愚后背刺去!
罗若愚混没留意到身后,事实上,他想留意也留意不到,前后左右都是人,麻痹了他的感觉。
如果是一个空旷地带,罗若愚一定能感受到宝剑飞速运动时所产生的气流,但是在一个拥挤的环境中,他还做不到!
有经验的杀手和猎人对危险极其敏感,那是在长期的猎杀过程中锻炼出来的,而罗若愚只是一个新手。
新手总要为成长付出代价。
有时候这种代价是致命的。
宝剑从罗若愚后背穿透而入,宝剑之锋利,剑速之快,罗若愚甚至连入骨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血液跟随拔出的宝剑喷出老高!
罗若愚大叫一声,向前摔倒。
“**啦!”
“**啦!”
……
围观群众吓得作鸟兽散。
晓梦、闵雨培和王心怡三女也惊呆了,慌张中,她们压根没有看清刺客的身影,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白衣女子得手之后,已经**身于奔逃的人群之中,无从分辨。
晓梦扑通跪倒在罗若愚身边,连叫了三声“罗若愚”,罗若愚没有回答,他已经晕了过去。
闵雨培和王心怡也都蹲下来查看罗若愚的伤势,闵雨培道:“晓梦,他好像是……心脏中剑了,估计……”
她没敢继续往下说,心脏中剑意味着什么,是个人都清楚,更别说她们这些习武之人。
晓梦颤抖道:“有没有金疮药?有没有金疮药?”
金疮药是江湖中人最常用的用来止血的外用药,一般人都会携带,罗若愚和晓梦四人都没带。
二女摇摇头。
闵雨培本来想说,他已经死了,止不止血都无济于事,但看了晓梦的神情,没说出口。
“你们帮我按住伤口!”
晓梦像个护犊子的母老虎猛地站起身冲向悦来客栈,边跑边叫道:“谁有金疮药?谁有金疮药?”
丁墨冲进来的时候,锦衣卫和东厂刚刚停战,丁墨在众人的目光中来到薛梅身边,将薛梅与余正隔开。
晓梦随后冲了进来,她大声道:“你们谁有金疮药?”
薛梅道:“晓梦,出了什么事?”
晓梦的目光这才找到薛梅,但她没有回答薛梅,待她看见丁墨之时,终于**不住哭道:“丁墨,罗若愚中剑了,你快去看看他!”
“你说什么?”丁墨、小乔和彭豆豆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丁墨像大鹏展翅般从楼梯上扑下来,落地时脚尖点在摔倒的破桌烂椅上借力,几个起落,冲了出去。
小乔也不慢,大叫道:“让开!”她随手推开晓梦向外冲,跟丁墨几乎同时来到罗若愚身边。
晓梦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没有骂小乔,只是奇怪为啥小乔会那么紧张。
她怕小乔会对罗若愚不利,跟着小乔身后冲了出去。客栈里**人都没有动。
间彭豆豆也想冲出去看看,但她不会武功,还在犹豫剪,丁墨和小乔已经冲出去了,她用复杂的眼光扫了高明和高亮一眼,又收回目光,看了看薛梅。
她心道:“没想到杀手来的这么快!他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闵雨培与王心怡见丁墨到了,忙让出位置。丁墨伸出手指,“**”,封住罗若愚心脏周围的穴位,刚撕开罗若愚的上衣,小乔已经掏出身上的金疮药,将一整瓶金疮药都撒在罗若愚的伤口上。
她的眼泪吧嗒吧嗒也滴在罗若愚的伤口之上。
“幸亏偏了一点!”丁墨道。
原来罗若愚中剑之时的动作是向前跑,身子向前倾,白衣女子刺向心脏的剑向下移动了半寸!
饶是如此,心脏受到剑气的激荡,受到了很大的创伤,导致罗若愚严重昏迷,气息极其微弱!
众女听见丁墨如此说,都长出了一口气。
小乔又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药丸,药丸香气扑鼻,让人心旷神怡。
丁墨问道:“昆仑派的护心丹?”
“算你识货!”
丁墨一阵苦笑,他猜到这姑娘应该就是小乔。
“可是药丸太大,他昏迷未醒……”
只见小乔将药丸放在嘴里嚼碎了,在众目睽睽之下,俯下身去,趴在罗若愚身边,转过头与罗若愚嘴对嘴,将咬碎的护心丹一点一点喂进罗若愚嘴里,然后取下腰间的水袋,抿了一口水,用嘴将那口水慢慢度进罗若愚嘴里,直到罗若愚全部吞进去,两人的嘴唇才分开。
晓梦目瞪口呆地看着小乔一连串的动作,不知所措。
围观群众都指指点点,有为小乔叫好的,但更多的却是在取笑小乔有伤风化。
不一会,罗若愚金紫的脸色慢慢变为红晕。
小乔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丁墨用手探了探罗若愚的脉搏,喜道:“他这条命算是保住了,谢谢小乔姑娘!”
“你认识我?”小乔道。
“我听小罗说过你,”丁墨道,“**的非常感谢!”
“不用,”小乔道,“他是我的人,你干嘛要谢我?”
“你的人?”丁墨道,“姑娘此话怎讲?”
小乔问道:“你是丁墨吧,他也跟我提到过你。他难道没跟你说,我们已经私定终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