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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章

小说:浅浅的脚印 作者:肖一字数:6034更新时间:2017-06-10 11:07:21

天旱盼雨雨不见,

一路劳累不怕险;

诚心盼到爱雨到,

倒有二鬼捣蛋燹。

他所读的学校就不是王丽所读的乡中学那么大,他的学校好大好大。开始时,她以为他所在的学校也只有她的学校那么大,想走进去,一把就把他找出来。结果呢,她在他的学校里转来转去转了好久好久,转得迷了路,最后在陌生的学生带领下,才来到了传达室门口。她在那儿怯生生地站着,站了好久好久,站得有点无可奈何和困乏。这时,突然走来了一个好心的门卫,他在热情地询问她,小**你找谁?是不是找错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她怎么也答不上,只是羞涩着红红的脸蛋,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让黑乎乎的睫毛在一闪一闪地跳动,看上去,好似飞累的蝴蝶站在枝叶上,只在轻轻地扇翕着翅膀,而身子却在一点也不动地站着一般。好一阵后,她将涌上喉间的话儿,却在舌头上打上几个花儿,在慢慢地往下吞下去了,然后再将那水灵灵旳眼睛轻轻地朝上那门卫很不自然地觎了觎后,在细细地说,大叔,我想找初中部五百五十班,我哥哥在那个班里念书。他的教室在哪个地方?传达室里面坐着五六个门卫,他们听到她这么一说,个个都很热情地朝教学楼东面侧的方向指了指,并还告诉她,就一直顺着足下的这条马路走过去,走上一里路后再往左边的岔道一拐后就是的。她向他们敬了个礼,说了声谢谢后,就赶紧走去了。

十几分钟后,王丽终于找到了她要找的那间教室。她一到后,抬头看了看教室的牌号数,心里在窃喜地说,对,跟记着的一模一样,她高兴极了。但高兴后又在疑团窦生,怎么呢?教室打开了门,可不见学生们在上课。他到底去了哪里?莫非我来这里,他可能又回去了?她又在迟疑地站了一阵后,身子就显得恹恹地无力了。是啊,她跑了这么远的路,连早餐也没顾上吃,就一个劲儿地往这里跑,然而一到这里却不见到他,全让她失望,好像身心全都从高山上掉下来了一般。她这时的心里好忧闷啊,一切劲儿全都松懈下来了,似乎疲劳和闷愁就一把拥抱了她的全身!她没办法就**着走廊过道上那根大石柱子喘出着几口大粗气后,便在想,对,我既然来了,就莫急着,我倒进去他的教室里看看,看看他这里的教室**不**咱那儿的乡中学教室阔,桌子好不好,看看座次表,他到底在班上坐哪组哪个位置。想到这里,她就一把进教室了。

当王丽一把推开半掩的门,跨进去后,发现里面有个男生趴在桌上,在聚精会神地做着作业。不知是她进去的足步轻没发出声音,还是他学习的专一,这个男孩始终没有抬一下头,没有发觉她的进来。这个男生的后背正对着她,她是从教室后面的这条门进来的,所以她只能看着这个男生的背脊,他的脸是无法看到的。她看着这个男生心在怯怯地想,我倒要问问这位男生,他今天这时到底去了哪里,如果这个男生要问我是谁,对,我就跟进来时对门卫说着的一样去告诉他——他是我的哥哥,我是他的妹妹。当然,她的心是这般地想着,但做起来可还是有几分羞怯。她与他相距不足两米远了,可她至少也走了三分钟。最后,她好不容易走到了他身后,她想去轻轻地叫声他。可她走着走着,快到他后面时,不谨那袖角一摆,带着桌子一响。他忙地把脸一转,就惊得一跳:哇——你呀你……王丽,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也忙地惊着一跳:哇——你你,**的是你,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他忙丢下了手上的笔,那高高的身子一直,就立了起来,清瘦的脸上浓厚的惊疑还在堆满着。他这时的嘴巴在不停地叠嗫着,让人见了,总觉得他在想说话,想说好多的话,可怎么也没有说出口。他将足儿慢慢地向她**拢着。她想向前一把拉着他,但手却怎么也伸不出来,如果这时他是女同学或者是她自己的亲姐妹,她肯定会一把涌过去向她们哭着诉着今天的这番苦楚,但是,面前的却是他,她只好强**着,强吞着。这时,她只是不停地把水灵灵的眼睛向他觊觎般地凝瞭着,顾盼着,睫毛在一眨一眨地闪跳,似乎她在用这种方式把心头里的话传递着给他。他在看着她,似乎在一点点地读着她的心里,慢慢地把目光变得凝重了。但两人始终不能完全**在一起,话越说越少了,最后变得双方只怔怔地望着,好像互为陌生的两个人。隔着短短的距离如在隔河隔江一般在站着、站着,站了好一阵后,他似乎记起地在小声地说,噢。对。现在我们加班上课的同学全都小歇去了,等一会儿他们就会进教室的。他把话一说完,就从课桌里将一叠油印资料取了出来,往腋下一夹。巧,正当他说话的时候,只见两个男生正从教室的前面那条门进来着。他忙把嘴巴向她一努,就叫了一声,王丽咱们出去吧——两人从她刚进来时的那条后门出去着。就这样,他领着王丽一前一后地向门外走出去。

