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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 给“特殊人才”的“下马威”

小说:我的知音套路 作者:周光曙字数:4085更新时间:2017-10-16 16:01:56

《知音》杂志刊发我的第二篇稿件,也就是我与“养蝎大王”的恩怨故事后,几乎每天都会有《知音》编辑向我约稿。我到《新闻天地》杂志社报到的第二天,有个叫牛嗥(化名)的编辑来长沙,一定要请我小酌一杯。

牛嗥是西北人,喝酒豪爽,人也很大气,他一口气点了五六个菜,还自带了一瓶52°的枝江酒,与我对分了。他与我谈《知音》的趣闻轶事,高兴处哈哈大笑。牛嗥说:“以后你就是我哥,我亲哥,有好线索要先报给我……”

那次,他是带着线索来的。说是长沙某写字楼有个人**,楼下聚集了黑压压的一**看客,有人看得不耐烦了,就高喊:“你跳呀,快跳呀……”最后,**者在看客们的怂恿下,纵身跳下身亡。按说,这是一个突发事件,难以写出《知音》所要求的“一波三折”。这种早被鲁迅先生所批评过的麻木看客至今仍在,让我的心灵很是震撼。尽管此稿在《知音》刊发的可能性不大,我还是揽下了这活儿。

稿子采写完成后,因有感而发,我加了一个言辞犀利的编后语。没承想,稿子没能刊发,却把《知音》主编洪妮(化名)引来了长沙。

在长沙某宾馆,洪主编开门见山地对我说:“你以前在《知音》发的两篇稿子都是我签发的,感觉很好。这个稿子虽然因为故事本身单薄不能发,却让我十分欣赏。一直以来,《知音》的作者大都写稿毛糙,把精编的工作交给编辑来做,你这个编后语写得很见功力,现在《知音》编辑中能写出这样编后语的不多。我特意在网上搜了一下有关你的情况,觉得你很适合做一个《知音》编辑,所以我特意抽空来长沙,请你加盟《知音》……”

对此,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知音》是全国名刊,能在《知音》上一个稿,对作者来说都是莫大的荣幸。去《知音》做编辑?我想都不敢想!这个**对我无**巨大。可是,那时我刚到《新闻天地》杂志上班,总不能刚报到就辞职吧?这显得有些不厚道。我说:“还是缓缓再说吧……”

洪主编说:“你在这个杂志社一月能拿多少钱?以你的能力,在《知音》工作一个月也许要顶你在这个单位工作半年。现在全国报刊整顿,有多少编辑记者失业,有多少人做梦都想进《知音》,你**我更清楚,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洪主编的话很有煽动性。见我还在犹豫,她又说:“你要是愿意过去,我给你申请作为‘特殊人才引进’。这样的话,你可以一进去就是正式编辑,不需考试,也没有试用期。而且,可以给你分一套80平方米左右的房子。当然,那只有使用权。《知音》的规定是,在那工作满十五年后,可以给你产权……”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答应随她一起去武汉参加《知音》的春节团拜会,用她的话说,是“先去感受一下《知音》的气氛”。

在2004年的知音集团春节团拜会上,我见到了传说中的知音掌门人胡勋壁和《知音》二号人物雷一大。上千人的大礼堂里,《知音》人个个精神抖擞,从老总们嘴里传出的利润数字让我振奋不已,而他们提出的“让纸张打败钢铁”的口号,更是让人血脉贲张……

从《知音》回来后,我认**地思考着这件事。我想,要想在传媒领域有所作为,一定要到大环境中去历练。

这时,我面临另外一个问题。我恋爱了。准确地说,是处了一个对象。

经某媒体领导介绍,我认识了财务工作者汪晓。其父母是毛爷爷时代的媒体前辈,宽厚仁慈。

洪主编鼓动我去《知音》工作时,我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要离开长沙去武汉工作,这事,我不可能不和她商量。

听我说了前后经过,汪晓说:“你去吧,武汉离长沙也不远,《知音》那多有名啊!你能被《知音》看上,说明我没看走眼……”

我硬着头皮向《新闻天地》杂志领导说明情况,刚报到就离职了。至今想来,仍觉愧疚。去武汉前,我们在长沙简单地摆了两桌酒,主要是汪晓家的亲友,算是结婚了。

遵洪主编所嘱,我来《知音》工作的事,事先没有向任何一个《知音》编辑透露。上班第一天,牛嗥见了我,如同大白天见了鬼一般。得知我来知音做编辑,他的脸立马就拉长了,好像根本就不认识我。按惯例,来了新编辑,编辑部要开一个小型欢迎会,并去餐馆小撮一顿。

开完欢迎会后,牛嗥回到自己座位上,突然自言自语地说:“**,现在什么鸟人都能进《知音》,当这是菜市场啊……”

当时,大家都在埋头编稿,编辑部很静。他这话人人都听清了,都抬起头来望着我。我一时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但我想了想,**了。

第一次开选题会时,洪主编听完大家所报选题后,说:“这里有‘知音热线’送来的一个线索,请安然君(化名)和新编辑一起去做这个选题……”

这个选题的大致情节是:上海松江区一个女硕士被一个无业游民所骗,生下三个孩子后,硕士骗走了父母的养老钱失踪了。硕士的父母向《知音》求助,希望女儿面对现实,回归家庭。

按照洪主编的安排,由我们一起去上海采访,由安然君写初稿,我当编辑最后把关。编辑费、稿费均分。

安然君是东北人,当时已年近五十。据说其年轻时因言获罪,在狱中度过了二十年时光。出狱后写了一部自传体长篇小说,产生了较大影响。安然君填了出差单,领了出差款后,和我商量行程。我说:“我是新兵,您是前辈,您多带我就行,我听您的。”

