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人

战场上的**，口衔烟斗，指挥若定；他是一位“百战沙场驱虎豹”的英雄，具有“粉身碎骨若等闲”的风度；然而，生活中的**展现给人们的却是另一番风采：

他识字不多，但会写自己的名字。他下达命令，总把自己的名字写在战士的左手上。战士回到自己的连队，背诵完命令，就举起左手，出示**的亲

笔签名。

1927年南昌**失败后，他开始自学读书写字，他几乎全凭记忆，每学一篇课文，就反复诵读，直到学会了里面所有的字为止。他也许在某些方面****高级指挥员粗疏一些，然而在外向的粗疏中，却隐**着对被压迫者的深切同情。他是一个爱嬉闹的人。在街上，他喜欢**孩子，常抱起一个挣扎着的小孩，夹在腋下走半条街，然后把他放走，用一个铜板或一块糖哄得他高兴。

他曾对人谈起过自己的人生哲学：“我相信运气，你不能阻挡它，既不能把运气关在门外，也不能插上门不让它进来。只要有运气，总是会走运的。”

他又高又壮。“**同志像老虎一样强壮。”**同志这样称赞他。“我在长征中，一次也没有看见过他显出疲惫的样子。好几次，他还背着负伤的战友呢！”

的确，仅从**的外貌看上去，也令人产生这样的印象。他的全身，从头到脚，都充满跃动的活力。**是不能**不动的。他的动作，和他那声如飞雷的南方乡音一样令人瞩目。

**是很容易识别的———口里叨着他喜欢用的烟斗、胡须浓黑而整齐。他那充满俏皮的眼睛，总**笑，仿佛在寻找讽刺的好材料。**曾对人说：他开始留胡子的时候只有地主军阀才留胡子，他不相信为什么农民就不能有胡子。**喜欢和他的政**关向应下棋。谁输了，就得把胡子剃掉。虽然这种事不常发生，但有时**的胡子确也不见了。关向应同志曾对**记者尼姆·韦尔斯女士谈起对**个性、品格的印象。他说：“**是非常坦率和英勇的，有着一种特殊的战士风格。他作决定迅速而明确，有着巨大的自信。他作战时计划得非常仔细，他所有的决定都是稳当安全的。他对待部属很周到，但他们如果犯了错误，就严格执行纪律。他的**理解力是很强的，并且对**诚实和服从，总是小心谨慎地遵循**的路线。作为个人，**为人和蔼而朴实，几乎是孩子似的坦白。他非常健康强壮，喜欢骑骏马。他抽香烟———除此以外就没有什么别的嗜好了。”

**活跃健谈，他讲起故事来，手舞足蹈，诙谐有趣，不愧是这方面的老手。他常讲到他小时候的事情：“年轻的时候，只要一提起我**的名字，地主马上就会收拾细软逃命。”这时，他总是预先传言他还有好几英里地远，然后敲响地主的大门，微笑着说：“哈，我来了！”

**从不讲究形式。长征中，他要么打赤脚，要么穿**鞋，脚上总**着大口子。他对于军队的形式毫不在意，有一次有人问他为什么他有三万人的队伍，却说只有一团人，他扬起头来哈哈大笑说：“我数不过来！”一次**视察青岛海军学校，却走进欢迎他的仪仗队中，和张三拉拉手问李四家在哪里，中午又在院子里和学员们蹲成一圈吃饭，闹得偌大一个食堂空着，苏联高级顾问很不高兴。**说，我就看不惯这一套。

**顾全大局，丝毫不带有私心杂念。他与萧克在战争年代结下了密切而持久的战斗情谊，被**记者、《长征———前所未闻的故事》一书的作者哈里森·索而兹伯里称为“一对生死朋友”。1934年，这两位将领在贵州东北部的印江县木黄镇会师。四天之后，他们进入四川，在南腰界举行了庆功宴。这次会合，完全没有像**和张国焘的会合那样引起那种病态的猜忌。

“他是个出色的将领”，**在“**”中蒙冤惨死后，萧克声音沉重而满怀激情地说：“他是个伟大的**战士，是我敬爱的老上级。”（文/晓亮、文军，来源/《十大元帅之谜》）