他和王丽俩人刚一走出教室门口,两个男生早已看见了,于是,他俩就忙从前面那条门折转身子出来了,快步地来到了他和王丽的前面,堵住着他俩的路,冲着做鬼脸。王丽一见,就怯生生地害怕起来,忙从兜里拿出条白白的小手绢盖着脸面,不去看他俩的这番鸟样子。而他见着他俩这样,理也不理着,只加快步伐在继续地领着王丽往前走着。他们觉得讨了个没趣,又继续地往前头堵。他早就知道他俩是班上最大的捣蛋鬼,一个叫“猴子精”,一个叫“辣椒嘴”。他俩的爸爸妈妈都有权有势,因此,他俩就整天在班上不好好地念书,想来学校就来,想出学校就去。每节课想听就做着假样子听一下,不想听就在吵吵闹闹,有时还在课堂上进进出出,扰得大家好恼。猴子精叫易青,他长得高高瘦瘦,长腰没臀,如根竹竿,刀条子脸,眼睛细细的,往眼窝里微微地眍䁖着。他爱在班里搞一些恶作剧。譬如,他把门半掩着,留条小缝儿在那儿,而门的上面连着槛儿的部分,就架设了书本或班上的拖把或扫帚,等别人想要进去时,看着这半掩的门,就把门用力推开,恰在这时,那上面的东西就不偏不斜落在头顶上落下来,打得好痛的。被打的人痛后怎么也找不到好事者。可他这时趴在桌上**地笑得好欢,并还说上,哈哈,这弶好套鼠。有一次,数学老师来上课,猴子精把黑板刷子放在半掩的门上,等数学老师一把来推门进来,这时黑板刷在不偏不斜地落下来了,正好打在他的头上。黑板刷子上全是**笔灰,就这样它顺着他的脸一把**落下来。这时的数学老师就成了花脸大包公了。数学老师看着自己被辱成这样,气得不得了,夹着教案本转头就想离开教室,这时的他和副班长还有几个男生就一把跑了出去把数学老师簇拥回转进教室。一到教室后,他一边帮数学老师把身上和脸上的粉笔灰抹掉,一边平息了教室的**乱。等到大家的情绪完全安静好后,他站在讲台前讲了几句简短的而有含意的话:我作为一个班长没认****好班级的纪律,我特意向数学老师赔个礼,也代表全班同学向数学老师赔个礼,更代表易青向数学老师陪个礼。现在我们临近中考了,更应该要懂得时间的重要,上课的重要。数学老师一听完他的讲话后,忙就边打开书,边把手摇了摇在说,班长你做得对,话讲得很好,很有分寸和教育意义,我不计较了。话完,他就继续讲起课来。下课时,易青红着脸把一份检讨书交到了数学老师手上。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敢这么做着坏事了。