他说:“那好吧,我分析一下路线明天上午再告诉你。”

翌**上午,我打安然君的电话一直无法接通。至午饭时,他回电话过来,说他因临时有点私事要办,已到上海,并将他所住的宾馆告诉了我,要我马上买机票赶过去与他汇合。我风风火火赶到他所在宾馆,打电话问他在哪?他说:“我正在当事人这采访呢,你快过来吧。”

我来不及放下行李,拦了一辆的士赶到当事人家里时,他正在与当事人道别。见了我,他轻描淡写地说:“没事,你不用忙了,我都采访完了……”

闻此,我心里一股无名火起,却又发不出来。

在上海转悠两圈后,我们一起回到武汉。仅一个晚上,安然君就把初稿写出来了。洪主编要他将稿子发给我精编,他很不情愿地说:“我这老编辑了,稿子还用得着新编辑精编吗?”

《知音》编辑部是一个很大的办公室,几十号人在一起办公。主编和我们谈话时,她办公桌旁的人都听得到。安然君说这话时,一旁的牛嗥突然站起,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特殊人才啊!”

全场一时鸦雀无声。

主编面子上绷不住了,说:“你不吭声,没人当你是哑巴。”

主编继续对安然君说:“你这样做就不对了,这个线索是‘知音热线’转过来的,又不是你找的,我安排你俩一起做,编辑费、稿费就是一人一半……”

“那可不行!”安然君突然情绪激动起来,“这稿子从采访到写作都是我一个人完成的,凭什么和他分?最多给他署个名。再说,一个线索犯得着叫两个人去采吗?这不浪费吗……”

这时,牛嗥又一次站起来,像说单口相声一般爆出两个字:“**!”

编辑们停下手中的活,望望主编,望望我。我不知当时是一种什么感觉,也不知他究竟在骂谁,想发作又找不到突破口。最后,主编作出的决定是,稿费全部给安然君,我得三分之一编辑费。

那天下班后,洪主编要我慢点走,她有事和我说。等大伙走后,她对我说:“我手上有个稿子,是必发稿,弄不好还会得大奖,你好好编一下吧……”

这种特殊关照,让我一时感激不尽。

《知音》编辑加班编稿是家常便饭。我新来乍到,更不敢怠慢。那段时间,我几乎天天晚上在办公室加班。牛嗥很少加班,他对我的这股子拼劲很看不顺眼。

那天一大早,牛嗥风风火火地进来后,在他办公桌前站定,突然发飙,大声吼道:“昨晚上谁在办公室加班?”

我说:“我……”

他把桌子一拍:“你属老鼠的吗?剥那么多瓜子壳在我办公桌上?”

我呼地一下站起来,说:“我从没有在办公室剥过瓜子,你再这样挑事,我一杯子砸在你头**信不信?”

我以为冲突难免,谁知他只是嘟噜两句,不再吭声。

这事之后,我一连几天情绪低落。我觉得这儿的同事关系不仅仅是复杂,几乎是恶劣。好几次,我都有一种冲动,想把牛嗥这家伙揍一顿之后走人。

谁知,编完这期稿,在等待老总定稿的间隙,牛嗥竟主动邀我喝酒。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特意在手提包里放了一根小铁棒,心想,只要他说出什么不恭之言,我立马就动手揍他。

那是在《知音》大楼附近的一个小餐馆里,和他一起的还有安然君。他俩是北方老乡,常在一起聚餐。我感觉到危险系数加大了,有点想退出。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牛嗥一把将我拉住,按在椅子上,说:“别走呀,坐下!我有话和你说。”

牛嗥好酒,在长沙时我俩就把一瓶白酒喝了个底朝天。此时他又要了一瓶枝江酒和我对分了。安然君是不喝酒的,他滋滋地**烟,把烟蒂往地下一扔,好像随时要向我动粗的样子。

牛嗥把一大杯酒猛地喝去一大半,眼睛竟湿润了,也不望我,低着头说:“我知道你恨我,想揍我,可是,我就是想不通,在长沙我们聊得那么投机,你竟然一点口风都不透给我,突然就成了我的同事,我还指望着你当我的

作者给我写稿呢。我们北方人性子直,拐不过这个弯来,你别在意……”我说:“那是洪主编特意叮嘱的,我没办法……”“你以为我**是生你的气啊?”牛嗥和我碰了一下杯,说,“我也不

知道生谁的气,我口口声声骂着**,我自己都不知道骂谁……**……”几口酒下肚,我又看到了他在长沙时的那副德行。他说:“今后,你

是我哥,是我亲哥……”那样子憨态可掬。安然君并没有像电影镜头里那样把烟头往地下一扔就动粗,他有些动

情地对我说:“你想想看,我在**里待了二十年,我耍起滑头来,谁也没辙。上次采访那事吧,我是做得不地道。我们在**的时候,不都折腾新犯子吗?我也就是想折腾你一下。在《知音》这环境里,我们都被折腾得**了……”

借着酒劲,我拉着两人的手,说:“相聚就是缘,让我们珍惜吧……”牛嗥指着我说:“酸……**酸!我告诉你,从今往后,我们是战友,

更是敌人,这话……你懂吗?”我说:“这,有点乱,有点乱……战友和敌人,能在一个战壕里?”“这不就叫**吗?”安然君接过话头说。之后,牛嗥和安然君就一起数落《知音》的种种“**”来。但此时,

我对《知音》以及“知音人”突然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一个完全市场化的大媒体,没有残酷的竞争,就没有灿烂的未来。在市场的大潮里,“**”,何尝不是一种常态?

  周光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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