易青的爸爸是咱们友县的副县长,他的妈妈是咱们友县劳动局的副局长。他实在不需要读书了,就算是个大文盲,**爸今后也会给他安排一个好的工作岗位,做上一名地方**。他怕什么,他还要读什么书?现在吗,老子有权,儿有用;老子无权,儿无用。他进到这个班级读书也是开后门来的,他每次考试总是在零分和几分这个界线上徘徊。辣椒嘴叫吴琅。他长得白白胖胖,矮矮墩墩,他那肥肥厚厚的嘴巴被两腮往下臃堕的肉挤着,嘴巴往里缩,荷包一样。这辣椒嘴好厉害,在班上骂起人来,只见那嘴唇在一翻一翻地,话儿就如刀子一般在捅,好伤人的心啊。包括老师在内都怕他。因此,在上课时,他听也好,不听也好;作业做也好,不做也好,谁都不去管他,老师们见他这样,总是张一只眼闭一只眼,任随他自由。**爸妈**官权**猴子精爸爸妈**官权还大。他的爸爸是副市长,妈妈是市****会里的副秘书长。他今后的前途也是光亮无**的,他也如易青一样不需要去读书,更不需要去读好,他今后就自然有用有出息。现在他每次考试,都和猴子精一样,两人每次考试不是你背榜就是我背榜,好像这都是公式一样。他班上的同学都是这样嘲讽他俩的,首先讲了孙山的典故后接着就读起了 “解名尽处是孙山,贤郎更在孙山外”。从古到现在的孩子们都是一样啊,努力寻求读书的都是些苦人家和无职无权人家的孩子们。他们总总想通过读书来摆脱**的不公平,来用这书上人类绵延下来的主观力量,将祖祖辈辈那客观给予的悒沉的艰辛的,而早已全都埋没在泥土里和大山冲里的希望,重新撬动一把,想通过读书这条本是洁白的途径而来稳实地踏上被生活污染成阴晦的一条做官做文以及赚上轻松钱的路子,让豁达的灵魂早**来颠覆或填没祖辈们遗留下来的苦壑。可是,那些有官有权人家的孩子们早就不同了,他们把读书看成是一种玩耍与消遣,他们不需要来把书读好或来读书,不需要用苦苦的意志去顽强地拼搏,不需要用精密的步子昼夜不停地或是千里迢迢地去丈量着自己走的那条坎坷的石子路,更不需要用在娘边吃**的力气去拔去崴蕤的荆蔓柴木去一步步而又蹀躞地如楔般地钻在崎壁骘岭去辟蹊寻路。他们就是这样:

天不怕,地不怕,

只要有个好爸爸;

有了好爸爸,

做上地方**,

都在大话里头夸。

你看看现在的世道啊,这些都是**话呀。那些娘爷们有官有权的孩子们,就是不要去读书或去学好书,他们今后也都会有地方**给他们做,而且都是些好岗位,有油水。不是吗,还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的世道?地方**的考入,看起来是有阳光下的光明,而实际上黑暗得很厉害。有权有官有裙带关系的孩子们,他们可以不考试或在考试前后去改性别改户口改年龄改学历改性格改考试成绩改工作岗位改变面貌什么的改什么的改都能做到改得五花八门应有尽有,改得****爷更替卯簿还快。地方**考完后,在人事分配和用人招取方面,有权有官有裙带关系的更是天空任己飞,海中任己游。

就在这时,猴子精和辣椒嘴又一次堵在了他们的前头,并且见他俩一点也不理睬着。辣椒嘴的嘴巴就在刺着王丽唱起了:

从南京到北京,

从没见过,

牛屁股打补丁。

嘿嘿——听见没?看见没?当然,王丽和他都能听着,王丽听到吴琅这么说后,并没把手帕从脸上取下来,只是把这条白白的手绢从脸上松了松,露出眼儿直朝他白过去。她朝他白得好凶,那瞳孔里刺出的两点光亮,就如两把锥子尖一般地直射在辣椒嘴的身上。这时的他,却一直没有答讪着,嘟哝着嘴继续领着王丽往前走,对着挡在前头的他俩,他便拐揶了一下身子,往斜边一闪,侧着脸儿就一把钻了过去后,又继续不停地往前走着。猴子精见辣椒嘴没有惹弄到手,他便刺出一串笑后,把个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屈出着弯成个圈子,然后将右手的中指直挺挺地往这圈子里来回地穿刺运动着。他朝他俩做了几个回合,可他俩看也不看一眼,继续地往前走着。这时的猴子精似乎觉得他俩没有领会到这动作的深刻含义,就直朗朗地朝着辣椒嘴喝令般地喊道,你看你看,他和她出去做这事去了——话完,两只手更在默契而卖力地做着。他和王丽同时斜乜了一眼猴子精后,在心里细细地骂着,缺德的东西!没教养的东西!他俩更加快了步伐地向前走去了。猴子精和辣椒嘴再也没追上来着。

他和王丽走出了传达室,来到了学校门口边一个快餐店。王丽对他说,我不吃饭了,饿一饿不要紧。他坚决地对她说,你搭车跑了一百多里的路来到这里肯定还没有吃早餐,现在连中餐也不吃,这怎么行呢?你何必这样斯文!他话里带着命令般地说,来——她不作声了,就坐下在眼前的桌子边。他快快地点了三碗菜,叫**傅在炒着,便折转身子坐在王丽的对面。王丽等他一坐好,就把身子往桌子上一躬,虾公般地弓趴着在上面——想尽量地**近他。刚一近他,她在嗔怪地说,你们班怎么有这样的捣蛋鬼学生,太不像话啦。他不屑一顾地回答,王丽哑,你也知道,有房子的地方就有蚊子,每个学校每个班级都会是一样的,都会有他们俩这样的学生,我们不理睬就可以了嘛。她觉得他在这样隐喻地说着,说得多好啊,既不直说又不伤人,就**地笑了笑后,不再说话了。他刚想来静一静,她就嗫嚅了几下嘴巴后,开始在无话寻话般地诉说着心里苦楚,你哑——放假都不回去,就不记得我在家里等你,等得那么急,我好几天前就把你等得起,盼得起,呵,盼你早点回家,总想见见你,可你嘛,把我丢在脑后了,我放假后第二天就到了你家,不见你回来。说到这里,她白上他一眼后,咯咯一笑,嗔怪地说——你把我全忘了。他一听觉得很不好意思,就红着脸儿对她说,对不起啊。我怎么不记得你呢?我怎么会忘记你呢?说到这里,他把腋下的那叠资料卸下来,落到手上捧好着在说,我老早就把复习的资料每一份都多复印了一份**在桌子里,等回家时带给你。可今年校方领导说,高三初三毕业班课务紧,临高考与中考越来越近了,就不准我们放假,当然就更不准我们回家。她听完后,忙接上着话把儿在说,咯咯,我是逗你玩的,我知道你一定记得我。我理解你,不会怪你的。这时,她把他送着的资料如获至宝地往自己的手提书包里在小心地**着。

**傅已经把三碗菜全都往桌上端上了。这时,王丽把资料**好还在稳实地把书包拉口拉好着后,又在不放心地往上面拍拍瞧瞧。瞧完后,又将它好好地放在自己的臀部下坐上着,似乎生怕别人盗走似的。他见她还在这么忙着,于是,就迅捷地盛来了两碗饭,一碗就好好地放在她的面前。接着又从竹筒里拿来了两双筷子,一双又好好地摆放在她的碗边。他等王丽把这事情完全办妥一抬起头时,便朝她喊着,王丽咱俩吃饭吧,你肚子都饥了,我们学校在这样的放假天里,一般不准开学生的饭餐,我们只能到外面吃。他的话一停,她就**啄米似的点上几下头,表示对他这时说的话能予以理解。她刚把点着的头停下来,可口里又想朝他说话。几次送到嘴边的菜,不是掉在碗里,就是送偏了。没有办法,她就把空空的筷子往口里插去,让舌头卷了几个花儿忙地停下来了,那眼睛在傻傻地朝他张望着一阵——见他做事这样很有心计,又很会体量着别人。于是,便带上试探性的口气在问:你在家里也为爸爸妈妈这样做了事吗?他羞涩地朝她笑了笑后,在说,当然嘛,我回家就搞劳动,爸爸妈妈们每天都很辛苦,我们就要给他们替点劳,这是应该的。有时,我回到家最没有事做的时候,我就扫地抹桌子,吃饭时,就给全家人盛饭,摆摆筷子……她边听他说边在盈盈地笑着,笑得那圆圆的脸儿红红灿灿的,多么阳光与妩媚啊,好像刚从树上摘下的苹果,已从水里洗去了那层白白的盐霜儿一般,显得格外的通红透亮。她没有再说上话了,只是把那双大大的眼睛时不时地朝他精心地来看。这时,让人精心看上去就会觉得她的眼神里是很复杂的,似乎里面**了许多许多的故事和贴心的话儿,怎么也说不出来一样。吃着吃着,她第一碗饭刚来吃完,他忙着又从饭箩里打来了一大羹饭儿往她碗里一放着说,你要吃饱这餐饭,回家还有这么远的车搭,到家后,还要走上十几里的山路。她听着,更在**地笑,那甜甜的样子似乎吃了糖巴一样。一阵后,两人就把饭吃完了。

  肖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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